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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只是那樣輕輕地揮舞著,泛著重重的殺氣,便將人們的刀斬斷,手臂斬斷,頭顱斬斷。
此時,已沒有任何凡人能阻止他登山了。
“沒勁。”
尉遲無命像個孩子般咕噥了一句,開始重新登山,劍尖滴落的那一串新鮮血液,是張三郎的。
沒有了前行障礙,藏青雨衣們依次跟著大宗師登山,匯成了一股清流,向山頂快速逆流而去。
放下望遠鏡的蕭雲也是久久不能言語,沉默半晌,側頭看向燕清兮,苦笑道:“不是人。”
燕清兮同樣是震撼著,只能以笑來代替並不擅長的語言,抖了抖雨衣,輕聲道:“該走了。”
“走吧。”蕭雲揉了揉緊繃的眉頭,轉身往山下走,身後一直潛伏的八十名狼士齊刷刷跟隨。
就在尉遲無命上山、蕭雲下山之際,在那座玉山峰的山頂處,卻迎來了另外一個神秘大人物。
半日仙。
這位風流倜儻的人物是在一葉扁舟接近山腳下時,僅僅透過燕中天事先安排、一條垂涎在懸崖上的超長麻繩,直接登頂的,這樣的輕功,不是大宗師還能是誰?但那張名揚天下的青幡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張至清已經推著燕中天的輪椅回到了平臺中央,在一堆人的簇擁下,靜靜看著半日仙的到來。
這位神秘人物就溫和笑著,如同一塊玉石翡翠,不溫不火,離塵脫俗,看起來沒有多少危害。
忽然間,他身體晃了一晃,青衣一角被風一吹,離衣而去,那塊布在龍王廟上方隨風捲動著。
不知何時,九品上強者簡易行就持劍攻到了他的面前,割下了他衣裳的一角,又退到了一邊。
“不過如此。”簡易行鄙夷一笑。
半日仙卻渾不在乎,雙眼湛朗清明有神,笑容也還在,這一點上,跟蕭雲這頭畜生倒很相似。
一陣山風飄過,忽地,簡易行手中的那柄劍碎成了一塊塊的缺片,像骨頭粉碎性骨折一樣。
半日仙古井無波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笑意,然後咳了兩聲,問道:“對不起,你的劍不貴吧?”
簡易行低著頭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腳底下那堆廢鐵,艱難地嚥著口水,強烈的挫敗感。
此時,玉山的山頂,冷雨依舊,晨霧已卻,山風勁吹,隔雲漸斷,龍王廟的真容輪廓已呈現。
黑色圓簷的古舊廟宇群落裡,青煙嫋嫋,倏地響起了噹的一聲鐘響,沁人心脾,卻寧人心思。
張至清平靜地看著那張青幡下那雙清湛溫柔有如秋水一般的眼眸,緩緩道:“別來無恙。”
“我別來,你就無恙。”半日仙的幽默感不低。
“何不給我算一卦?”張至清不以為然,平靜道。
“二十八年前,我就給你算過了,你忘了?”半日仙沒有撐傘,卻只是沾衣欲溼杏花雨。
“沒忘。‘平地登雪上九霄,進通月影過仙橋’,但我覺得你算得不準。”張至清淡淡道。
“腳踩雪地,根基淺薄,上天難;月影如夢,仙境似幻,過橋難。怎麼不準?”半日仙笑道。
“我現在的地位,誰能撼動?我現在的江山,誰能顛覆?我未來的走向,誰能阻止?我未來的權勢,誰能比擬?”張至清風雅一笑,那股強大的自信任誰都為之顫慄,輕聲道,“清帝雍正即位之初,在養心殿西暖閣寫了一副對聯:惟以一人治天下,豈為天下奉一人。這既是雍正的謙虛,也是他的自信,我贈予你共勉。”
“謝了,不過這種沾滿權欲的話語,不適合我。”半日仙擺手笑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兒子的滿月酒宴上,你不請自來,對吧?”張至清忽然問道。
“是。”半日仙大方承認道。
“你啥也沒吃,啥也沒說,就送了我兒子跟我兒媳婦一對月兒玉佩,對吧?”張至清又問道。
“是。”半日仙點頭道。
“你我素未平生,甫一見面,就送這麼一大禮,說沒慾望,你不覺得奇怪嗎?”張至清問道。
“如果我說,就是恰巧路過,看見有鳳來儀酒店裡一道黃光閃過,你信嗎?”半日仙反問道。
“你說呢?”張至清嘴角微翹。
“哈哈,我也不信。”半日仙那張古拙無奇的面容露出了極為調皮的笑意。
“是不是從那時起,你就已經決定了,一生要與我為敵?”張至清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一漂泊之人,居無定所,身無長物,心無旁騖,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