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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條道以來,頭一回見到有人死到臨頭了,還在勸我要謹慎的。我確實要謹慎,我怕我呆會兒下手太重,一下子就殺了你,那多沒意思啊?殺人我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上次在西山的山麓小區,那死老頭怎麼著也不肯給我錢,太摳門了,留在這世上也沒有多大用處,我就發發慈悲,送他去了西方極樂世界,正好他缺個伴下象棋,那我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勉為其難的送你下去陪他吧。”
說完,他笑得比之前更為放肆荒誕,滿是不屑,像是海浪對礁石的挑釁。
蕭雲喟然長嘆,輕聲道:“哎,守法朝朝憂悶,強梁夜夜歡歌。損人利己騎馬騾,正直公平常捱餓。修橋補路瞎眼,殺人放火子多。我到西天問我佛,佛說,我也沒轍。罷了,罷了,好事總得善人做,哪有凡人做神仙?我來寧州這麼長時間了,也沒為這裡的發展做過些什麼,總覺得虧欠,今天,我就替寧州市民解決一個煩憂吧。”
“你這是蚊子銜秤砣好大的口氣啊,不過我喜歡。”長髮青年一臉邪笑。
“是騾子是馬,總得拉出來溜溜,不然瓜田李下,很難說得清。”蕭雲柔聲道“是這個理。”長髮青年猙獰道,然後一揮手,二十幾個混混像幽靈一般,忽然從街心公園那邊翻牆而過,整齊劃一地操出武器來,砍刀、水管、木棒,各不相同,但陣勢不小,狹窄的巷子一下子顯得有些擁擠不堪了。
晚風寂寥,從街心公園吹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皓月淒涼,月光照下來,長長短短的人影斜滿地面。
星辰慘淡,了無生趣地掛在那塊望不到邊的黑布上,不盡責地偶爾眨一兩次眼睛。
“雲少,我來吧。”薛子輕聲道。
蕭雲微笑點頭。
“殺,還是不殺?”薛子語氣很平靜。
“留著吧,免得玷汙了你那把冷月無聲。”蕭雲淡淡丟擲一句,揉了揉有些發緊的太陽穴。
薛子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走到蕭雲前面,反手拿著剛才一直沒用上的冷月無聲,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二十幾個混混,眉目間盡是冷峻孤傲,嘴唇上那道微微上翹的弧線,是嘲笑,也是興奮,似乎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刻。
跋扈。
“動手!”長髮青年一聲令下。
四名站在最前的混混聞聲而動,若同四匹脫韁的野馬,往薛子衝來,舉刀分左右猛劈過來。
薛子一聲大喝,冷月無聲閃電揮出。他跟著養父練武近十年,武術根底雄厚,不說登峰造極,登堂入室應該不在話下,一二十人無法近身,再加上蕭雲最近一直在提點他,講的不是教科書的照本宣科,也不是意淫出來的誇誇其談,而是蕭雲在實戰經驗中的一些小訣竅,更使他武功有了質的飛躍。眼前這幫人雖是好勇鬥狠之徒,但落在他眼中,根本不算回事,即使空手,都有八成把握將他們擊倒,更何況還有冷月無聲。
“噹噹”幾聲巨響,砍刀盪開!
薛子箭步搶前,一個旋風腿,踢向右邊兩人的胸膛,兩人應聲倒地,砍刀脫手掉下。緊接著,他虛步往左,右手擎著冷月無聲,向左邊的兩人胸部一劃,冷月無聲似一枝揮墨而畫的毛筆,筆落紙面白沾墨,兩人的胸部便駭然地出現了一道淺淺的紅線,鮮血聚而不流。
細細的,很綿長,遠遠看去,像極了天宮月老手上的那根姻緣線。
薛子一聲長笑,猛虎般撲了出去,冷月無聲揮劈而下,與那二十多人戰作一團。他迅速移動著,像一道肆虐在叢林中的龍捲風,讓對方不能形成合圍之勢,而他手上揮舞的冷月無聲像一條嗜血的毒蛇,不停地穿梭著,帶出一股股滾燙鮮血。
不片刻,已有十幾個倒在地上,不是被冷月無聲劃破流血,便是中了他的腳踢膝撞。
慘叫聲不絕於耳,場面血腥,動心怵目,不忍卒睹。
有無實力,一試便知。
有實力的,如牛皮燈籠,刀割不爛;無實力的,便如紙糊燈籠,一戳就穿。
小巷一旁的那幢高樓上,仍有幾家燈火尚未熄滅,未睡的人家聽到吵雜聲,好奇探頭觀望,嘴裡還在罵罵咧咧的,說什麼夜深擾民之類的無關痛癢話語,但見此番景象,皆嚇得緘口不語,連忙關窗熄燈,遠離紛擾,一任他人生死掙扎。
“舒坦。”蕭雲忙中偷閒,掏出一根菸,愜意吞雲吐霧起來,嘴角處凝起一抹淡淡微笑。
長髮青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班小弟轟然倒下,臉龐有些發青,眼神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內心急成一團亂麻,雖然微風不時而至,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