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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開過中介公司,就是虧了本,才進的錦湖,蕭秘,在這行要想站穩腳,確實不容易。”歐亞子輕聲道,他對成立中介公司的做法也有所非議,但畢竟被歲月打磨過,沒敢像葉昕昕那樣直言不諱,較為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雖是跟這個年輕人第一次見面,可潛意識裡就覺得他好相處,要不然也不敢這樣膽大妄為提出自己的看法。
也許,有的人,天生就擁有這種魅力吧。
“既然說開了,那我也開誠佈公聊一聊,蘇總,不介意吧?”蕭雲輕笑問道。
“沒問題。”蘇楠一本正經答道,但心裡頭卻將他罵得很慘,你說就說吧,還故弄什麼玄虛。
蕭雲嘴角微翹,從簡單的交流中可以看出,眼前的這三個人都還不錯,起碼有份責任心在,他注視著他們仨,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感覺,很多時候,人們都不喜歡丟掉自己原有的‘地盤’,不喜歡丟面子。他們往往會陷入一種思想陷阱,也就是經濟學家所說的‘沉沒成本’,它具體的意思是指,一種時間和金錢的投資,只有在產品銷售成功後才可順利回收。在英語國家中,也被稱為‘將錢掉進排水溝裡’。換而言之,有時,總是不放手,不放棄,就如同‘將錢掉進排水溝裡’。”
“蕭秘,你的重點在哪?”戴妍琢磨了老半天,還是沒能心領神會,索性問道。
“我的重點在於,當決定是否進行投資的時候,必須忘掉自己過去的投資。”蕭雲微笑道。
歐亞子老臉一紅,撓撓頭,繼而輕笑了起來,然後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氣氛迥然變得輕鬆。
坦誠出真知。
聊了一晌午,到中午時分,幾個人都已是飢腸轆轆。蘇楠不想走遠,就在玄武大飯店宴請了歐亞子他們,蕭雲偷偷溜去樓梯間抽了一根菸,扔掉菸頭後,打了個電話給趙八斗,讓他把那輛破現代開來南京,暫時給歐亞子代步用。另外,他還叮囑趙八斗一會兒到了南京,先去江寧區租一間三室一廳的房子,租好後將地址告知他。
打完電話回來,菜已經上了,蕭雲飢不擇食,邊吃邊跟歐亞子他們交代一些接下來要注意的事項。
蘇楠沒有插科打諢,全程都默默地吃著飯菜,很好地充當了配角,等蕭雲不說時,她才補充兩句。
酒足飯飽之後,蕭雲讓雷勇載著歐亞子他們先去遊遊車河,看看南京的大街小巷,熟悉一下這個即將要落地生根的六朝古都,他自己則和蘇楠坐地鐵去東方商城購物。之前答應陪這妮子逛街好久了,一直沒能兌現,趁今天有空,就趕緊付諸行動,不然又要被她整天拿這事來絮絮叨叨,難以六根清淨。女人,無論美醜,無論老少,都會有一種與生俱來的神經質她可能對一件重大的事情沒心沒肺,而對一件細微的事情耿耿於懷。
下午三點,趙八斗趕到南京,隨即前往江寧區租了一套2千多塊的房子,然後向蕭雲彙報。
蕭雲讓他去給歐亞子他們交房交車,通知雷勇開大奔過來,接他和蘇楠,順道接趙八斗,回寧州。
在車上,蘇楠有問蕭云為什麼突然回寧州一趟,他只是用春秋筆法隨便找了個藉口,她也沒細問。
只是,蘇楠遠沒有想到,蕭雲的這一趟回去,會令到她哭了整整一個星期,每天晚上都以淚洗面。
東方商城附近的一家肯德基裡,謝小狐坐在窗邊的座位上,凝視著來來往往的行人發呆。
她的發小,辛呆呆就坐在她的對面,大大咧咧地吃著最愛吃的雞翅,腳下堆著一袋袋“HM”的服裝、配飾與化妝品。她很偏執,容易鑽死衚衕,每種物品都只愛一個牌子,也只認死一個牌子,譬如汽車只愛賓士,手錶只要百達翡麗,提包只拎LV,拿著大款老子的錢,過著一個富家千金該有的放浪形骸到頹廢糜爛的生活,常常逃課,將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嫵媚動人,一股生怕別人不把她誤解為被包養高階小蜜的彪悍架勢,開著一輛改裝過的賓士CL跑車,來南京瘋狂購物,買一堆一輩子可能也用不上一次的奢侈品,學校老師警告無數次,照樣無動於衷,我行我素。
“小狐,你再不吃,那薯條都軟了。”辛呆呆提醒道,吮了吮塗著紫色指甲油的手指。
“沒胃口,你吃吧。”謝小狐漫不經心道,繼續託著下巴神遊四海。她今天與對面濃妝豔抹、搞得像是剛從夜場下班的小姐一樣的辛呆呆截然不同,清秀臉蛋不施半點脂粉,紮起馬尾辮,寬鬆棉質T恤,藍色牛仔褲,白色帆布鞋,清純得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活脫脫一棵水靈小白菜,用辛呆呆的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