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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生,前後呆了三年,直到1978年才離開這裡。當時島上沒有淡水,就靠著曹子英和他的妻子羅紫蘭,也就是小七口中的羅媽,倆人搖著舢板一月來兩次,往島上送些衣服、食物和淡水,才得以存活下來。整座荒涼的島嶼,就我跟醉翁兩個居民,我們不止一次地坐在我們倆現在坐的這個位置遙望大陸,就隔著一片茫茫的水域,海水有時渾濁,有時清澈,想我們的家,想我們的親人。”老人回憶道,雙眼有點模糊了,似乎沾上了淚水。
老人與海。
而女孩似乎深深感受到了老人的那份孤寂,腦海中不禁浮現了一幅畫面:兩位白髮蒼蒼的老革命並肩坐在一起,蕭索,冷清,抬頭望望頭頂上的星群,龐大的夜空閃爍著迷離的光點,夜空下,是一座孤島,海水日夜不停地拍打著礁石。他們卸去了在槍林彈雨中指揮千軍萬馬的英姿勃發,變得有點英雄垂暮老矣,在島上唯一的工作就是追趕羊群,從東端到西端,從北面到南面,他們用自己的腳步丈量著這一塊唯一屬於他的陸地。
“在島上每年的三四月,是我跟醉翁最開心的日子,因為對岸會有不少漁民村婦搭趁‘柯洋山’的小魚船來島上揀辣螺,翹牡蠣,鏟‘簇’,也就是藤壺,‘簇’是象山一帶的方言。那時候,旦門山島就會難得熱鬧一回,我跟醉翁才會不覺得與世隔絕。你沒見過‘簇’吧?揹著草垛形的房子,形狀有點像馬的牙齒,一輩子固定在一個位置上生活,很戀家。旦門山島礁上的‘簇’是驚人的多,曾是對岸小漁村裡村民們的家常便飯,去掉外殼,裡面有薄薄的兩層內殼夾著汁水橫流的‘簇’肉,把它跟酒糟和在一起,加上門前鹽場裡的粗鹽,放置空酒甕裡,用黃泥將甕口封住,想吃時,撈一碗,或放在飯鍋裡一蒸,順便加個雞蛋在裡面,那真是名副其實的美味,現在,恐怕很難再吃到這樣地道的糟‘簇’了。”老人在動情地訴說著那段艱苦歲月。
“燕姥爺,你真覺得張至清要是上去了,我們的生活就會回到那十年嗎?”女孩躊躇著問道。
“不是同一個概念,但殊途同歸,整個國家都會亂,工商農兵會亂成一鍋粥。”老人平靜道。
“我總覺著這樣做,對小七哥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畢竟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女孩皺眉道。
“呵呵,小七既然能對田野狐下手,也就表明了他對張至清的態度。”老人忽地沛然而笑。
女孩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一雙清美的眼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