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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望了一眼,罵罵咧咧一句。
他,自然就是劉三爺的得意門生,白老鼠。
打小就離經叛道的他,並不是一味的作惡多端,也幹過明火執仗的意氣事,八歲那年,因為一件雞毛蒜皮的瑣事他心儀的一個女生的課間餐被打翻,就把肇事者班裡一個專門恃強凌弱的胖子給揍了,事不湊巧,這胖子恰好有點背景,家裡有人在教育局工作,寒門出身的他毫無懸念地被趕出校園。輟學的打擊,父母的責罵,令他心灰意冷,十歲那年,偶然看了香港的一部電影《古惑仔》,大受啟發,不想再這樣吊兒郎當蹉跎歲月,就毅然決然地倚門傍戶出道,跟了劉三爺底下的一個頭目,低頭彎身忍氣吞聲多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憑藉著自身的頑強拼搏,以及天時地利人和,在劉三爺的四大護法香消玉殞之後,迅速上位。
今晚,是他被提拔之後的第一次小試牛刀,如果搞砸了,很可能會被卸磨殺驢,真是成王敗寇啊。
剛才進去便利店買食物的兩個小平頭竟然兩手空空出來,灰溜溜向馬自達這邊跑過來,萎靡不振。
“面呢?”白老鼠問道,今晚為了佈網捉魚甕中捉鱉,廢寢忘食,早已飢腸轆轆,就叫人去買面。
“沒買到。”其中一個矮個平頭唯唯諾諾道。
“你孃的,酒囊飯袋,老子白疼你了,這點小事都幹不了,還想出人頭地?做夢去吧。”他怒罵道。
“這不能怨我,白哥,錢不夠。”矮個平頭吞吞吐吐,低著頭,搓著幾根黑咕隆咚的手指。
“啥?你缺心眼啊,我剛才不是給了你20塊麼,買四個面,還買不了?”白老鼠狠狠踢了一腳他。
“要這個數。”矮個平頭摸著被踢疼的大腿,伸出四根手指,像一個受了無盡委屈的留堂小學生。
“四十?”白老鼠有點吳下阿蒙的驚慌失措。
矮個平頭點點頭,旁邊的高個平頭也抓緊時機隨聲附和。
“你孃的,火車收五塊一個,我就得是敲詐勒索了,這還要十塊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他無奈。
“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當然會往死裡哄抬物價。”矮個平頭解釋道,他的肚子何嘗不是咕叫連天?
“你孃的,這樣魚肉百姓,還有王法嗎?老子早晚把石化砸成化石。”他一邊罵道,卻一邊掏錢。
民以食為天,再貴也得解決溫飽問題,這年頭,物價飛漲,但工資卻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笑傲江湖。
罵娘了,幹大爺了,發洩完了,就該積極面對現實了,唾沫是用來數鈔票的,不是用來講道理的。
兩個平頭拿著雪中送炭的錢,又腳步匆匆地跑進去,將四十塊錢在女店員面前揚威曜武了一番,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然後清脆扔在櫃檯上,買下了那四桶面,直接忽略掉女店員的蔑視眼神,自食其力地到一邊拿開水沖泡之後,就像捧著皇帝御賜的金銀珠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各自端著兩桶出來。白老鼠正倚著車門抽菸,瞧著食物了,兩眼放光,此刻也顧不上煙癮難耐,彈掉攏共沒抽幾口的煙,挑了一個海鮮味的,蹲在地上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而一直在車上矇頭大睡的司機也適時甦醒過來,下車飽餐一頓。
雖然不是山珍海味,但四人都心滿意足。
由於諸事纏身,白老鼠吃得很快,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戰鬥,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就跑到一邊打電話。
“水鬼,你那邊怎樣?”白老鼠可能是吃得太快,也可能是心神不寧,反正他現在是大汗淋漓。
“大蛇還沒出現。”那邊短短一句。
“盯緊點。”白老鼠叮囑道,用衣袖擦了擦汗,側著脖子夾住手機,掏出打火機,又點燃一根菸。
“是。”那邊沒有廢話。
“你一直停在路邊,收費站那邊沒懷疑吧?”白老鼠問道,吐出一口煙霧,也同時吐出一口濃痰。
“沒有。”那邊還是很吝惜詞藻地回答道。
“那就好,你繼續跟進落實,我半個小時後給你電話。”白老鼠看了看手錶,定下一個時間點。
“成。”那邊始終一字千金。
白老鼠掛掉手機,抬頭望望被白霧遮掩真實容貌的高速公路,皺了皺眉頭,心煩意亂地抽完了一根菸,將菸頭扔在地上,狠狠踩滅,直到把菸頭踩得五馬分屍,才肯罷休,然後走向廁所,邊走邊苦思冥想,醞釀著下一步的部署。他很奇怪,這套作戰計劃早在一個星期前,劉三爺就跟他絲絲入扣地分析透徹,自己只需按圖索驥就成,而且本來覺得這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