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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對天尊這個組織的立場還是有點沒譜,病急亂投醫只會打草驚蛇,還是冷眼旁觀一下為好。小七的安危,你倒不用過於憂心,其實就在你進門前,我就收到訊息,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只是還沒醒過來。至於他的下一步動向,有半日仙在暗處相助,想必也無大礙。”
“好,小七哥的生命安危就麻煩您了,南宮青城那邊的工作,由我來負責。”許子衿清雅道。
“你負責?”燕中天目露詫異。
“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許子衿盈盈一笑,終於收拾完了那些個黑白棋子兒。
東方既白。
提起南京,人們首先想到的,大都是歷朝歷代文人墨客皆喜愛的梅雨季節。“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淅淅瀝瀝的細雨,滋潤洗涮著這座六朝古都,勾憶起多少婉約詞人的金陵故夢。然而,只有當你在這座城市生活了幾年以後,才會發現,原來南京最美的不僅是她煙雨朦朧的氣質,還有舞雪飄渺的情懷。
與北方城市冬季的凜冽、酷冷相比,南京冬日的天氣是難得的柔和、溫婉。
南京的雪,格外珍稀,似江南水鄉的女子般,含蓄、飄渺。待到退卻了初下時羞澀的模樣,雪花紛紛揚揚,猶如東晉才女謝道韞形容的“未若柳絮因風起”,紛紛揚揚在空中飄灑著,密密地形成一道簾幕,或鑽進路人的脖頸裡與他們俏皮地玩笑,或墜入秦淮河、玄武湖中隨著瀲灩波光而盪漾,或覆蓋在紫金山綿延的梅樹上,與梅花爭論那“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的佳句。
可惜,這樣漫雪初霽的唯美雪景,南京市民們卻無心觀賞。
因為他們發現一覺醒來,全城開始戒嚴了,大街小巷隨處可以看到全副武裝的民警在巡邏。
不知內幕真相的人們紛紛交頭接耳,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會是政壇上有啥大案要案厚積薄發了吧?等看到新聞上有報道昨夜南京城內發生了多起黑幫火拼事件,並造成了人員傷亡後,人們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黑龍團與公子黨這對冤家又鬥上了,這回不知道能鬧出多大動靜來。
有好事之人乾脆就充當起了意見領袖,繪聲繪色地講述黑龍團與公子黨之間的恩怨情仇,並煞有介事地告訴大傢伙,就在昨夜,公子黨有一位大人物出了事兒,就藏在了這南京城裡頭,黑龍團正全城出動,滿世界尋覓呢。大傢伙一聽,來勁了,覺著意猶未盡,連連追問是哪位公子黨大人物出事,那個肚子裡只有半桶水就咣噹響的意見領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眾人起鬨說他吹牛皮,搞得他灰頭土臉,最後在一陣鬨堂大笑中夾著尾巴逃竄。
不過很快,有更多的流言蜚語開始在南京城裡如雪片般傳了開去。
有說上午9點多,在玄武門附近看到一夥黑龍團的成員光天化日之下,拿著砍刀追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有說上午10點多,在燕子磯附近看到兩派人在群毆,像拍武打電影一樣,個個都身手不凡,其中也有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有說在湯山高速路出口,有幾輛本田堵住一輛黑色凱美瑞,拿出水管鐵棍之類的武器,圍攻凱美瑞的車主,裡面就坐著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也有說在中央門客運站,一輛開往武漢的長途汽車剛剛出站,車內就發生激烈打鬥,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當場暴斃;也有說在南京火車站北廣場,看到一群黑衣人把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捅翻在地,血流成河,非常恐怖;更有說在南京祿口國際機場,親眼看到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在過安檢的時候,被後面兩個男子拿槍殺害,那兩名男子也當場被警察吞槍自射殺
一時之間,南京城亂成了一鍋粥。
“這鬼天氣,陰冷得大姨媽估計都能結冰。”吳襄抱怨道,把脖子縮排了立起的羽絨服高領中。他是黑龍團南京雨花臺區管轄下的一名小頭目,廣東新會人,一套蔡李佛拳耍得是虎虎生威。早年混跡在香港的和勝和,因為屢立戰功,被黑龍團抽調到南京,手底下有一百多號人物,算是出人頭地了。今天一大早,他還睡在一個東北娘們兒的溫柔鄉里,就接到上頭任務,讓他主要負責開著船巡視長江,以防一個穿白衣服的姑娘和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從水路逃離南京。
此刻,他正站在快艇上乘風破浪,凜冽的江風像刀片一樣刮在臉上,剮心般生疼。
不同於汽車站、火車站或者是機場這類的封閉空間,在寬廣平闊的長江上巡視,有壞處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