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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場上剪了紅衣的牛,眼中除了那一抹紅色別無其他,即使撞的頭破血流也義無反顧!
邵華的眼中閃過幾分怒意,停滯了幾秒後才從眼眸中消失,“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
邵華認真的審視著直挺的坐在自己跟前的兒子,銳利的眼眸中似乎也摻雜了幾分柔和,剛毅的稜角愈發分明,整齊的平頭亦如自己一般,乾淨精神,神采奕奕。究竟是有多久沒有看到兒子了,不知不覺見兒子已經風華正茂,揮斥方遒了。
邵凱斌對著邵華的注視,一股不自在從脊背上冉冉升起。縱使千般不自在,邵凱斌也是挺直了身軀,一臉執著的看著父親。
“誒。”邵華一聲綿長的嘆息聲悄然而至,兒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有自己的逐漸了。從小他就和自己一樣,爭強好勝,固執己見,只要是自己覺得對的,就堅持要去做。這一點倒是遺傳了他的性格,想到這裡,邵華的心突然柔軟了起來。
還記得邵凱斌剛出生的時候,邵華還在執行任務。直到任務完畢,已經是邵凱斌出生幾天以後了,看著襁褓裡的邵凱斌,邵華堅硬的外表突然柔和起來,一股做父親的自豪感從心底油然而生。看著別人的孩子都哭哭啼啼的,邵凱斌卻閉著眼睛安靜的不存在一般,柔柔的臉蛋一嘟一嘟的,他的父愛就瞬間氾濫了,當機立斷就要將邵凱斌培養成一代軍星!(好奇怪的父愛啊)
直到今天,二十五年了,自己陪伴在這孩子身邊的日子加起來也不足兩年,心裡對邵凱斌的愧疚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更何況他是誰,軍區的司令邵華,要他跟別人低頭?還是直接給他一把刀,讓他自我了斷吧。
“你也知道,門當戶對是怎麼一回事!”邵華從回憶中將自己拉出,臉龐上那難得一現的溫柔又瞬間斂了起來。
任憑書房中空調暖風的吹拂,邵凱斌也沒有再開口說話。他知道門當戶對在邵家意味著什麼,僅次於血統。除非陸玥認一個養父養母。不然在這一關,陸玥就很難透過。
但邵凱斌不願就此放棄:“她只是父母雙亡而已,她父親你也認識並且熟知,不是麼?”邵凱斌皓眸微眯,眼中的譴責之意顯而易見,銳利的目光同父親相對比如出一轍。
邵華平靜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又轉而變為一灘死水一般的平靜,總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之感,將椅子滑近書桌,拉近與邵凱斌之間的距離。眼神中出現一抹傷人慣有的陰狠,不動聲色的用手指在桌上打著節拍:“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那您呢,是在逼迫我麼?”邵凱斌避開附近語氣不佳的詰責,反而將問題拋給了父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對上父親銜著一抹探究之意的雙眸,毫不退縮的與父親進行延伸的交鋒。
“篤篤。”門外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隨後應裘芳拿著水果盆出現在書房門口,責備的瞥了父子兩一眼,將果盆放在書房辦公桌上。
無奈的看著倔強對峙的父子倆,眼中的無語只增不減:“我說你們倆每次固執的要”交流“父子感情,把我一個老婆子拋在腦後,然後又鬧得父子倆都陰沉著臉,一副仇人的模樣。”
邊說邊走到邵華身後,不輕不重的給邵華按摩著,恰如其分的力道讓邵華緊繃的面部漸漸鬆緩下來,眼神卻是不變的凌厲,想要像C光刀一般把邵凱斌看透,五臟六腑全不剩。
應裘芳在邵凱斌背後不鹹不甜的打著趣兒:“你們要每週都回家來”交流“感情,邵華面部肌膚都不用護理就可以像年輕人一樣緊緻。”說著想到自己日益鬆弛的面板,哀怨的停下手中的按摩活兒,拍拍自己的老臉蛋,一股悲哀起床的氣場瞬間鋪天蓋地的湧過來,掩蓋過了父子倆緊張對峙的緊繃氣場。
女人果然是男人的調味劑!
邵華陰陰的說:“那還真折陽壽了。”
與此同此,邵凱斌也出口:“那我不得英年早逝。”
說完兩人都怒視著對方,突然應裘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們爹倆明明就那麼默契,非要真的跟個仇人似的。好了好了,凱斌,你出去吧。”
邵凱斌眼中出現一抹不願,那幾分猶豫應裘芳看在眼裡。在邵華背後衝著邵凱斌擠眉弄眼的,做著嘴型:“放心吧,有我。”
邵凱斌心一沉,知道母親是有話和父親說,就起身,筆直的走向玄關。等到要扣緊門時,屋內傳來了應裘芳清晰平靜的聲音,黃鶯一般悅耳卻將邵凱斌的心揉碎,“邵華,今天怎麼不陪你那外面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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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早晨來的並不早,當晨曦透過落地窗照射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