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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裡很安靜,偶爾有護士走過也是無聲,竇蕘連呼吸都跟著放輕,等跟著寶貝走到病房外面的時候呼吸幾停了。
她看不見唐珏明,也看不見等在外面的一干人,她只看見唐堯,睡在病床上的唐堯。
ICU是什麼,竇蕘是知道的,如果說非要給竇蕘定義一個專業的話,那她畢生所學就是為了當一個優秀的特工,基礎的醫療知識她是必須掌握的。因了她是竇蕘,所以她的醫療知識比一般特工就紮實很多,可是這會兒她竟然看不清那些機器那些影象是什麼了。勉強看清似乎是有中心監護儀、多功能呼吸治療機、麻醉機、心電圖機、除顫儀、可是還有什麼?那麼多閃著光的東西是什麼?哦,似乎還有一個動脈氣囊反駁器,血液透析器,這麼多東西都閃著光,可是她那麼生龍活虎的丈夫用得著這麼些東西閃著光麼?
雙手把上影片電視,仰著腦袋看著螢幕上的黑白,竇蕘的世界都剩黑白了。
這裡不是一般醫院,自然裝置相較於一般醫院就好了很多,不是影片電話,而是在每個ICU外面裝了電視螢幕,因而家屬可以時時刻刻看著病人,只是這會兒,竇蕘想摸摸唐堯。
踮起腳尖伸手摸著螢幕上的男人嘴角,伸出去的指尖本是瑩潤的,可是這會兒看起來卻是過分白了些,是連手上的血液都供給心臟了麼,怎麼哪裡都是沒有血色了呢。
唐珏明站在病房外面,攬著自己妻子,兩人看著仰著腦袋伸手摸著兒子嘴角的小姑娘,皆都不忍。
“爸爸,我可以進去麼,我想摸摸他?”
錢寶貝早已哭得失聲,竇蕘像是突然活過來一樣,眼睛裡有一道亮光看著唐珏明。
旁邊就有主治醫生跟著唐珏明看著螢幕,這會兒唐珏明揮手招來醫生低聲說了句“讓進去吧。”於是一會兒之後,竇蕘就站在唐堯病床旁邊了。
外面的人只看見螢幕上的女孩子呆呆在病床旁邊站了有幾分鐘,然後才坐下,用手摸了一下躺著人的嘴角,然後就沒了動作,長髮垂下來蓋著臉蛋,依稀能看見顫抖的嘴唇。
唐堯怎麼了?怎麼好好兒的人出去回來就成這樣子了,竇蕘方才沒顧上問,她只想知道這個人還活著沒有,如今親眼見到還有呼吸,於是覺得就這樣吧,這個人還活著呢。
原來伸出去放在嘴角的手指是感覺這個人還活著沒有。
唐堯怎麼了? ℉ё1℉áη
昨晚唐珏明夫妻兩將將睡下,然後家裡的電話響了,半夜急響的鈴聲聽起來總是有幾分驚心,唐珏明拿起電話,只聽了一聲就放下電話,起身穿衣服。錢寶貝自然是要問的,唐珏明是領導,除非國家有大災軍隊有敵國打過來,要不然大半夜應該不會出去。
“唐堯出事兒了。”只說了這一句,錢寶貝已然要昏倒,家裡的司機就睡在一樓,喊了司機,夜色裡的黑車無聲的出了家門,彼時竇蕘還在想著唐堯怎麼還不回家。
本應該是一次例常的安全工作,可是不例常在這一次領導人是新上任,新上任且是第一次出行。從來沒有人想過已經視察無數遍的地方會出險情,從來沒想過在這樣的社會里會出現行刺國家領導人的人。這些老百姓們覺得可能不可思議,聽聽就覺得算了吧,你以為誰都在老美的地兒上啊,你以為誰都跟林肯、加菲爾德、肯尼迪一樣啊,你以為你一種地的拿鋤頭能撅了領導人的脖子。
可是就在這個連老百姓自己也不相信有人會刺殺領導人的年代裡,有人試圖在麥芒上跳一支芭蕾。
唐堯前前後後視察地形,在黃昏,在黎明,在每一個時間點上,在每一個領導可能出現的角度上都視察,排除了一切不穩定因素。連跟指定的那幾家農民的家裡都是鷹一樣的視察過,他甚至壓根就沒想到被指定的那個和領導握手說話的面板黝黑矮小老實的農民會生事兒。
那甚至是個連話都說不完整的老頭,世代住在那裡,被指定和領導說話要上鏡頭的那些人事先是要經過考察的,唐堯一個個看過去,沒看出任何問題。
可是陡然生起的鉅變讓一切都像是電影裡出現的一樣。無數雙眼睛是盯著周圍的環境的,鎖定著一個個的可疑人物,領導的笑容很親切,群眾的反應也很好,一切都很完美。唐堯站在距離領導一步之外想著終於快要結束了。
誰會想到一個沾了無數汗水的汗衫袖子裡會滑出一把最新式的袖珍手槍?誰能想到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的老農會開槍?就那麼一瞬間,距離那麼近,唐堯長了一雙鷹眼可是沒有老鷹的翅膀,一步跨過去,堪堪捱了兩槍,唐堯和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