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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生將箱子遞上前,讓他放進去,然後燦然一笑,輕聲道:“謝謝大哥哥,好人有好報。”
蕭雲勉強笑笑,眼睛卻還在盯著箱裡覆水難收的五張一塊錢,那可以吃三天早餐、坐兩天公交了。
許子衿漫不經心地在他臂膀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後微笑看向那小女生,問道:“你是班長吧?”
“呀,你怎麼知道?”小女生顯得很驚訝,這層身份都被看穿,兩條小辮子也在空中甩了個來回。
“因為姐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做過募捐送花,只有班長才可以哦。”許子衿聳聳鼻子,微笑醉人。
蕭雲怔住。
小女生卻更為活躍,喜笑顏開道:“嘻嘻,原來姐姐還是我的前輩呀,真榮幸,我叫李醉魚,你呢?”
許子衿壓了壓帽簷,將驚為天人的容貌儘量隱藏在陰影下,輕聲道:“許子衿,很高興認識你,醉魚。”
“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你不知道,在前面幾輛公交車上,很多人雖然捐了錢,但都是很不情願的,整得好像我是一個大騙子一樣,只有姐姐你才那麼友善跟我交流。我現在在寧州一小讀五年級,2班,有空可以來找我玩。”李醉魚將自己的底細毫無保留地一股腦都倒了出來,也不怕是遇到綁架勒索的壞人,那雙很大的水靈眸子充滿了靈氣,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溫柔美麗的大姐姐。在她這種年齡,還沒能學會閱讀人心,這既是劣勢,又是幸運,因為不用接觸到人性中齷齪卑劣一面,只要她感覺對的,基本上都劃入蕙心紈質一類的好人當中。
蕭雲聽著小女生的內心剖白,厚臉皮竟然紅了些許,瞧見丫頭揚起下巴挑釁的模樣,只好尷尬摸鼻。
許子衿菩薩心腸,暫時放他一馬,托起腮幫,微笑問道:“醉魚,給姐姐的白玫瑰呢?”
“啊,對哦!”李醉魚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往籃子裡一探,卻愣住,無限抱歉道,“剛好沒了。”
“沒關係,以後見面了,你再送姐姐一朵吧。”許子衿柔聲道,很喜歡這個纖塵不染的小女生。
李醉魚愧疚的神色這才退卻了不少,伸出小尾指,輕聲道:“拉鉤。”
“拉鉤。”許子衿笑了笑,伸出尾指,與她拉了拉鉤,彷彿依稀想起了當年自己募捐的情形。
李醉魚還是有些擔心,端起空籃子,眼巴巴瞅著蕭雲,輕聲道:“是真的沒了,不是騙你的。”
蕭雲嘴角輕微抽搐,摸鼻子的頻率史無前例地增加,而旁邊的許丫頭卻勾勒出一抹匠心獨運的微笑。
車子即將進站,另外一個募捐送花的小女孩站在後車門,喊了一聲:“醉魚,下車了。”
“哦,就來。”李醉魚應了一聲,然後轉過頭,笑道,“這是我今天的最後一趟,再見,哥哥姐姐。”
“再見,注意安全。”蕭雲與許子衿同時說道,揮了揮手,然後兩人相視一眼,會心而笑。
雖然這個小女生總是令自己尷尬無語,但蕭雲的內心,還是不可抑止地流動著一股清清淡淡明明秀秀潺潺涓涓的暖流。與蔡徽羽濃得化不開的深沉截然相反,她太乾淨了,像張未曾落筆的白紙,他甚至不忍心用世俗的目光去打量她,這株花竟然能開在繁華都市中,無異於一朵奇葩,就像他身旁的丫頭一樣,不管物慾橫流,不管滄海桑田,她都能抖落一地風塵,在渾濁中獨自聖潔。他自己呢?沒有家世背景來孕育跋扈資本。沒有優越環境來培教正統修養,一切的道路曲折都得靠自己慢慢摸索,其中的苦,難以訴說,就像憋著一口氣連續把好幾杯燒刀子嚥下肚子一般,萬一哪天他有難了,會有人為他募捐奉獻麼?
天知道。
車停穩,門已開。
李醉魚小跑到後車門,又停住腳步,向最後一排揮了揮手,跳下車,跟自己的夥伴匯合。
由於漸漸接近市中心,路上汽車又多了起來,381新上來幾個客人,重新啟程,混進了車水馬龍中。
“終於把花賣完了,可以回家嘍。”李醉魚站在公交車站前,伸了個大懶腰,笑逐顏開。
“你是完成任務了,可我還剩一朵呢。”另外一個小女生嘟囔著小嘴,看著籃子裡的殘餘物發呆。
“啊?你怎麼不早說,剛才我還欠那個大姐姐一朵呢。”李醉魚望著開遠了的公交車,無奈興嘆。
“留著唄,明天接著賣,我得回家看偶像劇了。”那小女生拋卻煩惱,抬頭,突然興奮喊道,“流星!”
“哪呢?”李醉魚立即抬頭尋找,由於正處在情竇初開花季朦朧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