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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
張至清每每回寧州時,就選擇在這宴請賓朋好友,而能進來這裡的,都是些叱吒風雲的人物。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今晚光臨此處的貴賓,就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老人,張至清雖說未到頂禮膜拜的地步,但尊敬有加。
“四爺,公司那邊有點事,我得先走一步,你跟至清好好下幾盤棋,我們下次再喝過。”汪凝眉輕聲道,帶著職場女性特有的魅力微笑。剛才的那一頓晚餐,她和黃四爺倆人推杯換盞,消滅了兩瓶陳年水井坊,一滴不剩,果然是酒精考驗的偉大戰士,此刻,她那張完全沒有歲月痕跡的鵝臉蛋染上了一層輕薄紅暈,如同唇絳硃砂,更顯風韻猶存。
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必定有一個偉大的女人。
而汪凝眉的偉大,足以讓其他任何女人都相形見絀,自慚形穢。因為她不光打理著張家的昊天集團這艘經濟航母,成為亞洲首屈一指的CEO,所獲的讚賞榮譽不勝列舉,還很好地充當起張至清這位雄才大略的政治家的賢內助,在公眾場合,大方得體的舉止,高貴典雅的氣質,讓無數男人羨慕,讓無數女人嫉妒,為張至清的仕途作出不可磨滅的功勳。
“這麼晚了,你還趕回上海?”黃四爺問道。
“坐私人飛機,很快。”汪凝眉輕笑道,從包裡拿出一支口紅,潤了一下嘴唇,揮手告別。
張至清並沒有起身相送,只是在座位上微笑望著自己的妻子離開房間,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分別時,只許遙遙相望,不許相擁而別,這樣,即便落淚,雙方都會看不見,免得更加黯然神傷。
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
“凝眉能找到向你這樣的男人,是她三生修來的福分。”黃四爺感嘆道,品著新沏上來的茶。
“我能找到凝眉這樣的女人,也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張至清淡淡微笑,他手裡拿的,不是茶,而是一杯白開水。天底下,也許再也找不到與他一模一樣的男人了,不抽菸,不好酒,不飲茶,不近色,不貪財,不覷賭,字行草書,畫作潑墨,棋擇象圍,琴撫古箏,沉默時可以一日不語,發言時也能滔滔不絕。
一位哲人曾經說過,一個人,一個民族,他所信仰的,不應該是束縛自己手腳的桎梏,更不應該是絞殺自己靈魂的繩索,而應該是一股風,一股催你挺進,催你跋涉,催你奮鬥的風。而政壇的一世之雄張至清,就是這樣的一股風,他為官清正廉潔,如蓮花正開,為人高情遠致,似白鶴起舞。
“孔聖人說,酒足飯飽思淫慾,咱爺倆是不是也找點樂子耍耍?”黃四爺擠眉弄眼道。
“棋盤已叫人在陽臺擺好,今天著象棋。”張至清微笑道,明白這好棋的老人早已經手癢了。
“走,下幾盤過癮去,不過,至清啊,老規矩,你得讓我一個車炮馬。”黃四爺耍賴道。
“好,不過,同樣是老規矩,你要讓我先行。”張至清微笑道,扶四爺起來,慢慢向陽臺走去。
“沒問題,我就不信贏不了你一次。”黃四爺撫掌大笑。
雙方落子,棋局開始。
雖是楚漢相爭,卻並沒腥風血雨,也沒殊死相拼,反倒像兩位謙謙君子在把酒言歡。
三局戰罷,黃四爺與以往一樣,不出意外連敗三陣,而且是在張至清讓了一車一炮一馬的情況下。
“看來想贏你一次,還真是堪比蜀道難,難以上青天啊。”黃四爺一邊擺子,一邊感慨道。
“四爺,其實你想贏,很簡單的。”張至清淺淺一笑,也在擺著己方棋子,準備第四局戰事。
“別,千萬別故意讓棋,這是我的大忌,絕不要嗟來之食。”黃四爺擺手道。
張至清笑而不語。
擺好棋後,還是由張至清先行,著中門炮。
黃四爺飛象護主,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至清,怎麼看領導責任?”
“四爺,這算不算一種考察?”張至清打趣道。
“不算,好久沒跟你閒聊了,隨便扯扯而已。”黃四爺淡然道。
“領導者的責任,歸結起來,主要地是出主主意,用幹部兩件事。”張至清輕聲道,運卒過河。
“繼續。”黃四爺望著棋盤,思索著這一步該怎麼走。
“現在,很多領導幹部都像這棋盤上的‘將’,也許一上任就成了別人攻擊的目標,也許一開始就要被禁錮於盈尺見方,無法行動自如,也許註定了在他身上要上演‘成王敗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