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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K四大金剛之一,香港赫赫有名的黑道梟雄,薛頂,認識不?”徐子珊嘟起嘴問道。
“是他?!”蕭雲猛地皺起眉頭。
“嗯,所以啊,薛金寶囂張得很,沒人敢惹的。瞧見他身後那個高大保鏢沒?我也是聽梓棋說的,那個人叫董長亭,來自h北廊坊,燕趙之地,原來只是14K的一個紅花棍,因為很能打,被薛金寶看中,就留在了身邊。香港地下拳市原來一直被一個泰國人把持,後來那個泰國人錢賺夠了,就沒打拳了,薛金寶帶著董長亭去打拳,竟然橫掃一切牛鬼蛇神,拉風得很。你可別為了英雄救美做傻事,就你這小身板,中看不中用的,還是讓梓棋處理比較好,反正薛金寶喜歡跟她玩,不會出啥亂子的。”徐子珊並不擔心自己閨蜜的安危,反倒關心起了蕭雲。
“喜歡和一個人玩兒,還是喜歡玩兒一個人,這有很大區別的。”蕭雲沒聽她的,走了進去。
徐子珊眼見沒勸住,怕他脾氣衝真惹急了薛金寶,趕緊跟上有個照應,畢竟她公關能力較強。
楊梓棋正被薛金寶纏得心煩意亂,一瞧見蕭雲,就像在茫茫大海上忽然發現大陸,喜上眉梢。
“小姐,你粉絲送花來了,怎麼不接著?”蕭雲私自接過薛金寶的玫瑰,輕笑道,“謝謝啊。”
薛金寶低頭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兩手,回過神來,如臨大敵一樣瞪著蕭雲,質問道:“你誰啊?”
“楊小姐的保鏢。”蕭雲微笑道。
“這是我送給楊小姐的花,要你多管閒事?!給我還回來!”薛金寶趾高氣揚道。
“我替她收著就行,花也送完了,該走了吧?”蕭雲輕聲道。
“哼,我看你不應該是保鏢,乾脆叫保命算了。”薛金寶一聲冷哼,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身後的董長亭猛然虎步上前,一米九的身高,讓其有種居高臨下的肅然感。
“識相的,就把花給我乖乖還回來,否則我就要替楊小姐教你怎樣做狗了。”薛金寶冷笑道。
蕭雲還想駁嘴,身後的楊梓棋卻突然一跺腳,毅然決然走到他面前,摟起他脖子就親了下去。
雙唇相觸,恰如露珠吻過綠葉,溪水滑過卵石。
蕭雲傻了,薛金寶傻了,連性格不羈豪放的徐子珊也傻了。
“剛才就告訴你了,薛金寶,這是我男朋友,以後別跟我玩么蛾子,沒用!”楊梓棋正色道。
薛金寶氣得渾身發抖,雙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瞪著蕭雲,憤然道:“兄弟,小心過馬路!”
一揚手,一行人怒然而去。
楊梓棋對著薛金寶離開的背影比起了中指,而蕭雲則還是魂不守舍,回味著剛才那銷魂一吻。
世界對著它的愛人,把它浩瀚的面具揭下了。它變小了,小如一首歌,小如一回永恆的接吻。
泰戈爾《飛鳥集》
第二十四章 法則
香港的夜色是迷人的。
常聽人說:如果夜晚搭乘飛機離開香港,那絢麗五彩的燈光,會使人留戀難捨。
此言不虛。
楊梓棋沒有了薛金寶的胡攪蠻纏,一天的拍攝很順利,今天NG的次數也大為減少。
到了晚上7點,她今天的拍攝任務總算結束,招呼蕭雲囫圇吃了點工作餐,就往家裡趕。
按理說,優秀男人和漂亮女人除了征服和被征服,極少能平等相處,可現在車裡就一片祥和。
誰也不願去觸及這個黴頭,主動開口說話,只有汽車低沉的轟鳴聲和超車時呼呼的嘯風聲。
“喂,我知道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但我告訴你,那只是演戲,別以為踩到狗屎運了。”楊梓棋道行還是太淺,男女之間的博弈,往往誰先開口就會先喪失主動權,就像百年前那場讓所有炎黃子孫都倍感恥辱的甲午戰爭,小日本蟄伏虎視多年,傾家蕩產舉全國之力與大清朝決一死戰,要是頤和園那個老女人再堅決一點下旨抵抗,而不是主動提出議和,以為割點地賠點款就能把這條惡犬打發走的話,或許就能拖垮那塊狗皮膏藥,而不會讓它有機會有資源迅速崛起,畢竟當時的小日本還不是二戰時那樣的所向披靡。
“啥?”蕭雲乾脆裝起了糊塗,整天跟那些個八風不動城府極深的老狐狸打交道,實在太費神費力,跟這個有點二百五的漂亮女孩子在一起時卻輕鬆自在,而且又總能找到法子讓她尷尬得無地自容,那感覺實在太爽了,閒暇時還可以卸下重重防備,鼻嗅幽香,自己想想都覺得禽獸不如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