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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笑,眉頭一挑,粗暴地吻上了夏花的性感雙唇,措手不及的夏花被動地發出“嗯嗯”的聲音。蕭雲眼神掠過呂彪的臉龐,輕輕笑了笑,知道他多半是向自己挑釁,所以並不理會,轉身下樓。
蕭雲並不會看低夏花,雖然知道她已經有了男朋友,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追求。
這社會,男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所受的誘惑不夠;女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太低。
蕭雲剛給一桌客人送完果盤,手機適時響起。
“大哥,找到那混蛋了。”張寶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在飛揚?”蕭雲面色不變,放下手中的托盤。
“嗯,要不要動?”
“暫時不要,等我。”
“好。”
蕭雲把手機放進褲袋,跟小亮說了聲有事出去,便換好衣服前往飛揚酒吧與張寶匯合。這是老闆謝哥的特許,蕭雲可以無故請假。在這點上,謝哥倒不像明太祖那個老流氓,登基不久,便迫不及待地開始誅殺功臣。
飛揚酒吧不在南湖路,而在與南湖路隔三條街道的朝陽路,寧州著名的步行街。
飛揚與十里清揚風格迥然不同,十里清揚清幽高雅,似一片青竹,飛揚則顯得桀驁不馴,像初生牛犢。這裡的裝修新潮前衛,牆上盡是顧客們的信手塗鴉,強烈的重金屬音樂讓飛揚動感十足,每一個音符都震撼人心,忽明忽暗的燈光更讓氣氛詭秘異常。
這裡是年輕人的天堂。
他們喜歡無拘無束,個性張揚。
垮掉的一代?他們對這個罵名嗤之以鼻。不是憤怒,而是不屑。
時間將會在這裡停駐,沒有白日,沒有黑夜,無論男女,無論老幼,在這裡,都一樣,都是買醉尋歡的人。荒腔走調的動感舞曲喧鬧著,眾多飲食男女隨著這鬧心斥耳的勁曲手舞足蹈,其中不乏面色紅潤、眼神迷離者,一看便可知是嗑了藥之後的神智不清,在舞池裡如同群魔亂舞。
蕭雲在飛揚門口見到等待已久的張寶和孔陽。
張寶一套專門定製的高價黑西服,器宇軒昂,高貴的氣質一下子就與其他人區別開來。
孔陽則休閒裝示人,雙目炯炯,只是臉上的那絲帥氣邪笑讓他顯得有些紈絝不拘。
當初蕭雲第一次聽到孔陽的名字時,立刻聯想起了《詩經·國風·豳風》的一句詩:“七月流火,八月萑葦我朱孔陽,為公子裳。”不曾想孔陽之名竟然真的出自於此,蕭雲不禁暗歎孔陽父親的文學修養之高。
他的父親,便是寧州市委副書記,孔南行。
蕭雲三人並肩走進飛揚,門口保安見三人氣度不凡,一臉恭敬之意。
音樂紛擾,眾生傾舞。
“他人在哪?”蕭雲湊到張寶的耳朵,大聲吼道。
“在二樓。”張寶如法炮製,艱難地在人群中擠開條路來。
三人穿越重重人牆,幾經辛苦,終於由隱藏在一角的螺旋樓梯上到二樓。
一樓龍蛇混雜,密密麻麻全是人,抬頭看臉,低頭看腳,汙濁的煙氣夾著濃郁的酒氣,還有廉價的脂粉香水的味道,再加上不少男女摟在一起的曖昧輕笑,混亂不堪。一樓多是散客,點不了什麼昂貴的東西,茶几上多半擺著幾瓶喜力百威,頂多一瓶廉價的紅酒,那赤赤的紅,在醉翁不在酒意中,漫不經心地就傾灑在了雪白的桌巾上。
亂,浮躁,大雜燴,紅塵俗世。
二樓則與一樓大相徑庭,如果說一樓是咆哮不息的黃河,二樓便是水波不興的灕江。一地落地白燈,明如星河,桌面的燭光點點,更顯浪漫。如此美妙的氛圍,與一樓反差巨大,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身,一時半會讓人適應不了。
來二樓坐的客人,都是相當有背景身份的公子千金,喝的都是英國百加得朗姆酒,抽的都是古巴LaFlordeCano雪茄,噴的都是法國EsteeLauder香水。他們選這兒,就是貪這夠潮,夠亂,夠鬧,儘管他們不屑摻和其中,但還是很容易被一樓那種張牙舞爪的氣氛所感染,心跳不期然地加速。
盛夏的夜,本應悶熱,但飛揚的空調足,凜冽的寒意止也止不住地冒了上來。
蕭雲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冷冷一掃,轉頭用眼神詢問張寶。
張寶會意,望向二樓的最裡頭,靠近欄杆的一桌。
那桌坐著一男一女。
男人的年紀很輕,那股青年人應有的囂張衝勁猶在,嘴角掛著令人很不舒服的邪笑,眼神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