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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兩個星期麼?”蕭雲摸摸鼻子,自從上一次在鼎湖會館分別之後,還真是沒聯絡過他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柴進士輕飄飄道,好在聲音太小,不然一些不明就裡的人就會捕風捉影了。
“”蕭雲無言以對,笑容有些僵,對這中年人說出這樣酸文假醋的感性話語,有點接受不了。
“待會兒詳聊。”柴進士明智地選擇點到為止,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主人公是石沉海夫婦,不能喧賓奪主,他轉身,一臉矜持,含笑環顧一下眾人,微微鞠了一躬,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折壽啊,他卻不以為意,示意江城子斟過一杯酒,優雅端起來,真心實意道,“實在抱歉,諸事纏身,讓各位久等了,我先自罰三杯,希望石總和石夫人原諒,也祝兩位結婚週年快樂。”
一氣呵成。
三杯五糧液下了肚。
這樣開宗明義的道歉,誰都會被打動,原本冷清沉悶的氣氛一下子開啟局面,重新活絡起來。
“柴總,你坐這吧。”石沉海恭敬道,那個空著的主位就是留給這位遠近聞名的頂級富豪的。
“不成,今天你才是主角。”柴進士微笑婉拒,任何一個識大體的人都不會為了面子而反客為主的。
“還是你坐吧,你今晚能出席,我就覺得是莫大榮幸了,我坐哪不重要。”石沉海還是固執己見。
“坐在哪很重要,那代表你能夠站在哪。”柴進士一語雙關,坐到了蕭雲旁邊,“我坐這就挺好。”
“這不合適吧?”石沉海撓撓頭道,那張久經沙場的臉龐略顯尷尬,向蕭雲投去請求支援的眼色。
蕭雲卻故意視若不見,打圓場:“老石,你就坐下吧,你總不會想柴總背上第三者插足的罵名吧?”
鬨堂大笑。
石沉海也笑了笑,在翟珊責怪羞赧的眼神中坐在了主位上,一場小小的讓座風波也就此壽終正寢。
人齊,晚宴也就拉開了帷幕。
石沉海牽著自己的夫人翟珊一起站起來,端著一杯酒,向眾人環環示意著,笑容滿面,春風得意,輕聲道:“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趕來參加鄙人與賤內的結婚週年紀念,很激動,也很感動。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內斂低調的人,不喜歡張揚,今晚簡單慶祝一下,大家將就將就。從前的皇帝有滿漢全席,今天,普普通通的民眾就有了全席盛宴,這一桌子菜就是西江月的江大老闆親自點的,專業,系統,全面,各位敞開肚皮吧。不過,醜話說前頭,如果菜不好,就請大家多吃幾碗飯,飯不好,就請大家多喝幾杯酒,酒也不好,就請大家掏出手機,撥12315,投訴西江月吧。”
一番耍嘴皮子的開場白,使到眾人會心而笑,慘遭調侃的江城子笑得尤為刻鵠類鶩。
石沉海停頓了一下,凝視著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二十個春秋的妻子,飽含深情繼續道:“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我覺得,這句話得兩說,因為兩個人能夠最終走到一起白頭偕老,僅僅依靠愛情,是遠遠不夠的。我現在一把年紀了,再說一些風花雪月的話,顯得不合適,有裝嫩的嫌疑,可有些感悟我認為實在是不吐不快,在座的各位也不是什麼外人,我就借今天這個場合,聊表一下意見。當你把一個人的命運以星宿轉移計算出來後,你就會看見,人生所謂的愛情,是某一段時刻的註定。你與某個人有多少愛情,是一種註定了的事,其實,愛情是有命運上的限制的,沒有誰能在開始的那一秒抵抗命運的操縱。”
所有人都在洗耳恭聽,只有一個人託著下巴,顯得魂不附體,不知在思考些什麼。
蘇楠。
“我與翟珊是在1985年認識的,那一年我才21歲,是一個剛從閉塞貧窮的農村裡出來,到寧州城打工的吳下阿蒙。花花綠綠的城市生活,對於我這個只上過小學、地地道道的農村娃來說,太過繁華,也太過震撼,行走在其中,我就像一隻迷途羔羊,渾渾噩噩,找不到奮鬥方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填飽肚子,必須填飽肚子。我花了一個禮拜的時間,跑遍了整個寧州的大小飯店,由於沒有一技之長,也沒有裙帶關係,始終未能獲得青睞,可天道酬勤,忙碌了大半個月之後,一家供銷社飯店終於請了我,負責洗碗買菜端菜掃地等等髒活累活,遭白眼,遭痛罵,遭嫌棄,我滿不在乎,因為在那裡我能吃上香噴噴的大米飯。就是這時候,我遇到了她站在我旁邊的這位端莊典雅的女士,翟珊。我還清晰地記得那一天是一個雨天,她跟父親共撐一把傘走進來,進門之後,側著頭,慢條斯理地甩著長髮上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