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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老頭微笑著將那根泛黃的竹節菸斗遞給他,還有一小撮極品菸絲。
蕭雲有模有樣地抽了起來,吐出煙霧,回味無窮,想想,輕聲道:“老頭子,想跟你要個人。”
“阿瞞?”曹老頭一語中的。
“嗯。”蕭雲點點頭。
“你把我身邊的人都撬走了,想讓我變孤寡老人啊?”曹老頭笑了起來,可沒幾聲,就重重咳嗽。
“我家還有個客廳空著,我不經常回去,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當廳長。”蕭雲輕輕撫著他的後背。
曹老頭渾濁雙目一亮,似乎動心了,隨即卻搖了搖頭,笑了笑道:“算了,安土重遷啊。”
“可是你一個人”蕭雲擔憂道。
“嗨,沒關係,習慣就好,你們又不是不回來,怕啥?阿瞞這孩子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大的,腦子雖然不大靈光,但身手還是不錯的,學到了我不少的本事,他留在你身邊,總是有點用處的。他要是犯了什麼錯,別寵著,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曹老頭淡淡道,望著蕭雲的眼神是那樣的情深意切。
“好。”蕭雲微微一笑,將菸斗還給他,然後起身。
“要走?”曹老頭皺著稀疏眉毛。
“嗯。”蕭雲轉身,看見剛從內屋出來的曹阿瞞,揮了揮手,阿瞞咧嘴一笑,憨厚而陽光。
“都快11點了,吃完飯再走吧。”曹老頭提議道,兩根手指捻著一撮菸絲,準備點燃。
“不了,約了人。阿瞞暫時還留在這,我過段時間有需要了,再回來帶他走。”蕭雲輕聲道。
曹老頭點點頭。
蕭雲快步走出舊墟街,上了一直停在路邊等候的玫瑰紅凌志,對狄綢繆說:“去文化宮。”
文化宮位於拱月區的廣州路,造型新穎奇特,遠遠望過去,像一艘正揚帆遠航的帆船。
二樓的美術展覽館,面積挺大,保守估計有500平米,正在舉辦一場國畫展覽,參觀者眾。
蕭雲躲在館外抽了一根菸,扔掉菸頭之後,才施施然走了進來,兩手插袋,欣賞著國畫大家作品。
一個正在跟朋友們聊著畫的女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蕭雲,立即重色輕友,撇下他們走了過去。
遲隨筆。
她有著一張極動人的美人瓜子臉,妝淡精緻,容貌雖算不得沉魚落雁,氣質卻是清麗脫俗,鼻樑上架著一副精緻的黑框眼鏡,多了幾分知性美。一頭時尚的波浪秀髮靜靜搭在後背,一身端莊典雅當然也是價格不菲的紀梵希職業套裝,襯托出挑不出毛病的身材,算不得豐腴,略微清瘦,卻不輕浮,勻稱而曼妙,黑色細高跟鞋完美凸顯出她小腿的誘人弧度。
“怎麼這麼遲才來?”遲隨筆走到蕭雲跟前,皺著俏鼻興師問罪。
“見了幾個朋友,聊了會兒。”蕭雲浮起一個清淨如竹的微笑,坦然道。
遲隨筆顯然被這抹微笑給迷住了,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連忙轉移視線,來掩飾盪漾紅暈。
“這些畫都是你畫的?”蕭雲沒有戳穿她的心思,悄無聲息地轉移了話題,轉得那麼順理成章。
“左邊這六幅是,其他的都是我收藏的名家畫作,還有就是一些在美術界頗為有名的朋友送的。我的拙藝就不用看了,就是閒著無聊,信筆塗鴉而已,難以登堂入室的,走,帶你去看看那些值得細細品味的名家畫作。”遲隨筆說著,很自然地拉起蕭雲的手,走向右邊。這個國畫展她策劃了好幾天,主要是想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分享一下她的收藏成果以及心得,順便認識一下對國畫同樣感興趣的陌生人。昨晚臨睡前,手機被她拿起放下,拿起又放下,踟躕了好久,才給蕭雲發了一條簡訊,邀請他也來觀摩一下,發完之後忐忑不安,不知道會不會被婉言拒絕,卻沒想到蕭雲很爽快地答應了,她為此興奮了一整晚,輾轉難眠。
在場的一些相熟朋友見她竟如此堂而皇之地拉著一個陌生男人的手,都吃了一驚,繼而笑意玩味。
遲隨筆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大方,走到一幅畫前才鬆開他的手,一手墊著香腮,看著畫作,介紹道:“這一幅《墨荷圖》是明朝徐渭的作品,他擅長水墨花卉,筆下的殘花敗荷皆古樸淡雅,別有風致。手法上主要是以飽含水分的潑墨寫意法,點畫殘荷花葉,你可以看到這畫中的水墨都是淋漓酣暢的,而作為焦點的畫物並不拘泥於形似,重在寄興遣懷,這是文人畫的典型。”
蕭雲點頭附和。
遲隨筆又走到另一幅畫前,指著畫,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