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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近,縱使你留戀塵世的燈紅酒綠,你也不得不承認寧州是美的,美得動人心魄,美得讓人忍不住為之歌詠。
蕭雲完完全全被這美景陶醉了,於雨中打起了靈箜拳,“揚靈兮未極,箜篌醉中謠”是這套拳法的精妙所在,拳無來勢,亦無去勢,一如這飄渺而至的細雨,輕逸絕倫。那幾個正在樹下一絲不苟耍著太極的老頭子瞧見了,驚豔萬分,紛紛停了下來,定睛細細觀賞著,不時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感覺自己在那個年輕人面前打拳,有點班門弄斧的窘迫。
後生可畏。
蕭雲並沒有過多理會他們的眾目睽睽,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揮舞著,鬆弛著緊繃的肌肉。
而這雨似乎受到了他拳勢的感染,越下越大了,好像是千萬支魔指,好像是千萬條琴絃,彈出了千變萬化的聲音,滿湖荷葉被打得篤篤作響,幾個老人還是十分理智的,沒有拿自己風燭殘年的身體逞能,撐起一把把黑傘,三三兩兩離開,而蕭雲卻負隅頑抗,執著地打完了整套拳,才慢悠悠地走向涼亭,這麼大雨跑回去,肯定會被丫頭怨罵個半死,倒不如到涼亭裡躲一陣,避避風頭,晾乾身子才回去。
蕭雲的貿然出現,並沒有打擾到涼亭裡靜謐的氛圍,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畫作世界中。
他略略掃了一眼四周,就默默走向一個角落,坐在了一張石板椅子上,撥弄著滿頭溼發。
由於有人在,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女孩子,蕭雲不敢脫去上衣,只好一部分一部分地擰乾。
都說昆明四季如春一雨入秋,看來寧州也差不離,溫度較低,風一吹,他感覺涼颼颼的。
忽然,一隻纖細白皙的玉手遞過來一張紙巾,蕭雲有些詫異,抬頭望去,更是驚愕萬分。
天底下的巧事就是這樣,有時候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遇見意想不到的人,這真的很奇妙。
許仙在西湖借給白娘子一把傘之後,怎麼著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在斷橋與她重逢吧?
站在蕭雲面前微微俯身的女人正巧笑嫣然,露出一排白如玉的牙齒,美得讓人目眩眼暈。
“發什麼愣,你不會是想讓我親自替你擦吧?”她晃了晃手中的紙巾,微怒含羞地打趣道。
“對不起。”蕭雲這才從驚訝的神色中抽離出來,穩穩心神,將紙巾接過來,擦了擦臉。
“有的人很奇怪,明明該說‘謝謝’,他卻說了道歉的話。”她輕聲道,坐到了蕭雲旁邊。
“”蕭雲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女人真犀利,咳嗽了好幾聲,連忙改口道,“謝謝。”
“有的人真是太奇怪了,明明被別人暗貶,他卻說了感謝的話。”她撥撥秀髮,狡黠道。
“奇怪個”蕭雲硬生生把那個“屁”字嚥了下去,這個敏感時刻還是不要挑釁為好。
一個女人的可愛之處,就在於懂得調侃適可而止,顯然,這個女人是可愛的。
她沒有再往下說什麼,只是輕笑,卻一點兒也不嬌柔做作,善意而溫柔,像此時的朦朧煙雨,起身走開幾步,到對開的一個角落,從石椅上拿起一頂乳白色大沿遮陽帽戴上,這種天氣竟捎帶這種帽子,也不知道她腦子怎麼想的,然後右手拎起一個畫夾和幾支鉛筆,左手拿起喝了半瓶的酸奶,折返走了回來,步履輕盈,珊珊作響。
面對這麼一位楚楚動人的女人,蕭雲沒有神情波動,也懶得多瞧,專注於手中的擦拭。
一張紙巾只有方寸之地,很快就擦爛了,成了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雞肋,正當蕭雲在猶豫要不要丟掉之際,又有新的一張遞過來,體貼入微。她遞過紙巾後,安靜地放下手中的東西,坐在一邊,喝著剩下的酸奶,蕭雲心中一暖,就是這樣,在很微妙的時刻,她都會悄悄出現,極少言語,卻總能觸動他那顆原本就並非堅如磐石的心靈。
也許是平時太少展露笑容的緣故,這個女人嘴角扯起的弧度總是那樣的牽強附會,不夠自然,那雙不知藏著什麼暗無天日秘密的眸子總是像一口乾枯的深井,往井中看,會令人怦然心動,此外,她的眉毛很像書法家提起蘸滿墨的毛筆,從眉心起筆,起筆時頓了頓,然後一氣呵成,筆法蒼勁有力,而且墨色濃淡均勻,收筆處也非常圓潤,可惜的是,眉毛的間隔略窄,表示性格較為憂鬱,且容易自尋煩惱。
“你還記得我嗎?”她用尾指撩了撩額頭的秀髮,給人一種濃洌的清水出芙蓉般的感覺。
“記得。”蕭雲擦了擦額頭,剛剛還乾燥的紙巾立馬就溼了,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汗水。
“可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