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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叫你來,真沒什麼特別原因,只是想當面感謝一下你,不,應該是兩下。上一次,你誤打誤撞地從丹青巷撿回來了三把刀,迄今為止,我還沒至至誠誠向你表示過謝意,雖然我知道你性格灑脫,不拘一格,不在乎這些個繁文縟節,但該做的,還得做,不是生分,也不是討好,這是我的良心底線。至於今晚這一次,我更是感激涕零,要不是你明察秋毫,將平時對柴進士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的觀察所得詳細記錄下來,給我作參考,我還真沒十足把握可以跟這位喜歡稀奇古怪的大人物做朋友。《荀子?修身》裡頭有一句,我非常欣賞:道雖邇,不行不至;事雖小,不為不成。陸羽,請接受我發自內心的感謝,我代表我的八輩祖宗感謝你,絕不會忘記你的所作所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別的肉麻話,我就不多說了,還是留給溫大小姐吧,反正對於你的大恩大德,我蕭雲無以為報。你也知道,我這人很少承諾,也很少指空話空,但為了你,破例一次,如果以後你有用得上我蕭某的地方,除了以身相許,其他事情不說二話,在所不辭。”
“這算哪門子的答謝詞?”一向沒有太大情緒波動的陸羽汗顏,被這番“肺腑之言”弄得哭笑不得。
“別狗咬呂洞賓啊,這可是我搜腸刮肚,奮鬥了幾天幾夜才想出來的,你不感動?”蕭雲大言不慚。
“”陸羽乾脆裝死不理他。
尼桑繞過一個高架橋大圓盤之後,駛上了環城高速。
空中又再次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在路燈的照耀下,無所遁形。
由於過於寧靜,陸羽關上窗,播放起了音樂,李斯特的帕格尼尼大練習《鍾》。
蕭雲倚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像是睡著了一般,優美動聽的鋼琴曲娓娓而來,使他倦意更濃。
陸羽駕輕就熟地操控著車子,但有很多的疑惑逐一浮上心頭,欲說還休,卻還是開了口:“蕭雲?”
“我沒睡,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沒弄明白,你問,我聽。”蕭雲嘴上說著,可黑眸還是沒有睜開。
“為什麼有人要殺你?”陸羽終於問出了這個始終陰魂不散的疑惑,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他閒來無事,本來想回去丹青巷接蕭雲的,怕巷裡晚上不好倒車,就停在巷口走進去,可剛走到一半,就赫然見到三個形跡可疑的黑衣人在密謀商量著什麼陰謀詭計,本能使然,他不敢再往前走,怕大意失荊州,被攔下來,就偷偷躲到了一條平時用來堆砌垃圾的小巷,卻沒想到一場腥風血雨會陰差陽錯地在那裡發生,他當時就藏身在垃圾堆裡,誰也沒發現,等蕭雲走後,他怕留下蛛絲馬跡被其他人發現,從而牽連出蕭雲,就撿走了那三把刀。
“一言難盡,簡單來說,是有些大人想揠苗助長。”蕭雲想起了那一晚,仍歷歷在目,微微嘆氣。
“不懂。”陸羽如實稟告。
“很多事情不用懂,懂了反而危險,你只要知道,我是一個披枷帶鎖的人,就成了。”蕭雲輕聲道。
“哦。”陸羽點點頭,馬上將這個疑團拋諸腦後,堅決不讓它成為影響友誼地久天長的絆腳石。
一首鋼琴曲悠悠而止,另一首悄然而至。
悅耳。
“陸羽?”蕭雲輕聲喊了一句,終於緩緩睜開雙眸。
“我沒睡,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沒弄明白,你問,我聽。”陸羽鸚鵡學舌。
蕭雲愣了一下,這是他慣用的伎倆,卻被旁徵博引了,會心笑了笑,問道:“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我不是法官,判斷一個人好壞,不是全都用法律為準繩,我道德情操沒那麼高尚。”陸羽微笑道。
“真假的?”蕭雲挑挑如刀雙眉。
“當然是真的,我又不是狄仁傑,能夠洞若觀火,我也不是諸葛亮,可以高低立判,這好人與壞人,對我來說,太難區分辨別,尤其是現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好人都被壞人濫竽充數了,壞人都與好人魚龍混雜了,真假美猴王,連觀音都難判斷,更何況是我這些凡夫俗子?再者說了,一種米養百種人,不同的人對好壞之分也有不同的看法,就像貞操,貞操是因人而異的,比如人們會讚美一個女孩是處女,卻也會嘲笑一個男孩是處男。”陸羽侃侃而談,並沒有一絲的矯揉造作。
“有道理。”蕭雲微微一笑,清淨如竹。
“一家之言而已。”陸羽輕聲道,他開車真的是全神貫注循規蹈矩,即便路況再好,也不會馬虎。
“良禽擇木而棲,陸大家,有沒有興趣跳槽,過來幫我?”蕭雲轉移話題,對於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