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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葬花螓首低垂,顯然被這番剖心剖肺的話所震動了。
“說實話,我對愛情也沒有參透,太虛了,感受如何都是因人而異,很難有個確切的概論。但我很清楚一點,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和你白頭到老的,有的人,只是拿來成長;而有的人,是拿來一起生活;還有的人,是拿來一輩子懷念的。我不敢妄自去猜測蕭雲接近你的目的,究竟是真被你迷倒征服了,還是因為覬覦你身後的家族勢力。你也知道,他出身的底子並不好,沒有與生俱來的庇廕,根基孱弱,如果說為了爭取上位的機會而把一個乾淨的女孩拖拽進泥濘和荊棘,也說得過去,留在他身邊最終是否會落下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也不好下定論。但不怕跟你說,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常常會對人性這樣東西以最壞作為打算,抱大腿傍大樹這種事情,太司空見慣了。”南宮青城淡然道。
“他不是那種人。”納蘭葬花終於開口,眼神無比堅定。
“我也沒有刻意誹謗他的意思,只是作一個善意的提醒。”南宮青城解釋道。
“我明白。”納蘭葬花善解人意,抬起頭瞭望著純黑的夜空,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地窖裡馬鈴薯的嫩芽,輕聲道,“正如你所說,愛情太虛了,感覺是否對都是因人而異,有的人四目相對了一輩子,可能都擦不出一點火花,但有的人只是匆匆一眼,就愛得難以自拔。我跟他就是這樣。”
這回,輪到南宮青城默然無語了。
“喜歡一個人,或者愛一個人,得做什麼才是恰如其分?我不清楚,也不想去弄清楚,很多時候,女人的淪陷是毫無條件可言的,究竟自己是男人心目中的一顆硃砂痣,還是床前的一抹白月光,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牽著的是那個人的手。但世事紛繁,很多時候不是你想牽就可以牽的,離別也許是兩個人最好的結局。但你知道嗎?最痛的,不是離別,而是離別後的回憶。”納蘭葬花哀傷著一張傾國容顏。
“嗯,回憶的確很煩人,有時令你嘴角上揚,有時也能讓你潸然淚下。”南宮青城輕聲道。
“我很喜歡《佛經》裡的一句話: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納蘭葬花苦苦一笑,彷彿一張陳年的舊報紙,被歲月侵襲,撩開嘴角的一絲秀髮,輕聲道,“有時候,一個人,走進你心裡,不知不覺。無數次偶遇,你假裝毫不在意,只有等他走遠,你才有了長久的注視。這種注視,不是愛情的甜蜜,只是默默的咀嚼,滋味苦中有澀,只能一個人品味。”
“你放不下他?”南宮青城兩道濃眉微微彎起。
“我是青衫的未婚妻。”納蘭葬花顧左右而言他地回了一句。
“你迴避了我的問題,也就等於回答了我的問題。”南宮青城微笑道。
納蘭葬花眸光瀲灩,盯著一隻穿過雲霧掠過水麵的飛鳥,無奈道:“如果沒有當初,就好了。”
南宮青城勾起一個完美笑容,淡淡道:“其實要忘記一個人,挺簡單,不要見,不要賤。”
納蘭葬花霎時驚顫。
宴會已經結束,大廳空蕩得有些寂寥。
蘇孤飛還端著一杯烈酒站在那裡,神色嚴峻,旁邊的滿江紅始終低著頭顱,像是做錯了啥事。
忽然,一陣輪椅滾動聲打破了沉寂。
“孤飛,還不睡?”蘇子夜由納蘭禾慢慢推著,剛從外面進來大廳,大腿處放著一個小箱子。
“家裡鬧賊了,你知道嗎?”蘇孤飛冷聲道,像剛從冰箱裡掏出來的奶油,粘著一層寒霜。
“啊,是嗎?我剛回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抓到人了嗎?”蘇子夜著急問道,顯得驚訝。
“跑進竹林,不見了蹤影。”一旁低著頭的滿江紅愧疚道。
“繼續派人去搜尋啊,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這個人來!”蘇子夜斬釘截鐵道。
“現在有一百個人在那,還有10條狼狗。”蘇孤飛臉色烏雲密佈,像一場暴風雨就要到來。
“這就好。”蘇子夜放心點頭,然後回頭,吩咐道,“納蘭,明天加派人手,確保安全。”
“嗯。”納蘭禾輕答道。
蘇孤飛冷冷看著,眼睛裡閃著陰險而又狡猾的光芒,輕聲道:“這麼晚了,哥還要去哪?”
“聽說蕭雲醉了,我給他送點醒酒藥去。”蘇子夜拍了拍大腿上的小箱子,回答道。
“那不打擾你了,老滿,咱走。”蘇孤飛冷笑著離開了。
蘇子夜對蘇孤飛惡劣的態度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