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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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能接通。
我暗暗皺眉,心頭既失落又焦急,擔憂他生病,現在媒體狗仔追著我們跑,更擔憂他獨自面對大眾。想著想著,一顆心吊得老高,恨不能立即見到他。我白流歡從不在乎自己在他人眼裡名聲的好與壞,反正出格的事情從小到大沒少做,可安宸歌不同,好不容易那個循規蹈矩的男人答應和我到永遠,風頭浪尖上我多希望是兩個人執手面對。
我想告訴他,那天屋簷下他說了這世上最好聽的情話,我都忘了表揚他和說謝謝。
在沙發上睡得迷迷糊糊,夢裡一片光怪陸離,偶爾閃過一張張陌生或熟悉的臉,最多的是安宸歌,五光十色的場景裡險象環生,我吊著一顆心七上八下,想尖叫,想呼喚,卻一聲也叫不出,喉嚨被無形的手狠狠掐住
我想我是做了一個噩夢,被虞仲之搖醒的時候,腦子一陣空白,愣了好久才清醒過來,低頭觸控到右手的尾戒依舊粗糙的質感,心才逐漸踏實。
“把藥吃了。”
我不由看著虞仲之,此刻他站在沙發居高臨下的樣子特別高大,手上是醫院開的藥包;原來是提醒我吃藥啊。只是他的臉色不太好,眉間似有心事,昏暗的光線下,總覺得他臉上的線條似有化不開的鬱結,淡淡的,不近人情。
我摸摸臉,不禁想是不是自己說夢話得罪人了;但隨即搖頭,我跟他磁場不通,不太可能在夢裡和他吵架。我嫌惡地捏著鼻子看他的手中之物抗議:“我不要吃。”
“不行。”
“我只是感冒,過兩天就好了。”
“如果吃藥的話。”
“。虞仲之,我能不能不吃?”
“不能。”
淡淡的兩個字,配上他不帶表情的酷臉莫名就是一副要逼人就範的惡魔樣,或許是剛剛的噩夢太可怕,或許是突然變故所致內心無人傾訴的驚慌和苦悶,又或許僅僅是生病的人特別脆弱,我霎時紅了眼眶,第一次在人前掉了淚。
“虞仲之,我討厭你。”25年來我第一次說討厭一個人,我討厭他總是不待見我的樣子,討厭他的不近人情,討厭他臉上常常隱晦不明的不耐煩,連他不說話的樣子,都是那麼討厭。
都說人與人之間的感覺是相互的,虞仲之必定極之討厭我,就像大多數人一樣,像外面那些說三道四的人一樣,對我感到厭煩和不屑。他之所以在滿城風雨的當口給我容身之所,也不過是看在爸爸的面子,看在白家帶給美亞的利益。
“隨你。”他驀地丟下藥包,轉身往書房走去,白色的背影在昏暗的視線裡顯得有些冷冽;這一次,木質的房門發出低啞的撞擊聲。
隨後,便是了無聲息的寂靜。
偌大的客廳光線逐漸微弱,陽臺的白色座椅空無一人,只有白色的簾子被風吹得飛揚,偶爾帶來一絲絲院子裡的青草味;落地窗處空無一物,幾抹霓虹閃爍跳躍,遠處燈火闌珊,安靜而華美。
這是北京慣有的黑夜,美麗而殘忍,帶著初冬的寒氣,稍有不慎便會乘虛而入,給人一場苟延殘喘的救贖。我愣了好久,終是硬著頭皮把藥吃了,白色的顆粒帶著苦澀的異味,果然像很久以前,還是小孩子的白流瓷哭著說的那樣:噁心,反胃。
所以說,真的很討厭!我跑到衛生間刷了三次牙,喝了大量的水,然後把屋子裡的燈全部開啟鼓著肚子躺在沙發作挺屍。
然後,就真的沉沉睡死了,沒做夢。
再醒來,是被渴醒的,喉嚨幹得灼熱又生疼;屋子裡的燈早被關掉,彰示著是屋子裡另一個人所為;藥力未散頭暈暈的,站起來發現腳步虛浮,不小心撞到沙發角和不知名物體,乒乒乓乓一陣聲響後膝蓋火辣辣的。正想詛咒虞仲之沒事幹嘛把燈全關讓屋子黑漆漆的,腰間就被一股力量扶住,手臂觸碰上溫熱的物體,我嚇得驚叫一聲。
“別亂動,傷著沒?”居然是虞仲之!或許是黑暗中神經線特別敏感,這次他的聲音總算有了溫度。
“虞仲之,沒事幹嘛不睡覺躲在背後嚇人?”我拍著xiōng部壓驚,想瞪他,又想到黑暗中看不清楚而作罷。
他沒回答,扶我坐下後把燈開啟,突然而至的光線教我不適地皺眉,等可以看清楚物體的時候,見到虞仲之端著水杯遞給我。他身上還是白日那套衣服,多了不少褶皺,頭髮稍嫌凌亂,虞仲之這副模樣讓我忍不住懷疑剛剛他是故意窩在沙發後扮鬼嚇人。
但基於下一秒見到他手中的藥酒瓶,我也就懶得指責他的不安好心完了又假狐悲,只管喝水看著他跪在膝前準備幫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