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鑄件廠作為大本營,危險叢生的深山密林作為主戰場,日訓夜練,經過短短一個月的揠苗助長,雖然現在他們在實戰中的戰鬥力還是差強人意,但已初步成型,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個個都能獨擋一面,必須經過日久天長的千錘百煉才成,所幸的是,這群人的底子很不錯,有一定根基,且肯吃苦耐勞,薛子訓起來也就事半功倍了。
起飛。
而那個似乎已經被薛子徹底征服的女人,也不陌生,是蕭雲從銀狐那裡苦苦哀求軟磨硬泡才乞討來的李影蹤,這個清秀水靈的妮子曾經在瀋陽軍區第39集團軍的特種兵大隊呆過,參加過2006年與俄羅斯合作的軍事演習,與另外一個隊友組成突擊小組,潛入藍軍腹地,成功端掉對方的通訊連,榮立二等功,原本晉升道路一馬平川,可惜,在08年因拒絕了一個軍中大紈絝的求愛,而遭到報復,往上爬的階梯轟然斷裂,她心力交瘁,就選擇了退伍。讓身手不凡、軍事戰術素養頗高的她來訓練那盤散沙,可謂是畫龍點睛。
“薛子,辛苦你了。”蕭雲由衷道,自己現在也是趁軍隊的人了,心情自然激動得奔騰不息。
“這還得感謝影蹤在旁邊協助,功勳章有我的一半,也有她的一半。”薛子柔聲道,愛意蔓延。
“嘖嘖,之前我跟你蘇楠姐說肉麻話的時候,還在惺惺作態,現在卻揮灑自如了。”蕭雲鄙視道。
“雲少,我明白,你這是在妒忌,我不會怪你的。”薛子變本加厲,還深情地握住了李影蹤的手。
蕭雲差點沒暈厥過去。
而那些染著紅顏六色頭髮的公子少爺原本還想好好大鬧天宮一場,卻錯愕地看到那對英姿颯爽的男女在旁若無人地談情說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那些忠誠的打手們果然是值得高價聘請,這個狀況還能保持冷靜,知道哪裡才是真正的暴風眼,時刻盯著那一百人的動態,以便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薛子!”
橫空出世。
這一句不是蕭雲喊的,也不是李影蹤喊的,就連當事人薛子也是雲裡霧罩,愣愣四處望著。
竟然是她。
扶著裘鶴鳴的那個女人。
薛子剛才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蕭雲和李影蹤的身上了,這才留意到她的存在,只一眼,就魂飛魄散。
那個女人的神情更加離譜,淚如湧泉,泣不成聲,濃妝豔抹霎時被破壞殆盡,變成了一個花臉貓。
李影蹤瞧出了一些端倪,但不動聲色,只是靜靜陪在自己男人的身邊,沒有一點女軍人的彪悍。
“薛子?”蕭雲悄悄喊了一句,見他六神無主了很久都沒回過勁來,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角。
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與另外一個女人深情對望涕淚漣漣,無疑是一件自食其果的愚蠢事宜。
薛子這才反應過來,向李影蹤抱歉一笑,然後就對那個女人視而不見了,就當她空氣一樣透明。
可那個女人沒有就此善罷甘休,不依不饒道:“薛子,我是欒紅杏啊,難道你忘了嗎?”
安靜。
“我知道你沒忘,要不然你剛才也不會一見到我,就靈魂出竅了。呵呵,我們曾經愛得那麼海枯石爛,想忘,哪那麼容易?薛子,你還記得嗎?你曾經信誓旦旦說過,要跟我永結連理白頭偕老,在海邊建一所房子,生一對兒女,每天看著日升日落,潮起潮落,一直到我們老去。這些話,我一直都記著,記在腦裡,也記在心裡。”欒紅杏一邊哭得稀里嘩啦,一邊哽哽咽咽說著,讓人很揪心,除了她扶著的裘鶴鳴,那雙憤怒的眼睛已經著了火,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另外一個男人打情罵俏?可現在的他,手無縛雞之力,只能光瞪眼乾著急。
而薛子似乎聾了似的,一點沒聽見,此刻,他的眼裡只可容納一個李影蹤。
欒紅杏痴痴一笑,像極了珀爾金斯·吉爾曼《黃色糊牆紙》裡面的那個瘋女人,雙眼無神,繼續喃喃自語:“我知道我傷得你很深,但那都是我媽逼的,她勢利,瞧不起你一個寒酸小子,百般阻撓我跟你在一起,我一個弱女子,面對著父母恩,能有什麼法子呢?我還清晰地記得,我跟你提分手的那一天,是一個雪夜,鵝毛大雪,冷得不行,你卻跪在我家樓下整整一夜都沒走,而且一跪,就是七個晚上,我心都碎了,可那時候我被我媽反鎖在房間裡,出不去,哭得淚乾了,眼腫了,然後見到你在我眼前徹底消失,徹底消失。呵呵,你也許不知道,從那一刻起,人生對於我來說,就蒼白無色了,我經常在想,也許這輩子都見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