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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魚,安知魚之樂乎”來回答對方。
所以,寧州的娛樂場所很多。
咖啡館、茶館、酒吧等休閒會館星羅棋佈。
一入夜,霓虹初上,人們就開始往各個場所奔去。
聲色犬馬是這個城市的名片。
在湖邊的一棵柳樹下,站著一位年輕人,筆直的軀幹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的修長。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一張帥氣的臉龐卻沒有任何表情,彷彿千年雪湖。眼神清澈空靈,不沾人間俗氣。
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氣在他身上隨意地散發,似乎可以將眼前稍顯煩悶的空氣都凝成冰霜,蕭瑟、落寞。他靜靜地背手站著,看著湖水金光粼粼,寬大的紗制白襯衫,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衣服被清風撫起了幾道皺紋。
安得萬里風,飄颻吹我裳。
年輕人看著湖水漸漸變暗,綠色緩緩地向墨綠色過渡。
黑夜將要來了。
他耳邊彷彿又響起了母親的那句話“如果你不給自己煩惱,別人也永遠不可能給你煩惱。因為你自己的內心,你放不下”,年輕人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變化,眉頭微微一皺,隨後便稍縱即逝。
“媽媽,你叫我如何放下呢?”
年輕人微微嘆息,對著遠方在心裡默默地說道,兩根修長手指輕輕地揉開眉頭。
夕陽隕落,月牙新升。
薄冥的夜色糊了人們的眼睛,也糊了人們的心。
驀地,一隻不知名的雄雕在湖邊的竹林深處凌空飛起,鋼鐵的胸膛託舉著堅硬的翅膀,留下了一座如青銅般不朽的身影,勇猛而剛烈,凝重而深刻,圓滿而樸素,在青虛虛墨幽幽的高空劃過一道瀟灑的弧線。
高飛,遠去,無蹤。
年輕人目視著那隻雄雕的消失,收回迷茫遠矚的視線,然後慢慢轉身離開,隨意把手裡的一顆小石子往旁邊的柳樹幹扔去,“嗖”,“咚”,小石子輕易穿過樹幹,落入湖底,再無蹤影。
樹幹的小洞里正躺著半條蟲子的身體,還在垂死地蠕動著。
年輕人來到寧州三個月了。
這個國家正走在復興的道路上,向前邁的步子是前所未有的大,每個人的步伐都很快,生命也跟著步伐流逝著,沒有停留半刻,甚至沒有時間看一眼路旁的風景。寧州卻截然相反,寧靜祥和,這裡緩慢的生活節奏很對這年輕人的胃口。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他沒有幾個朋友。
他喜歡《易經》裡面的一句話:君子以獨立不懼,遁世無悶。
他緩緩走出中心公園,沿著南湖路走去,輕哼起一首不知名的小調,蒼涼如水。沒有豪華名車在等待,年輕人的打扮也很普通,走在路人中間,顯得很不起眼,“沒入萬人巷,無法尋我蹤”。他身上還有2塊錢硬幣,是晚上回家坐公交用的。
年輕人的步子不大,每一步都彷彿泰山壓頂般,沉穩凝重,偏卻又閒庭信步。
他喜歡看著路上的行人在與時間的競走。
因為那是一個生命在行進著,世上再也沒有比這種風景更美好的了。
生命,本來就是一幅色彩極絢爛的畫卷。
赤橙黃綠青藍紫,任君採用。
他習慣性地用修長手指揉了揉眉頭,嘴上露出了旁人不易察覺的微笑。
路,與人生一樣,終有盡頭。
年輕人走進了南湖路盡頭的一間酒吧。
南湖路是寧州酒吧的聚居地,高、中、低檔的酒吧像土地革命時的廣大農民,紛紛搶佔最好的位置。有人喜歡高檔的陽春白雪,也有人喜歡低檔的下里巴人,反正是鹹魚白菜,各有所愛。
這裡,是寧州人晚上休閒享受最好的去處。
翠箔垂雲香噴霧。
年少疏狂,載酒尋芳路。
多少惜花春意緒,勸人金盞歌金縷。
年輕人就在盡頭的這間高檔酒吧上班,酒吧的名字很好聽,叫“十里清揚”。
裡面的裝潢很自然,各種植物散落其中,桌子與桌子之間都是用植物隔開的。一條水渠橫貫東西,水渠用透明玻璃封住,裝上白色的地燈,宛若一條銀河鑲在酒吧的地上。渠水清澈見底,渠底鋪上鵝卵石,隔不遠還飄著碧綠水草,游魚時不時地在水裡現身,讓人趣味盎然。
酒吧的自然格調除了吸引很多向往田園的客人以外,還是年輕人選擇在這裡上班的原因。這個以自然風光聞名遐邇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