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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銅雀霎時羞得面紅耳赤,宛如一尾妖嬈水中的紅錦鯉。
市府大院一號樓,1808號房間,書記辦公室。
龐月明正坐在辦公桌前,戴著一副厚重的眼鏡,認真瀏覽著市委辦呈上來的一堆檔案,旁邊茶杯裡的熱水嫋嫋冒著熱氣。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這些檔案大多數是涉及到政府的具體事宜,有些甚至比較雞毛蒜皮的,譬如說一家化工企業向市政府申請下調節能指標的請示,湖南商會請求市政府協調專案用地的請示等等,他都一絲不苟地逐字看完。按理說,作為黨委一把手,只要不是牽扯到大方向的問題,一般不會過問政事,可龐月明卻反其道而行之,要求市委辦凡是呈孔南行閱示的檔案,都要向市府辦要過來,呈給他看,其中的明爭暗鬥不言而喻。
邱祭祖就坐在他的對面,低著頭,雙手交叉放著,雙眼遊離得近乎沒有焦距,卻有不少血絲。
“你打算坐到什麼時候?”龐月明終於合上資料夾,端起茶杯,吹走熱氣,緩緩喝了一口。
“龐書記,我邱祭祖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就今天這一回,希望您能諒解。”邱祭祖誠懇道。
“你這事是原則性的問題,我不可能答應的。”龐月明擺擺手道。
“我管他狗屁原則,反正我一定要讓蕭雲雞犬不寧,不然我就不姓邱!”邱祭祖隱隱作怒。
“祭祖,冷靜,我知道小式走了你很傷心,也很難過,作為一名父親,我感同身受。將心比心,如果換作是超群出事了,我可能還沒有你控制情緒控制得這麼好。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不能因為個人利益而去擾亂社會,現在寧州需要的是和諧,是穩定,是發展,如果你硬要對蕭雲旗下的產業進行徹底的清查嚴打,我怕會出大亂子,引起很多不必要的紛爭,一旦局面失控了,不是你我能夠擺平的。你也知道他是四爺的幹外孫,如果你有足夠的證據去抓他,我絕不二話,還會積極去推動這起案件的公審,我相信四爺也是幫理不幫親的,但是如果你只是單純的出於打擊報復,我覺得有欠考慮,你覺得呢?”龐月明語重心長道。
“出了事情,我一個人負責,絕不連累龐書記您。”邱祭祖凜然道。
“祭祖啊,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誤會。先不說我跟遲省長的關係如何,就是我跟你之間,也可以稱兄道弟了吧?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工作的大力支援,我時刻銘記於心,從我做市長那天開始,哪一次國務院下指令要求嚴打,不是你親自帶隊的?而寧州能有今天這樣一個寧靜祥和的社會環境,也是你邱大局長的功勞。現在小式出事了,這是誰也不想見到的,如此惡劣的犯罪行為,必須嚴懲不怠。但是現階段最主要的工作,不是以牙還牙,而是收集證據,將蕭雲繩之於法。我也會盡我所能,敦促福建寧德那邊極力配合,儘快將蕭雲捉拿歸案,絕不讓他逍遙法外。”龐月明官腔十足。
“謝謝龐書記。”邱祭祖強忍淚水道。
“應該的,唉,小式這孩子我是看著他長大的,沒想到會出這種事。”龐月明扼腕嘆息道。
“我一定會還他一個公道。”邱祭祖堅定道,這是一個父親的承諾。
“政府也一定會給他一個公道,祭祖,節哀順變吧。”龐月明低聲道。
“嗯。”邱祭祖簡短應聲道,雙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青筋都一清二楚。
“傷心歸傷心,你也不要因為這個而壓垮自己,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龐月明叮囑道。
“我明白。”邱祭祖點頭道,儘管他已經一天一夜沒閤眼了。
“先把蕭雲控制住吧,免得他收到風聲,潛逃了,到時候就難抓了。”龐月明提議道。
“我想再等兩天。”邱祭祖微眯雙眼,顯然之前已經深思熟慮過一番。
“為什麼?”龐月明訝異道。
邱祭祖眼神寫滿恨意,陰森道:“我想等到星期一,他去寧大上課,當著學生的面抓他。”
龐月明頓時釋然。
寧州郊外,梅雨塢。
秋日多少帶點冷炙,青山阡陌下,隨意散落著十幾戶人家,竹林茂密,掩映著青磚白灰黑瓦。
沐小青紮起一頭青絲,站在那條常年川流不息的小河旁,大口大口呼吸著沒有任何工業汙染的新鮮空氣,右手抵在黛眉處遮住刺眼的陽光,眺望著遠處山腳下的暮歸牛群,嘴角彎起的那一抹笑容靜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發呆良久,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吐槽道:“悶了一個禮拜了,再不出來走走,我都快要發黴了。”
“平時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