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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也不能體會。
“摟緊我。”蕭雲輕聲道,來不及多想,便飛奔而起。
速度極快,像頭捕獵的雪豹,可背上的丫頭卻安穩如常,如履平地,沒有太大的顛簸。
不一會兒,兩人便出到了大門口,那張十年如一日擺放在同一個位置的老藤椅空無一人,旁邊小矮桌上沏著一杯熱茶,茶葉尚未完全舒展開來,還飄渺著白煙,可老王頭不在,許子衿愈發著急,兩道罥煙眉皺得彌緊,手心不自覺地揪起了蕭雲的衣服。
希望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吧,她在心裡暗暗祈禱。
蕭雲站在門口四處觀察了下,沒發現異常,繼續揹著她往外走,還沒來得喘勻氣息,就讓眼前的場景吃了一驚:老王頭橫倒在屋簷外的水泥地上,渾身溼透,花白的頭髮全是髒水,褲腿上還沾著不少泥巴,眼角淤青紅腫,嘴角還流著鮮血,現在已經被雨水沖淡了不少,那把大洋傘在他身後不遠處孤零零地躺著,東凹西凸,破爛不堪。
縱然如此,他仍拼命地想撐起自己的身子。
因為在他前面,有四個初中生模樣、戴著耳釘的小毛孩正在欺負著一個大約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以大欺小弱肉強食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在小學地界,刻木觀也不能例外,那個被打倒在地的小女孩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哭,不知從哪裡來的一股犟勁,緊緊護住懷裡的東西,任憑那幾個初中生拳打腳踢,生拉硬拽,就是不鬆手,眼神裡帶著一般孩童不該有的執拗與冷峻,嘴角那絲鮮血已經淡到快同雨水渾然一色了。
“住手!”許子衿從蕭雲的後背掙扎下來,帶著無限怒意,衝那四個初中生喊道。
很突兀的兩個字,那幾個初中生集體愣了一下,回頭看去,發現在一把黑傘下站著一男一女,很是驚詫,令他們驚詫的,不是兩人的神出鬼沒,而是風格迥異的神情,那個美得有點過分的女人正美眸圓睜,怒視著他們,可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卻截然相反,臉上帶著乾淨舒服的淡淡微笑,友善得就像出國訪問的大使,誰見了都會心情晴朗的,他們四個除外。
節外生枝,誰的心情都會烏雲密佈,而且很可能電閃雷鳴。
那四個小毛孩怎麼也沒有想到,放了假的刻木觀還會有人出來,鬥爭物件馬上轉移。
“這位姐姐,聽沒聽過一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一個帶頭的初中生趾高氣揚道。
話鋒犀利,其餘三個同伴同時壞笑起來,像看小丑一樣盯著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大姐姐。
許子衿再伶牙俐齒,也會有氣昏頭的時候,尤其是見到老王頭渾身是傷,更是怒不可言。
幾個小毛孩見這個兇巴巴的大姐姐無言以對,愈發變本加厲,笑得更放肆了些,帶頭的那個初中生顯然見慣場面,大哥派十足,揚揚手,不屑一顧道:“走吧,路見不平往往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好學不學,學人家做什麼英雄,這個社會早變了,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社會了,逞英雄也不會得到認可的,我勸你啊,還是該幹嘛幹嘛去,不然吃不了的時候,就只能兜著走了。”
又是一陣狂妄的集體笑聲。
許子衿氣憤得無以復加,直哆嗦,清麗無倫的臉龐也因為憤怒而染上了幾抹紅暈。
“只要你承認你是耗子,我是不介意當狗的。”
話一出,笑聲立止,四個小毛孩同時望向了那個始終沉默、露出一抹微笑的年輕人。
沒錯,這句刺耳的話是蕭雲說的,他沒有想到現在孩子的價值觀會是這樣,善惡不分,心裡騰起一絲悲涼,輕輕嘆了口氣,為教育,也為未來,迅速調整了一下心情,微笑地拍了拍許子衿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將黑傘遞給她,輕聲道:“傻丫頭,為幾個小毛孩,犯得著生這麼大氣麼?我陪他們玩玩,你去照顧一下老王頭和那個小女孩。”
許子衿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你要小心點。”
“知道了。”蕭雲頷首微笑,轉身望了眼那四個小毛孩,冒著雨,一步一步走過去。
“不自量力。”那個帶頭的小毛孩冷笑一聲,挺起並不寬廣的胸膛,以此來為自己壯膽,但腳底下還是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看著漸行漸近的年輕人,他心裡越來越沒有底了,一陣發毛,雖然他仍自信自己一方人多勢眾,即便待會兒打起來,還是佔了便宜,但不知怎地,他總覺得自己挑釁對方是一個錯誤,而且錯得離譜。
啊,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他不甘心地緊咬著嘴唇,突然明白了,是那抹微笑。
那抹清淨如竹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