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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碗裡,又挾了兩樣祝兒愛吃的,然後又另換了筷子自己吃飯。
這頓飯雖然人多,但是吃起來並不熱鬧,祝兒只吃了夫人挾的菜就放下了。何夫人看了看她:“你不舒服就下去躺會兒。”祝兒向眾人點了點頭,荷香剛才也幫著眾丫環端菜,見祝兒起身,趕緊替她拿了盒子,扶著她走了。
吃過飯,撤了下去,何夫人又在炕上歪了一會兒,和玉寬說了一會兒話,就起身走了,臨走到門口又回過身,囑咐玉寬不要走了,既然到家了,就不要到外人那兒住了。
玉寬答應,晚上譚慶生也過來了,靖華就給他們各收拾一間屋子。
祝兒回了屋,從櫃裡拿出那幅織錦圖,見圖的後面有一行字,是繡上去的,這行字已看了千百遍了,正是剛才玉寬背的譚夫人的詩,祝兒心裡說:“媽為什麼要在後面綴上這首詩呢?是因為她敬重譚夫人,還是另有原因?”
她把圖放到枕邊,躺在床上,眼淚忍不住流了滿臉。她正哭著,聽荷香說:“夫人來了,快不要哭了,否則她又要問了。”祝兒趕緊擦了眼睛,起身坐好。恰好何夫人進來,祝兒趕緊起身相讓,
何夫人說:“你躺著,不用起來。”說著坐到床上,打發荷香出去,關了門。她拉住祝兒的手:“你抱來的時候,只有八歲,轉眼已經十一年了。這些年我一直避免談論你的身世,因為我知道那是你一個傷疤,我不想揭開她。”祝兒淡淡說:“小時候的事已經記不住多少,只記得被抄那天,爹將我交給叔父,叔父拼死抱我逃出來。眼看著爹和姨媽,還有兩個哥哥被官軍抓走,現在想起來還不寒而慄。”
何夫人說:“你爹因為窩藏罪犯,而全家被抄,可是我一直奇怪,為什麼你爹單單讓你叔父救出你,而不救你兩個哥哥,按理說,兒子應比女兒更看重一些。”祝兒說:“小時候,我和兩個哥哥在一起玩,爹總是告誡哥哥不準欺負我,如果我哭了,他總要大罵哥哥,害得兩個哥哥都不跟我玩。而且叔父救我那天,我聽姨媽說‘你為了外人,竟能捨了兒子。’如果我是爹的女兒,對他而言怎能是外人呢?”
何夫人說:“你叔父把你交給我,他只說了句,好友代為託孤,我問他是誰,他說了你爹的名字,我很奇怪,我和你爹只有一面之緣,他何以不遠千里讓人把你送給我?這些年來,我一直處在矛盾中,即想查了你的身份,又怕查了你的身份後,你會離開這兒?也是我們倆有緣,自從你抱來我看見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喜歡你,原以為把你嫁了靖華,我們就成了一家人了。可是靖華那時候喜歡一個女學生。也是你性子太烈了,老爺對你雖然用了一些強,但如果你不是為了報復靖華,也不會讓他得撐。”
祝兒嘆了一口氣:“都是我的命,我原以為靖華也喜歡我,可是當時聽老爺反對他和那個女學生來往時,靖華說的那些話,我的心就碎了。我本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這些年苟且偷生,一則是因為捨不得你,怕你傷心;二則也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今兒他們說起譚夫人那首詩的時候,我簡直要崩潰了。如果我當真是他們的女兒,我卻在仇人的府上生活了十幾年,又做了仇人外孫子的妾,我如何面對生我的父母,九泉下也是不孝之人。”說完又哭起來。
何夫人說:“自古只有國仇,沒有家恨。譚先生捨生取義,也是他自己的意願,他原有很多次逃生的機會,但是他都大義凜然,直面生死。這是他的選擇。都是各為其主的事,你現在也不必哭天抹淚的,即使你真是她的女兒,走到這步也沒法。”說完又囑咐了她幾句,起身走了。
何夫人一路悶悶回了屋,柳枝把譚慶生送的禮單拿上來,何夫人看了看,問:“譚大帥來了嗎?”柳枝說:“來了,在後院呢?”何夫人問:“吃了飯沒有?”
柳枝說:大概吃過了。我剛才去後院小廚房要點東西,見那裡正炒菜呢。”夫人問:“你沒事往那兒跑什麼?”柳枝說:“剛才在那兒吃飯,有一碟春捲我順手抓了一個。回來時正遇到五小姐過來玩,非吵著要,我就過去給她要了兩塊。”
夫人點了點頭,又坐了一刻鐘,起身向後院走去,柳枝要跟著,夫人說:“你幫我把前兒給各屋做的衣裳送去,另外二姨太太那件領子上的絆鬆了,你把它釘好再送去。還有五小姐那兩件也送去。”柳枝問:“三姨太、四姨太、五姨太、七姨太、八姨太的也都送去嗎?”何夫人笑了笑:“你這一大堆姨太太叫得,我都聽蒙了,不管誰的都送去吧。或者打發人讓他們自己過來取。”
她走到二角門,正看見奶孃抱著五小姐過來,五小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