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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只是眉色更青黛,眼睛更黑,周身更清冷,慢慢的,唐堯在一點點的像著他父親,一點點的向一個真正的領導那樣接手所有的東西。
在我國西北部發生一場區域性戰爭的第二天,唐堯回家,拉好窗簾,坐床沿上,緩緩的把自己投進枕頭裡,梨花大木床還是原來的樣子,小院兒裡的擺設還是一點沒變,甚至不遠處的椅背上還搭著一件女式白色絲綢睡裙,屋內小女孩兒的東西一點都沒變,可是人變了。拉高被子蓋住臉,唐堯第一次在白天睡去,沒日沒夜了這麼長時間,竇蕘,怕是再也看不見了。
從此以後,他就是唐堯,他再等不下去了,因為將等之人快要不在了,無望的等待他耗不起,父親已經跟他說過他需要個繼承人了。
時間總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失意和得意而稍稍留點情,該過去的日子還是過去了,在離竇蕘離開的第五個年頭,唐堯依舊是單身,只是人開朗了起來,慢慢的有了些許以往的影子。時間總能改變很多東西,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起過竇蕘了,但是也終是沒能給自己找一個人做伴兒然後生下一個繼承人。
“別抓我的臉,小兔崽子”上身T恤□牛仔褲的男人已經三十五了,這會兒難得的閒在家裡,脖子上騎跨著一個俊朗的小男娃娃,三十五歲的唐堯看上去和三十歲並沒有差多少,還是英俊,還是有力量感,像是這之間不曾有過五年。
前兩年的唐堯周身泛著凜冽感,現在的唐堯把所有的氣息都收進內裡,只在言談間發現這人的不同,慢慢的,這人變得和以往一樣了,還是笑得爽朗,只是看對誰還有次數的多少罷了。
這些年唐堯閒暇的時間,大半兒都是和孩子們在一起,孔澤瞿家和柴毅然家都有了孩子,還都是男孩兒,正是依依呀呀學說話學走路的時候,可愛的不得了。唐堯最是願意和孩子們在一起,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不知道私下裡有沒有羨慕過,總之這人現在很受孩子們的歡迎。
這會兒,脖子上騎著穆梁丘家的孩子,一大一小在小院兒裡胡鬧。唐堯脖子上坐著個小娃娃在蹲馬步,小娃娃不時的巴著小叔叔的臉皮保持平衡,唐堯對於孩子的事兒上,耐性竟然出奇的好。要是擱以往的唐堯身上,定是不願意和個孩子這麼玩兒的,還不要說這樣扯著臉皮蹲脖子上了。
“小叔,唐奶奶說讓你儘快給我找個嬸兒呢。”五歲多點的穆赬盤扯著唐堯的臉小大人一樣的說話,小小的孩子說話頗有些他爸的風範,老成的不得了。
唐堯還是穩穩的扎著馬步,“你唐奶奶說的?”
“嗯。”
“哦。”唐堯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孩子也不再說,小娃娃知道嬸兒什麼的不能跟小叔亂說,他媽媽說的。要不是唐奶奶再三跟他說,他才不要和小叔說這事兒,看吧,小叔又沉默了,才五歲的孩子,鬼靈精的偷偷看了唐堯的臉一眼,然後悄悄不說話了。
找個嬸兒,那就找個吧,唐堯有一瞬間的恍惚,找個什麼樣兒的?找個那樣兒的吧。哪樣兒的?就那樣兒的。
已經下定決心要給穆赬盤找個嬸兒的唐堯壓根沒想到小娃娃的嬸兒來的這麼快,一頭撞進他懷裡,然後“咚”的一聲,他的心險些被撞出了一個洞。
“已經找到王家父子的行蹤。”唐堯正在唐珏明的辦公室裡,唐珏明剛接起電話就聽見這句話,唐堯也聽見了,父子兩個都是沒什麼大的臉色變化。
簡單吩咐了幾句命令繼續追蹤之後,唐珏明掛了電話,抬眼看著自己兒子。唐堯的一點點變化,作為父親,唐珏明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也知道,這幾年唐堯其實過得很不好,至今一個人住在那小院兒裡,固執的守著看不見的東西。
自打兩年前消滅了王家在國內的勢力之後,中方正式在國際上對叛逃前將軍展開通緝,但奈何總是有些國家會幹只要交錢就實施法律保護的違背國際準則的事情,現在終於還是追蹤到了他們的蹤影。
“我想去。”雖說唐堯已經接手了很多事情,但是真正的領導還是唐珏明,所以唐堯定定的跟自己父親這麼說。
已經追蹤到了,自然是派最好的特工去追殺,唐堯不知道出於何種緣由只是莫名的想去幹完這件事,幹完這件事,那就真的把之前的所有生活畫上了一個完整的句號,那,就真的該給那些小孩子們找一個小嬸兒了。
深深的看了唐堯一眼,唐珏明點頭,於是,三天以後,唐堯和其他四個人一起全副武裝潛進了中俄邊境的某個地方。
破敗的山村兒裡很有些黑白電影的效果,大片的高粱玉米地,還有牛棚和狗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