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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不爭’有了新的認識,我認為,不爭,不是消極的迴避矛盾的處世態度,相反,應該是居高臨下的一種表現,只有你強大到了高山仰止的境界,你才會不爭,不屑與別人爭,當你可以觸碰到天的時候,你還會跟腳底下一條毛毛蟲去計較它吃了多少片菜葉子嗎?只有你到了掌握世間生死的時候,你才有資格說,不爭就是慈悲,不辯就是智慧,不聞就是清淨,不看就是自在,不貪就是佈施。”
聽著這樣睥睨眾生的詭論,仙子心裡大為愕然。
第四章 馬蹄聲
江南的春天是美麗的,柳絮吐穗的時候,大地復甦,春意盎然,人們可以悠然的踏青,呼吸春的氣息,感悟春的溫馨和浪漫,天氣也不是那麼冷了。然而,在遙遠的西北x疆,春天則是另一番景緻,儘管氣溫回升很快,至多一週時間就能從零下四五度上升到十幾度,但積雪、冰層,這些寒冬的象徵卻不能同步消融殆盡,依舊不合時宜地、大大方方地、毫不客氣地,呈現在這片民族風情醇厚的土壤裡,形成一塊塊面積不等的白色棉被,忠誠地誓衛著冬天的尊嚴。
不能說x疆沒有春天,只不過這裡的春天是被冬天的景象映襯著,如同寄人籬下的時光。
春暖但花不開,春回卻樹未綠。
那些依舊乾枯未醒的槐樹、柳樹、楊樹,正沉默地等待著雨水的到來,為她們洗去身上的塵土,催開嫩綠的枝芽,披上綠色的盛裝,可惜,待幾場春夏交界模糊的雨水過後,夏天也就到來了。換句話說,這裡的春天就像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女孩,錯過了穿紅戴綠、花枝招展的美麗年華,及至時代開放、社會開明時,少女已變成少婦,人也到中年矣。
所幸,現在已經是春末了,接近夏初,位於沙雅縣東南方向的其滿村早已是一片夏天盛景。
天空湛藍,萬里無雲,陽光刺眼,在菜園子裡走沒多長時間,蕭雲已是大汗淋漓,喘息輕微。
他雖然已經行動如常,但由於長期臥床不起,身體肌肉群還需時間去調理,去磨合,去恢復。
仙子見他臉色有點異樣的蒼白,嘴唇都紫幹了,便扶他到葡萄架下坐著,端了一碗熱水給他。
剛才與仙子的那一招比試,確實耗光了蕭雲僅存的少量體力,接過她遞來的水,小口嚥了幾口,潤潤喉嚨,就讓仙子繼續講述他昏迷之後輾轉千里的所有細枝末節,可能嫌竹凳子太窄,坐著不舒服,他便隨意坐到了一個石墩上。聽著仙子清脆如鶯的敘述,他時不時插科打諢一句,問問具體的情況,然後託著下巴深思,但表情還是平靜如水的,眉頭也沒有一如既往地皺起,對比起昏迷前,現在的他更像是一座綿恆幾里甚至幾十裡的巍峨大山,看不清全貌,窺不見深淺。
這時,夏花捧著幾個庫爾勒香梨走過來,膽怯地瞟了一眼蕭雲,低聲道:“用井水洗過了。”
“你很面熟。”蕭雲拿起一隻梨,在手上顛了幾下,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個沾點風塵氣的女人。
“我在十里清揚做過。”夏花勉強擠出一個故作鎮定的笑容,心裡頭七上八下的,忐忑。
“噢,是你,我岳父的釘子,難怪我覺得面熟。”蕭雲恍然道,記起了這個跟過呂彪的女人。
“老爺安排我們接近你,沒有惡意的,只是只是想讓你從那裡出來。”夏花趕緊解釋道。
“呵,你不用緊張,我又沒怪你。”蕭雲淺笑著,咬了一口梨,問道,“唉,你叫”
“夏花。”夏花順嘴答音。
“對,夏花。”蕭雲擦了擦殘留在嘴邊的梨汁,轉頭好奇問仙子,“她是怎麼來到這兒的?”
“還是讓她說吧。”仙子坐在一邊,不像蕭雲那麼粗魯,正拿著一把小刀,輕巧地削著梨皮。
“得,那你還是坐下來說吧。”蕭雲又看向有些忸怩的夏花,指了指他那張沒有坐的竹椅子。
“哦。”夏花心存芥蒂,畢竟當時在十里清揚她算計過這位七少爺,所以在他面前還是放不開,拘謹地坐下,雙手一會兒搭在膝蓋上,一會兒垂下來,手足無措,好在仙子把一隻削好的梨遞給她,她才有東西可轉移注意力,小口撕下一塊白嫩細滑的梨肉,輕聲道,“兩年前,燕小姐突然在蘭州聯絡了老爺,讓老爺送點錢過來,當時我已經從韓國回到了寧州,就自告奮勇過來了,也沒再回去。”
“燕小姐?”蕭雲訝異地轉頭,看向還在低頭削梨的仙子。
“我不可以姓燕?”仙子沒有抬頭。
“可以,問題是”蕭雲欲言又止。
“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