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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然後有些魂不附體道,“‘狗探湯,魚著網,急走沿身痛著傷。柳腰花貌斜魔旺,柳弄嬌,花豔妝,君莫賞。’曾瑞的這首《四塊玉》真是言簡意賅,一語道破了女色如同魔鬼一般,邪氣很旺。七,在我這種女人身邊,很辛苦吧,那麼多的閒言碎語,那麼多的負面評價。”
“閒言碎語,或者是負面評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吃不到的葡萄,永遠是酸的,別人要是說這種風涼話,其實是在嫉妒我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是道義放兩旁利字擺中間的凡人?再者說了,你要是水性楊花,我還死不要臉呢。”蕭雲微微一笑,眼神一點一點收斂,用最輕描淡寫的語氣安慰著自己的愛人,這個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豪言壯語,也不需要太多的苦口婆心,淡淡的表明立場,站在同一條戰壕,才是最實際,也是最動人的。
“七,再說一遍。”蘇楠緊緊纏繞著他的脖子,淚花依稀閃爍。
“你要是水性楊花,我還死不要臉呢。”蕭雲微笑著又說了一遍。
“再說一遍!”蘇楠的聲音有些亢奮,是長期憋屈之後盡然釋放的酣暢淋漓。
“你要是水性楊花,我還死不要臉呢。”蕭雲俯首帖耳地高聲重述了一遍,聲音迴盪在小巷內外。
還有什麼好悲天憫人的呢?
蘇楠倏然彎起一抹禍害人間的笑容,俏麗迷人,輕輕哼起了一首流行歌曲,白雪的《每一次幸福》。
一個女人厭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真理;可當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時,她希望聽到謊言。
愛情本就是一場長年累月的博弈,最終的結果或是雙棲雙飛,或是勞燕分飛,就看雙方能否堅持。
“二當家,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我能問一個麼?”蕭雲試探著問道。
“看在你很討哀家喜歡的份上,就特赦你一次吧。”蘇楠說著俏皮話,笑靨如花。
“今晚你為什麼喝這麼多酒?”蕭雲終於逮住機會,問出了這個困惑了一晚上的問題。
“口渴。”蘇楠的笑意還沒有消退,兩隻小腳前後擺動的弧度更大了,心情一掃剛才車上的陰霾。
“誰會拿酒來解渴啊?”蕭雲無語道。
“你管我?”蘇楠皺皺鼻子,給出了一個讓男人舉手投降的嬌蠻答案,抬眸凝望著那彎明月,不知在思考著什麼,表情認真嚴肅,停止了甩腳的小動作,輕輕扯起他的耳朵,“我聽我媽說過,一等男人,家中聽話;二等男人,從不吵架;三等男人,永不稱霸。七,老實說,你想做幾等男人?”
“男人讓你做吧,我想做女人。”蕭雲撇撇嘴道。
“不解風情!”蘇楠恨得牙癢癢,狠狠瞪著這個沒有一點浪漫氣息的男人,卻偏又拿他沒轍,只好悻悻作罷,不再問他這種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其實,她也沒想過要他回答出令人感動得痛哭流涕的答案,只是任何墜入愛河的女人都會犯這種半吊子的毛病,尤其是這個男人還使自己積聚多年的心結渙然冰釋,那種情意會比普通相戀深厚許多,早已經在心中紮根發芽,甚至茁壯成長了。
蕭雲的心情沒那麼複雜,純粹被親密接觸弄得心猿意馬,只想趕快回到家把她放下,好儘快解脫。
蘇墨硯的第三次心臟手術將在十天後進行,所以田姨選擇了留在醫院守夜,好悉心照顧。
因此,家裡空無一人,也黑燈瞎火。
蕭雲一路開燈,小心翼翼地經過三重門後,終於把蘇大美人完整無缺地背到了房間裡,將她放到床上後,就跑過去開了壁燈,然後開空調,拿起桌面的水壺,用熱水洗了一下蘇楠平常喝水的杯子後,就往裡面倒了一杯白開水,端到電風扇前放下,讓風吹涼,又走到衛生間,打溼一條熱毛巾拎出來,遞給蘇楠擦了個臉,又折回去洗淨放回原處,估摸著白開水溫度差不多了,走過去,將風扇按下搖擺鍵後,端著水杯過來。
柔和的橘黃色燈光下,蘇楠清澈明豔的面容尤為柔美,一雙美眸靜靜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喝口水吧。”蕭雲把水遞給了她,坐在了床邊。
蘇楠沒有說話,端著水杯愣愣發呆了好幾秒,然後只喝了一小口,就隨意擱在了旁邊的梳妝櫃上。
“太燙了麼?我再端過去讓風扇吹涼一些。”蕭雲說著,就要起身。
“七,別走。”蘇楠一下子拉住他的手,不肯鬆開,像是生離死別時的依依不捨。
“傻妮子,我不在這嗎?”蕭雲坐了下來,敲了敲她的腦袋,這妮子今晚的情緒還真是難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