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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夜貓子說了幾個帶顏色的笑話,胡亂笑了一通,又灌了幾瓶啤酒,睡意來襲,就回去了。
“小青,喝口啤酒吧,待會兒好睡。”程奉旗遞過一罐啤酒,看著眼神遊離的沐小青。
沐小青愣了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慘淡一笑,婉拒道:“不了,聞著酒氣,會反胃。”
“至於麼,為了一個男人?”程奉旗開啟那罐沒送出去的啤酒,鬱悶地灌了一大口下去。
沐小青沒說話,拾起腳邊的一條木柴,扔進火堆,火光映照在她那張花容月貌上,明豔動人。
“嘖嘖,就你這樣,都快變成我完全不認識的那個沐小青了,不就是男人麼?天塌下來沒?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還不是滿大街都是,更何況是你這樣國色天香的侯門千金,排隊估計都快從二環到廊坊了吧?愛情?狗屁愛情!沐小青,對你而言刻骨銘心的一場愛情,充其量也不過是他人眼裡狗血的電視劇情,有意義麼?”程奉旗跟沐小青在清華同窗了四年,也瘋癲了四年,一起飆車,一起逃課,一起憤青,一起腐敗,當然不希望自己的死黨變得這麼頹廢,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灰白的一樣。
趙明渠就說不出這樣的一套套話來,他直盯著沐小青,說得多好,大小姐,你趕緊聽進去吧。
可瞧沐小青那樣,就知道她是左耳進,右耳出,木然坐在那裡,一點反應都沒有,刀槍不入。
程少甫性格會內斂一些,說的話也沒弟弟那麼衝,見他說開了,也順著自己弟弟的方向去勸說:“小青,能成為戀人,只不過是千萬人當中,在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罷了。兩個人好著的時候,你不妨就這樣想吧。如果不好了,你要明白是否和某人在一起,不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機率問題。數千個擦肩而過中,你給誰機會誰就和你有緣分,縱沒有甲,也會有乙。別傻等那種想像中的木石前盟般的緣分了,生活中哪有那麼多傳奇。別醒著做夢了,難道你忘了藝術雖然來源生活,卻還高於生活嗎?”
“就是,你找了三年還不夠?你能有多少青春灑給一個生死未卜的人?”程奉旗直截了當道。
“你們讀過席慕容的《白鳥之死》嗎?”沐小青忽然開口,凝視著火苗跳躍,美豔精緻的臉龐貌似看破紅塵,卻有著一抹至死不渝的堅定,悠悠念道,“‘你若是那含淚的射手/我就是那隻/決心不再躲閃的白鳥/只等那羽翼破空而來/射入我早已破裂的胸懷/你若是世間唯一/唯一能傷我的射手/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歲月/所有不能忘的歡樂和悲傷/就好像是最後一朵雲彩/隱沒在那無限澄藍的天空/那麼/請讓我死在你的手下/就好像/是終於死在你的懷中”
程少甫仨人靜靜聽完這首愛情詩,滿腦子的勸說一下子詞窮,嘆了一口氣,陷入徹底的沉默。
這一片帳篷安札營猶顯靜謐,卻不知在黑暗中有幾雙眼睛,像狼瞳一樣,正冷冷注視著他們。
第十章 心涼
夜幕漆黑。
整個蒼穹像是被一張巨大無邊的黑紗籠罩住,即便那眉殘月掛在一角,也是黯淡無光。
有幾個黑影正藏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處,冷漠地睥睨著空地上的十數個帳篷,如狼般伺機。
“確認那些人的身份了嗎?”一個身材魁梧的北方男人沉聲問道,聽口音,像是燕趙之地。
“我問過佘胖子身邊的人,應該都是京中的侯門子弟,具體身份問不出來。”一個瘦子答道。
“好肥一群魚啊。”北方男人感嘆道,他背在身後的那雙大手佈滿了老繭,顯然是個練家子。
“要不要動?”瘦子的確很瘦,臉上只剩皮包骨,但你要摸到他衣服下的肌肉,你會很驚訝。
“鍾艾,你覺得呢?”北方男人轉過頭,問向站在他右手邊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人。
“這一群魚自投羅網送上門來,如果我們高風亮節眼看手勿動的話,確實挺250的。但要照單全收,還要考慮兩個問題:一是如果留下把柄,西狼會揪住這條小尾巴不放,組織會不會把我們當做棄子一樣丟出來息事寧人?尤其對方的背景擺在那裡,真要走漏了風聲,誰都摟不住。二是佘胖子會不會選擇跟我們一條道走到黑,他之前是想擺脫他堂哥佘聽雨的擺佈,自立門戶,才跟我們黑龍團私下接觸,一切都是利益至上,這群京侯子弟如果真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難保別人會懷疑他監守自盜,他願意背這麼大的風險?”鍾艾細聲細氣道,長得有股書生氣,一雙細長眼睛,隱藏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