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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會給你太多的誓言和承諾,就像你爸我一樣。”
喬·赫伯特:一個父親勝過100個老師。
“你一定很愛你爸。”蕭雲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
“嗯。”遲隨筆輕輕點頭,轉過身等著蕭雲跟上步伐,才繼續往前走,回憶道,“我跟我爸的感情很深,三歲,第一次知道他是個建築工人;四歲,媽媽帶我去建築工地找他,我嚷嚷著要上樓頂,他抱我上懸梯的時候,腳底一滑,為了不鬆手,腳扭了,手也破了;五歲,他不幹建築工人了,整天陪我去外面玩,騎在他脖子上,吵著鬧著要一個紅色的hello-kitty頭飾,他爽氣地掏出十二元買下,為我戴上;六歲,他為我買了第一臺Yamaha鋼琴,150張10元的鈔票,營業員數了好久;七歲之後,我爸就有錢了,但那種父愛永不褪色,我還在他身邊的時候,無論多忙,他都會抽空開著一輛大奔載我遊車河,當我離開寧州,去美國的時候,幾乎每天一個電話,一聊就是一個小時。”
“人都說女兒是父親的上輩子情人,看來是真的。”蕭雲又陶醉地抽了口煙。
“呵呵。”遲隨筆嫣然而笑,咬了咬嘴唇,嬌媚得愈發摧枯拉朽,令人窒息,驚豔,垂涎,然後一聲嘆息,輕聲道,“歲月如歌,轉眼我就快奔三了,想想小時候,摔跤生怕別人沒看到,有人在,就大聲哭,人越多哭聲越大。現在長大了,摔一跤生怕別人看到,看看四周沒人,立馬爬起,假裝沒事閃人,如果有人在場,更不能哭,還要尷尬笑笑。還是小時候好,想哭就哭,哭得響亮。”
蕭雲抽了最後一口煙,一道美妙的弧線扔掉菸頭,淡淡說了一句:“我覺得長大好。”
“為什麼?”遲隨筆皺起黛眉。
“不為什麼,純粹是個人看法。”蕭雲微笑道。
遲隨筆努了努嘴,沒有再追問下去,彎腰拾起蕭雲的菸頭,扔到垃圾桶,喊了聲:“蕭雲。”
“嗯?”蕭雲應道。
“你談過戀愛嗎?”遲隨筆輕聲問道,眼神溫柔望著他,似乎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談過。”蕭雲毫不避諱。
“真好,很羨慕,我就沒談過。”遲隨筆黯然道。
“一次都沒有?”蕭雲略微驚訝道。
“嗯。”遲隨筆點點頭,撩了下發梢,輕聲道,“也許是因為我太隨心而至了吧,不大喜歡束縛,很難接受身邊多一個人無論你去到哪裡,他都會跟著。我喜歡遊走,喜歡去一個陌生的國家或者地方探尋它內在的紋理和深層的積澱,15歲之前,我就走遍了國內所有感興趣的地方,譬如黑龍江的大羅密河,這條河道曾是抗日聯軍運送物資的水上交通線。15歲之後,就經常去國外旅遊,北歐小鎮是我最喜歡的地方,乾淨,純潔,單調,舒適,在那裡,你感覺不到世俗的煩惱與憂愁,比去佛家廟宇靜修還要有效。日本,是我比較欣賞的一個國家,印象最深的不是富士山,也不是大東京,而是銀座的‘鳩居堂’,由《詩經》‘鳩佔鵲巢’典故而來,店鋪專營文房四寶,裝修古樸精巧,服務生都是六十多歲的老先生,矍鑠又彬彬有禮,很有文化氣息。我曾在那裡買過一支毛筆,遇到了也在店裡逛的香港武俠小說泰斗金庸先生,他給我簽了個名,因此銘記至今,呵呵,是不是很小女生?”
蕭雲沒有回答,只靜靜聆聽。
“我平時沒什麼特別消遣,喜歡運動,游泳是最經常的,偶爾打打高爾夫,騎馬也還行,我在市郊的烏山養殖場養了四匹馬,有一匹是英國純種的,剛買的時候是300萬,現在去到1000萬了。晚上就窩在家裡,不喜歡逛夜店,在電腦前寫寫部落格,還有影評。如果是百家會館一年一度的紅酒會,我會去參加,我比較喜歡品嚐紅酒,家裡的地窖藏了不少珍品,你要是有空,可以前來品嚐一下。”遲隨筆輕聲道,言笑晏晏,鄰家女人的姿態,容易讓人將她視作有錢便可以褻瀆的金絲雀。
蕭雲依然只是微笑。
“你知道嗎?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唱歌,一個人喝咖啡,一個人塗鴉,一個人旅行,一個人逛大街,一個人在雨中漫步,一個人聽音樂,一個人自言自語,一個人發呆,一個人跳舞,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翻雜誌,除了我爸,我很少會跟一個男人單獨相處這麼久,說這麼多話,你是第一個。”遲隨筆梨渦淺笑,微風徐來,撩起裙角,現出那令牲口們產生無限遐想的魔鬼身材。
蕭雲摸了摸鼻子。
“你幹嘛一直不說話?”遲隨筆皺著那張漂亮的小臉,瞪大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