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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一趟,你再去一趟三都島,找證據,有要找到,沒有也要找到,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程小龍心領神會道。
“嗯。”邱祭祖點點頭,又走到南宮青城身邊,問道,“青城,你不是說還有位目擊證人嗎?”
“在外面等著。”南宮青城微笑道。
“帶我去見見他。”邱祭祖指了指門口,這個時候,越多證據或者證人,越有利。
南宮青城推開門,帶著邱祭祖走到病房休息處,一個約50歲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
“就是他?”邱祭祖問道,望著那個打扮得土裡土氣的中年漢子,驟然皺起了眉頭。
“嗯。”南宮青城輕聲道。
那個中年漢子正翻著一本八卦雜誌,抬頭見到南宮青城向他招手,趕緊捋順了衣服,走過去。
“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哪裡人?”邱祭祖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威嚴,一連串地發問。
“我叫李大海,現在在寧州一家印刷廠工作,是三都島本地人。”中年漢子老實巴交地回答。
“在寧州工作,那你昨晚為什麼會在三都島上?”邱祭祖質問道。
“因為我前妻在三都島有一所小房子,我想回去跟她商量一下出租的事情。”李大海回答道。
“那你在老禮堂看見了什麼?”邱祭祖追問道。
“就看見一個男的用刀殺了另外一個男的,還把一個女的手給砍斷了。”李大海從容不迫道。
“看清楚容貌了嗎?”邱祭祖眯起眼睛問道。
“沒有。”李大海搖頭道。
邱祭祖皺了一下眉頭,忽然笑了起來,輕聲道:“你應該回答‘看清楚了’。”
“可我確實沒看清楚啊,當時老禮堂裡面又沒有燈,烏漆抹黑的。”李大海堅持道。
“不需要你時,你是不明真相的群眾,需要你時,你就是眼光雪亮的群眾。”邱祭祖輕笑道。
寧州,紫荊花道。
秋風蕭瑟,捲起一地落葉繽紛。
窗邊,燕中天安靜地坐在冰冷的輪椅上,手捧著一幅已經表好的潑墨畫,正看得入神。
麗姨微笑地引著蕭雲進來,剛想向老爺稟報,卻被蕭雲及時攔住了,示意不要打擾老人清幽。
“小七,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燕中天彷彿腦後長了眼睛一樣,不用回頭,就知道誰來了。
這個老人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還真是瞭如指掌啊,蕭雲嘴角不禁扯了一扯,走前三步,仔細端詳起了老人懷裡的那幅畫,三分鐘後,輕聲評價道:“這幅畫以簡單凝練的花鳥構圖,疏密有致,氣韻靈動,一花一鳥透染盎然生機,水墨濃淡交替,勾勒出遒勁枝幹,轉折之間盡顯其深厚筆力,絕對算得上頂級之作。”
燕中天撫掌大笑,輕聲道:“好眼光,這是徐悲鴻的《六喜圖》,你知道誰送過來的嗎?”
“誰?”蕭雲好奇道。
“陶黑石。”燕中天淡然道。
“原因?”蕭雲驟然皺起了如刀雙眉。
“我還想問你呢。”燕中天尖聲一笑,顯得刺耳,輕聲道,“管他,好東西,就收下了。”
蕭雲摸了摸鼻子,幫老人將這幅畫掛在了牆上,喜鵲本身就是好運和幸福的象徵,增色不少。
“孩子,我想寫字。”這個洞悉世情的老人凝視著畫裡那幾只登枝的喜鵲,忽然開口道。
“好。”蕭雲點點頭,趕緊讓麗姨去準備筆墨紙硯,然後把老人推到一張改過腿腳的桌子前。
燕中天緩緩撫平有些皺紋的宣紙,隨口問道:“孩子,你知道人生的三惑是什麼嗎?”
“不知道。”蕭雲搖頭道,在一旁殷勤地磨起了墨,使它的稠度適中。
“年老不歇,為一惑;安而不樂,為二惑;閒而不清,為三惑。”燕中天伸出手指逐一比劃。
“你好像三樣都佔齊了。”蕭雲玩笑道。
“哈哈,我正想說,被你搶先了一步。”燕中天笑著道,敲了敲輪椅扶手。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如此。”蕭雲終於磨好了墨。
燕中天輕描淡寫一笑,提筆懸空,淡然道:“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牽一髮而動全身,不是我說放就能放的。哲人說,影響你行走的不是一雙鞋,而是一粒沙。這話於我來說,輕了,因為我面對的不是一粒沙,更不是一雙鞋,而是整條路。在你這棵小樹苗還沒有長成參天大樹之前,我恐怕還得操心好長一段時間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