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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陽壽,又當如何?不過,他們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物,風聲鶴唳久了,不敢胡亂押注,更何況這是兩大頑主的朋友,沒誰真願意打臉充胖子,搭上身家性命去觸黴頭,只能熬著保持沉默,靜候時機。
唰!
大廈將傾之際,一道黑影從人群中驟然竄出,像一股黑旋風,風馳電掣般,瞬間便來到了這個全場焦點所在地。眾人眼前一亮,卻如風過無痕,很快就淡然下來,更加確信自己內心的猜測,這個年輕人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保鏢,動作身手尚算矯捷,模樣也稱得上出類拔萃,拍個偶像劇什麼的,也能排上個男一號男二號,除此之外,別無長物。只是有一點讓他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昊天太子爺與市長大公子怎麼會和這種小人物做朋友,那是自掉身價的事,不過,也沒誰膽大包天到要去刨根問底。
“師父,蘇楠姐她醉了。”唐悅兒凝著兩道極好看的柳葉眉,抬頭看著遽然出現的蕭雲,安心不少。
蕭雲輕輕點了點頭,飄然出塵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摸爬滾打久了,很多事情都學會了文過飾非,即便是擔心責怪,也不會輕易將嫉惡如仇的神情展露出來招搖過市,慢慢蹲下去單膝跪地,從唐悅兒懷中接過幾乎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蘇楠,想到她是被自己毫無憐憫地硬推出去應酬才醉成這樣子,心內一緊,微微嘆了口氣,輕聲道:“酒,終究不是個好東西。”
蘇楠聽不清他在講些什麼,眼神迷離,半閉半合的美眸盪漾著一灣媚水,神智倒不至於完全不清醒,至少還能識別人,見著環抱自己的蕭雲,浮起一個模稜兩可到模糊不清的笑容,落到現在這種身不由己倚門傍戶的狀態,估計在她酒醒之後,恐怕也會難以置信,嘴裡呢喃道:“蕭雲,我要回家。”
“傻妮子,明知不勝酒力,就不要勉為其難。”蕭雲輕聲責怪道。
“我要回家。”蘇楠有氣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胸膛,帶著哭腔重複著這一句,這裡確實不適合她。
“這就走。”蕭雲輕聲道,準備起身離開。
冷眼旁觀的男人們見到這個穿著普通、壓根不入流的年輕人竟然如此肆無忌憚地抱著他們心目中的女神,這就像花榮的那張虎韔鏤膺、竹閉緄滕的李廣弓,被矮腳虎王英拿在手中一般,絲毫不相稱,難免氣憤填膺,投過來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如臨大敵。但即便是心裡不爽,他們也不會那麼明目張膽地將包藏禍心的表情在臉上表現出來,依舊平靜得如梭羅筆下的凡爾登湖,因為畢竟都是老油條了,遇過風,碰過雨,什麼世面沒見過?
喜怒哀樂,控制自如。
女士們則截然相反,帶著三分羨慕、三分嫉妒和四分興奮的眼神,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那一對男女,笑意迷人,陷入無盡的遐想中。但凡女人,對曲折起伏的愛情故事,永遠是嚮往的,要不然羅密歐與茱麗葉、梁山伯與祝英臺也不會成為膾炙人口的千年愛情經典。風花雪月,加點意亂情迷,再配上連串衝突,最好還要拼死掙扎,寧死不屈,卻無可奈何,最後一任大江東去,這是成為愛情故事的一個基本框架。搞不好,眼前這一段,就是一個窮小子追上了絕代佳人的完美愛情神話。
“這女人,是我的,你,放手。”
忽然,一把講著一口十分蹩腳毫無順暢可言的中文聲音響起,不倫不類,像是在華國傳統音樂演奏中,二胡,琵琶,古箏,揚琴,橫笛,夜簫,本是相得益彰,天衣無縫,卻赫然出現了一把西洋樂器小提琴,風牛馬不相及,聲音顯得很不搭調,也很不和諧。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對於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句話,大亨貴婦們保持著高度的一致,集體默不作聲,沒有矯揉做作的驚訝表情,也沒有不切實際的同情眼神,有些乾脆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閒士模樣,顯得那麼的漠然置之,仿似他們平時掉了萬八千的小錢,壓根就不放在心上,連俯身拾起的動作都懶得做,安如泰山地注視著事態的程序。
這群已經習慣了以高姿態來看待事物的人,對於突如其來,平靜坦然到這麼一個令人可怕的境界,很容易讓人產生出這樣濃厚的遐想興趣那就是,如果此時發生了汶川那樣的八級大地震,他們會不會還是這樣的臨危不懼,而不會驚惶失措,亂作一團。
蕭雲更過分,似乎比他們的鎮定有過之而無不及,聞聽此句,只是緩緩抬頭,沒有憤怒,沒有惱火,反而是掛起了一抹美如秦時明月漢時關的淡淡微笑,明媚而詭異,真正做到了諸葛孔明所說的“夫為將者,能去能就,能柔能剛;能進能退,能弱能強,不動如山嶽,難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