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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在惡來們的身旁,還有另外一位九品上強者簡易行,最關鍵的那位大宗師還沒算上。
這樣強大的護衛力量,加上玉山這種奇異的地勢,如果想強攻登頂,依然難如上青天。
“清風,你家老道來了!”蕭雲興奮地喊道,他還從未見識過大宗師的出手,所以難免激動。
玉山,長長向上的石階似乎永無盡頭。
一個穿著一身灰色道袍、頭戴笠帽的奇怪人,平靜地站在玉山的第一級石階上面。
石階上面全部是雨水渾濁的血跡,有乾涸的,也有新鮮的,有淡稀的,也有濃稠的,泛著各式各樣難聞的味道。不知道多少公子黨與天尊的力量為了一寸一尺一城一池的得失,在此地付出了生命。而那個奇怪的人卻只是安靜地站著,似乎腳下踩著的不是一條不堪入目的血染石階,而是一條通往聖潔領域的康莊大道。
山風一起,那人身形飄渺,凌然若仙,似欲駕雲直上三千尺。
而他自己卻知道,自己不稀罕什麼天宮,嚮往的只是山頂的那座龍王廟。
他動作極為緩慢,像是下棋的長時間思考,每一步都是實打實地踩在地上,可他卻一步三丈。
當這個戴著笠帽的奇怪人突然出現在半山腰時,正在石階上僵持的雙方竟同時嚇了一跳。
惡來們及公子黨的勢力並不曉得這是何方神聖,有些好奇,但藏青雨衣們就表現得恭敬多了。
“道爺。”所有的藏青雨衣們齊刷刷低頭,向那位奇怪的人鞠躬問好。
聽到這個稱呼,惡來們及公子黨的勢力同時一驚,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一位人物有這個稱呼了。
這群如狼似虎的悍將竟同時沉默了起來,連一聲驚呼都沒有,似乎生怕唐突了這位大人物。惡來們緊張了起來,嘴甚至有些發乾,公子黨的勢力更是駭得快要拿不穩手中的兵器了,畢竟和一位神級人物進行戰鬥,這已經超出了大多數人的想像能力與精神底線,而且他們知道,對方雖只一人,卻比千軍萬馬更要可怕。
舉頭三尺有神明。
此刻,這尊神祗就離自己不足二十米,近在咫尺,怎能不噤若寒蟬?
第八十五章 青幡
一身灰色道袍,一頂褐色笠帽,一雙陳舊布鞋,一柄鏽跡長劍。
一副五短身材,一臉獐頭鼠目,一枚歪瓜裂棗,一身慘不忍睹。
大宗師尉遲無命就以這樣一款稍顯滑稽醜陋的尊榮,粉墨登場,卻令世間的一切都為之安靜。
方才你死我活的蕭殺氣息被壓得一乾二淨,所有人如同一粒不會發光的煤石,只能作為陪襯。
在場沒有人見過這位神祗出手,只知道他在成都青城山參透了陶淵明的《擬輓歌辭》:“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昨暮同為人,今旦在鬼錄。魂氣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嬌兒索父啼,良友撫我哭。得失不復知,是非安能覺?千秋萬歲後,誰知榮與辱。”然後獨創了“木空形枯”這一門心法武功,即在打鬥中,忘掉所學的招式,以無招勝有招,將生死置之度外。然後半日仙贈給他一句話:心無諸佛亦無形,不為蒼生終為神。
這樣傳說中的一個人物,活生生地來到了面前,就像年畫走出的神仙,任誰都會覺得不真實。
直到藏青雨衣們默默退到了兩旁,讓開了一條通道,公子黨的鬼影及黑騎才回過神來。
最先迎接這位大宗師登山的,是一陣破風淒厲、遵勁無比的弩雨,羽箭無窮無盡地傾瀉而來。
藏青雨衣們都在想,要是我們面對這麼急促的弩雨,除非幸運逃跑躲藏,否則該九死一生了。
可所有人驚呆了。
立於石階上的張三郎駭然神色展露無遺,呢喃道:“那柄劍消失了,那些箭也消失了。”
那位身材矮小的大宗師不躲不閃,只是執劍的右手在身前緩慢地畫起圓圈,如同綢緞般輕柔。
將要襲體的弩箭像是被黑洞吞噬一樣在圓圈前消失,如果再細看地面,就會發現成堆的木屑。
“這就是大宗師的實力嗎?”張三郎心有餘悸,可忠心讓他重新振作,回頭吼道,“大風!”
這是惡來誓死搏殺的標識口號,張三郎認為能與物理定律相抗衡的人物,就不應該存在世上。
這跟燕中天的觀點是一致的。
十位惡來,等同於兩位九品上強者,向大宗師發起了致命挑戰。
一時之間,玉山半山腰平臺上刀光大盛,如飄飛雪,雪勢直衝笠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