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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字兒,他們老北京人就沒有這話兒,這字他說出口還行,你一小閨女從哪兒學來的這話?
大家都知道皇城底下的老北京人罵人都是不帶髒字兒的,過去有句俗話,叫“京油子,衛嘴子”。意思是說,北京產滑頭,天津出侃爺。“京油子”是指那些很會說話的人,從來不會得罪人。一來二去的,罵人都有了專用的,十分含蓄的詞彙。可是這麼白光光的直接說出髒話,唐堯很好奇竇蕘身邊都是些什麼人。
“操”這是北京人最常說的,其實也不是北京話,可能出自山東一帶,因了皇城以西全是軍政大院,這當兵的五湖四海都有,大抵是這字兒忒具爆發力才留到了大院兒文化裡面,成為北京方言之一。可是這“日”是西北西南長江流域一帶才罵人的話,他家小東西一出口就是最那啥的話,這必定是誰教的。
竇蕘的出生,竇蕘的資料,還有這小東西身上本身帶的東西,一切都是謎樣的,唐堯決定去跟陳正打探打探訊息,這眼看著要把小東西收兜兒裡,他還啥都不知道呢!
還收兜兒裡,你就一廂情願著去吧唐二妞!
☆、第十二章
眼看著小身子一擰又繼續比劃去了,唐小爺頭一回覺得自己窩窩囊囊不像個男人,擱以前那就果斷扭頭就走,管你是天仙還是地仙,老子哪有那閒球功夫陪你擰巴!
可是今兒他就犯賤了,許是打第一眼見面到後來,這各種想法兒沉澱了很長時間,再加上這小東西又是個那麼和別個人不一樣的東西,唐堯撇去其他想法,現在看著這倔巴小爆粗口娃娃就覺得這是自己的了,這不能給傷著。
“得,小祖宗,我走,我走了啊,您別再太陽底下瞎劃拉了成不?”
小閨女還在瞎劃拉,看見這人真拐過屋子出去了,這才停下手,看著唐堯出去,關了連著陳正那院兒的門進屋,這太陽稍毒了些,頭暈暈的,竇蕘抿著小嘴兒,坐那梨花大木床上,想了一下那張漂亮的男人臉,小眉頭皺起來了,有些困惑,但是隨後就把這人扔腦後了。
現在的唐堯肯定還沒有愛上竇蕘,喜歡可能還沾點邊兒,頂多算是興趣,估計還有點兒其他心思,可是才這點兒喜歡,就已經看不得人受點點傷害,這往後的日子長著呢,他的日子該怎麼過。然,順風順水的活了這麼些年,害了那麼多人,唐小爺得碰上個這麼個人物,讓他受點傷,經點事兒,這樣才能讓天天看著他的人放心。
過於順遂了,本就不好,於誰都一樣,包括玉娃娃一樣的竇蕘。
出了那小院兒,唐堯竄進了陳正的屋,見老東西站桌子前練字,蹦躂過去張嘴了“師父,這才多會兒沒見,您這字又精進了啊,趕明兒寫兩張我掛辦公室得了。”
陳正看了唐堯一眼,“靜”字兒的一豎勾完美落筆,把筆遞給唐堯“寫一個我看看。”
唐堯也不推辭,拿筆,想了一下,寫了兩字兒“竇蕘”,觀唐堯這兩字兒,龍飛鳳舞張牙舞爪的趴在紙上,書法的門外漢誰要是知道這人兩糰子亂麻寫成的字是“竇蕘”那就奇了怪了。
可是懂書法的一定驚為天人,尤其對唐草有研究的人看見這兩字兒定是佩服之極。唐堯寫字,從落筆到提筆,中間沒有任何停頓,你看那字,用筆圓勁有力,使轉如環,奔放流暢,一氣呵成,像誰?像極了懷素的狂草啊!誰是懷素?唐狂草的創始人,唐朝與張旭齊名並稱“張顛素狂”的一位大人物。
唐堯的字,當真驗證了何謂字如其人,這人張狂,可是張狂的又獨具一格,當今之人,沒人能盡得懷素之真傳,大抵是當今紅塵俗世限制
了心神的無拘束,所以後世之人再沒有狂草超過懷素的。唐堯的這一筆,真真說明了這是個內心極自由極廣博的一人,盡得懷素精髓,漂亮,當真漂亮!
陳正掃了一眼,收拾好桌子,抓了一小把小黃米兒喂一隻黑不溜秋的麻雀兒。這師徒兩人,處處透著古怪。
人人皆知麻雀兒養不過,家養過幾天麻雀兒必定死於籠中,餓死的。可是陳正養了這麻雀有好些個年頭了。
此時日頭正足,照在庭下,臺子上的兩盆兒降暑氣的清水被照得發亮,唐堯走過去掬了一把,溫熱正好。
兩人都沒說話,過了好半天,陳正才說“想問什麼問吧?”
“竇蕘是董老爺子的女兒?”
陳正悠悠嘆了口氣“是。”
“為什麼我查不到她的生平?”
“因為她從小就在這個院兒里長大,沒有上學,也不外出,所有的東西都有專人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