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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一片空白,下意識踩了急剎車,路上留下兩條頎長與漆黑的痕跡。
在車後無數發洩的喇叭聲如潮水般綿綿不絕地四起下,心亂如麻的沐小青毫不在意,愣愣掛上電話,泛泛眨了幾下水靈杏眼,然後探過身去,從上到下仔細檢查著副駕駛,竟然真的發現了蛛絲馬跡,靠背上殘留了一些血跡,面積不大,不明顯,也不鮮豔,估計是已經差不多幹了的傷口又滲出了些許,才留在了座椅上。
她異常震驚,他就這樣平靜如常、一聲不吭地從牛首山忍回了市區?這需要多大的毅力?
毫無徵兆,這輛蠻不講理的銀色寶馬V5就地大轉彎,不顧死活地逆行,如離弦的箭,往前飛馳。
暴戾霸道。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沐小青就接連闖了兩個紅燈,可惜,再亡羊補牢也會晚的,電話亭空無一人。
自己對他是不是太過先入為主,總認為他對自己圖謀不軌,任何一點的異常舉動都會被無限放大?
她停在那個電話亭旁邊,六神無主地望著前方發呆,心中的情緒五味雜陳,剛才自己是氣得有點怒火攻心了,竟一點也沒有察覺到他有什麼不妥,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跟四爺和霍姨交代?她皺了皺黛眉,將幾根散落在臉側的秀髮撥到耳後,深深呼吸了一大口,冷靜下來,然後掏出手機,幾乎動用了她在南京所有可以動用的關係,甚至還聯絡了正跟省領導去海南出差的任書生,挖地三尺也要儘快將蕭雲找出來。
但找人,有時候跟等公交車一樣,每每心急如焚時,總是不見蹤影。
這已經是沐小青找的第六家醫院了,與前五次一樣,直奔急診室,上來就劈頭蓋臉地問有沒有一個叫蕭雲的人進來,同樣的,與前五次如出一轍,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沐小青再也難以平靜,如深海般冷漠,不理會醫護人員的勸阻,一張張病床查詢,結果可想而知,仍然是一無所獲。
當她走出急診室門口時,抬頭望望天空,夕陽已經快隕落,絢麗的火燒雲正在天際傲然綻放。
她抿了抿嘴唇,眼神愈發堅定,快步向車子走去,準備繼續尋找之旅,手機從未離開過掌心。
鼓樓醫院。
病人很多,醫生護士忙個不停,小孩子因畏懼打針而啼哭聲不絕於耳,鬧得人心煩意亂。
一樓急症室的一個病房內,簡簡單單隻有一張病床,床單是嶄新的,白的有些晃眼,那張白色簾布已經拉開,遮擋了病床視線。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正站在床邊,看不清容顏,但那雙裸露在外的水靈眸子已然洩露天機,口罩下的她應該是個美人胚子。此刻,她正在為一個年輕人清洗背後腹部處的傷口,很認真,很專注,就像她在學校課堂上的模擬練習一樣,但心情卻大相徑庭,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一般人要是身負重傷,不是奄奄一息,就是苦苦哀嚎,可他卻仍像閒庭信步一般,靜靜趴在床上,嘴角的那抹微笑清淨如竹,太不可思議了,每一次用鑷子夾著棉花幫他清洗血跡時,她內心都有一股無法比擬的心痛感,似乎傷在她身上。
“你真的不疼嗎?”在扔掉第八塊棉花時,小護士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疼,當然疼,疼到入心入肺。”年輕人微笑道,側過臉,故意裝作疼得呲牙咧嘴。
小護士抿嘴一笑,然後發揮女人嬗變特長,板起臉,輕聲質問道:“你是在暗諷我的技術差嗎?”
年輕人苦笑,身子紋絲不動,花言巧語道:“如果你的技術還差,那其他護士還不得統統下崗?”
小護士翻了個白眼,卻充滿笑意,又問道:“你是怎麼弄到這裡的?還差一點,就傷到腎臟了。”
“去爬山,不小心滑倒,被一根竹子頭戳到。”年輕人言簡意賅,似乎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可惜小護士未能心領神會,不依不饒道:“怎麼可能?我才不信,只有傻子才會摔成這樣。”
“忘了跟你說,我就是傻子。”年輕人微笑道。
小護士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笑得花枝亂顫,這個傻小子還真是憨到可愛,長得也挺帥的,不知他有沒有女朋友呢?哎呀,我怎麼會想這個問題!不過,我也不小了,老媽催了好幾回,是該找個可以依靠的男人了,要是他沒有的女朋友的話,還真是可以認真考慮一下,看他不像是個富二代或者花花公子什麼的,自己長得不錯,工作也算穩定,看上他,應該是他的福氣,他不會拒絕我吧?得探探口風才行。
“喂,傻子,你叫什麼名字?”小護士清洗完傷口,拿針出來,準備為他打區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