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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過來。
檔名字很長,《張至清副省長在江蘇省第十二期市長(書記)城建專題研究班結業典禮上的講話》。
蕭雲一目十行。
任書生吃了一根錢瑩夾到碗裡的青菜,送下一小口的茅臺之後,乾脆做起了講解員:“這是張常務在上海浦東干部學院的講話,好像就上個禮拜吧,具體哪天我忘了,寧州方面來學習的是孔市長。與其他領導最大的不同是,張常務的講話稿從來都是他親自動筆寫的,而且是手書,無以倫比的草書,寫好之後才交由綜合科進行潤色,但我聽綜合科長在私底下講過,凡是張常務交來的初稿,他沒動過一個字,因為太完美了,找不出一丁點瑕疵。”
“講話稿不是由你們秘書科負責麼?”蕭雲看到半截,停下來問道,他對官場的瞭解,挈瓶之知。
“不是,秘書科只負責檔案的往來,上行文、下行文、平行文這些,講話稿由綜合科負責。”他說道。
“長見識了。”蕭雲摸摸鼻子,第一次瞭解其中的門道,又繼續低頭快速瀏覽。
吳醉音見他一絲不苟得入迷,有些詫異,纖指撩撩髮梢,問道:“蕭雲,你不會想從政吧?”
“如果機緣巧合,未嘗不可。”蕭雲微微一笑,並沒有抬頭,差不多將檔案裡的所有內容融會貫通。
“真假的?”吳醉音更顯得舌撟不下,蕭雲給她的感覺,永遠都像一抹暖冬的陽光,慵懶得過分。
“誰不想鯉魚跳龍門?”蕭雲輕笑道,對她語氣中的疑神疑鬼無動於衷,已然翻到檔案的最後一頁。
“得了吧,就你那副好逸惡勞的紈絝作風,進到官場,也是了不長進馬齒徒增的。”她撇撇嘴道。
“那也沒不是什麼壞事,起碼是鐵飯碗,摔不破,吹不走,打不爛。”蕭雲終於看完,不到一分鐘。
“鼠目寸光。”吳醉音輕罵了句,秋波嫵媚,很好地將其中的那一瞥遺憾之色隱藏起來。沒有遠大抱負的男人,即便擁有一副好皮囊,也只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她斷然看不上,但她也遠非一個尖酸刻薄的人,面對蕭雲近乎人窮智短的坦白,並沒有到鄙棄不屑的地步,反而有種另類的淡淡欣賞,因為她懂得,一個面對你總是誇誇其談的人,並不是自命不凡,他的內心恰好與他居功自傲的外表相反,是一個極度自卑的人,他的口出狂言,不過是用來掩飾內心的自愧不如罷了。
蕭雲笑而不語,將檔案還給駱隕石之後,又跟左手邊的任書生交流起官場心得來。
吳醉音雖然不用開車,但滿臉桃紅了,不敢再沾酒,叫過服務員也要了一杯茶,還特地囑咐要普洱。
濃到微苦,她習慣這樣的味道。
在女人面前,從不吝嗇展現自我的嵇少康借酒壯膽,似乎越說越來勁,面對著那兩個近若花痴狀態的女人,講得眉飛色舞,甚至將話題的魔爪延伸到了他這個圈子裡頭的奇聞佚事,駱隕石也懶得橫加阻攔,任由其借題發揮,譬如幾個企業老總的千金妒忌爭寵,為了搶得一件限量版晚禮服,以至在拍賣酒會上大打出手,洋相盡出;譬如幾個高官公子玩鷹走狗酒池肉林膩了,竟然秘密搞起了一場前無古人的空姐相親會,吸引了兩百多個靚麗空姐報名參加。
那兩個女人平時很少接觸到這種層次的人或事,乍聽起來,新鮮無比,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樣。
“這些事都是真的?”蕭雲在跟任書生聊天的同時,也不忘分點心,聆聽一下嵇少康的演講。
“不清楚,我也是在道聽途說,少康是這方面的百事通。”任書生回答得很斯文,書生意氣濃厚。
蕭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很冒昧地打斷了嵇少康的講述,問道:“少康,你的圈子有多廣?”
嵇少康對黃老爺子的幹孫子不敢怠慢,撇下兩個女人,回答道:“還行吧,長三角一帶朋友挺多。”
“上海的朋友多麼?”蕭雲又問了一句,突兀得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
“不多,只有幾個,不過背景還算深的。”嵇少康如實答道,猜不著這個年輕人的重點所在。
蕭雲摸摸下巴,修長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隔了一會兒,輕聲道:“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嵇少康一驚,見他神情凝重,也不知不覺收起浮躁,嚴肅起來,問道:“誰?”
蕭雲微微眯起雙眸,終於有了一些令女人著迷的所謂厚黑城府,緩緩說出三個字:“車泰來。”
夜,有月。
一間溫馨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