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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智者,也像是個已厭倦紅塵、隱退林下的詩人,神情雖未免稍覺寂寥冷酷,但卻絕沒有露出令人不安的鋒芒。
歸結在一點,兩個字,神秘。
如果硬要再加上兩個字的話,有趣。
蕭雲的確是個有趣的人,很多人都會有這點感覺。
火車站,候車室,月臺,這些人頭攢動的地方在她以往刻板的印象中都只是一片片雜亂無章的流動浮土,與小偷、騙子、黃牛、黑車這些法律上的汙點名詞聯絡掛鉤,但在蕭雲口中講述的月臺,卻讓人浮想聯翩,甚至可以與一些夢裡水鄉江南古鎮媲美。
這個年輕人一直帶給她震撼,沒有停止過,從寸步不讓地與公安局長的公子針鋒相對,到毫髮無損地將酣然大醉的她撿回家,到洞察人心地娓娓道出她的喜惡心態,到輕描淡寫不著痕跡地識破她煮早餐討好他的意圖,再到現在侃侃而談人生如景月臺如畫的緣由,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新鮮有趣到無以復加,尤其令她覺得匪夷所思的是,他面對自己時竟然可以這麼泰然自若,有條不紊,不像其他男人那樣毫無懸念地掉進自己迷倒眾生的銷魂窟,她不得不開始懷疑這個年輕人的性取向問題,或者他根本就是個性冷淡。
要知道,她從小到大都是在聚光燈下長大,無論到哪都會成為眾人的焦點,追求者如過江之鯽,他們站在自己面前從來不敢正視一眼,說話也頓時變得支支吾吾,即便是那些所謂的情場老江湖或是城府深得可怕的高官商賈在看見自己笑時,神魂顛倒的情況也屢見不鮮,卻從未像這個年輕人這般熟視無睹。
她到現在還弄不清自己這般毫無怨言地跟著他到底是什麼原因,他的魅力使然?自己沒有這麼花痴幼稚,比他有魅力的男人她早已見怪不怪了。那是因為什麼呢?是不是他的神秘有趣深深吸引了自己?
也許吧。
儘管如此,但她到底不是那些情竇初開未經世面的純情少女,會這麼輕易就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傾心征服,從始至終都對蕭雲保持著一個嚴謹的距離,似乎她的為人處事便是如此,喜歡冷眼旁觀,在十里清揚也是這樣,所以許多跟她打過交道的男人一直認為她像朵九霄白雲,忽遠忽近,飄渺不定,哪怕面對面坐著,也給人遙不可及的錯覺。
時值中午。
陽光是有的,但云層多且厚,大地便忽明忽暗。
一列火車剛剛進站,下的人很多,說話的口音來自天南地北。
蕭雲緩緩起身,抬頭望了眼剛被雲層遮蓋住的太陽,修長手指輕輕揉開眉頭。
女人則謹慎地將鴨舌帽向下壓了壓,帽簷更低了,似乎很不情願別人看清她的容貌。
蕭雲瞧著她的舉動,微笑道:“人啊,還是普通點好,太美或是太醜,都不是件好事。”
女人憤然抬頭,看見蕭雲那抹落井下石的微笑,並不如平常那般清淨如竹,反倒是有點歪門邪道的意思,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裡早已恨透了,咬著嬌豔欲滴的紅唇,恨恨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蕭雲輕笑道:“這說明狗不撒謊,很明確地向世人宣示,它嘴裡確實吐不出象牙來。”
女人哼了一聲,輕聲道:“強詞奪理。”
蕭雲笑了笑,輕聲道:“蘇楠,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
蘇楠皺眉道:“像什麼?”
蕭雲壞笑道:“像跟別人接頭的毒販子。”
蘇楠咬牙切齒,沒好氣道:“我要是毒販子,我先不販毒品,先販毒藥,我要把你毒啞。”
蕭雲輕嘆道:“唉,人常說最毒婦人心,此話果然不假。”
蘇楠狡黠一笑,輕聲道:“我還有更毒的在後頭呢。”
蕭雲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聽見他身邊的尤物用盡最大力氣喊了聲:抓流氓!
他苦笑不迭,因為話音剛落,就有無數人向他投來嫉惡如仇的目光,還有幾個估計是《水滸傳》看多了喜歡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青年不約而同地圍攏了過來,那噴火的眼神就像看見了日本鬼子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花姑娘。
某位引發事故的禍水尤物卻在帽簷的遮掩下,自顧自笑得顛倒眾生。
蕭雲看著這些不拿好市民獎都沒天理的人群,不住解釋道:“沒事,兩口子鬧著玩呢。”
那妮子竟然還唯恐天下不亂,在一旁用別人一聽就能聽出是花容盛怒的語氣說道:“誰跟你是兩口子,不要臉!”
蕭雲只得困窘地對著眾人笑著,卻悄悄對著身邊的蘇楠說道:“見好就收。”
蘇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