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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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慮或疲憊,其中有人或許是因為一天的工作太過繁重趕著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或許有人失戀了,又或許僅僅是遠方逐漸烏雲籠罩,不久後會有一場蓄謀已久的暴雨。但相同的是每個人都有明確的目的地,為此他們都好忙,忙得沒空理在人流中發呆的我。
我的心,被風吹得蕩了起來,被風中的沙礫凌亂敲打;又來了,心頭那根刺又開始蠢蠢欲動,每走一步,尖銳感越清晰。
在轉過彎的街角,我終於蹲在地上;路人一定以為我在哭,其實沒有,我只是懵懂不知所以然。
宸歌,其實方才我只是想問:我們一起回家好了。
可你剛剛給了我一個怎樣的回答?
我的感冒明明好了,我只是腳疼,可現在我發現自己又病了,有關大腦的病症;我像個突然發現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的病人般一遍遍問怎麼了怎麼了,更像神經病一樣開始胡亂猜疑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我突然不懂這個世界了,所以一切不知所以然。我猜我是病糊塗了吧,腦袋瓜子不好使,我需要休息,需要安靜的休息。
所以轉身見到虞仲之站在不遠處雙手插在口袋看著我時,我笑了。
他明明是在我等我。
我在心裡在幸災樂禍,我才是虞仲之的剋星吧,自從遇到我,他就成了個倒黴蛋。他總在我最狼狽見不得人的時候出現,救我於危難之中。
“你蹲在這裡哭什麼?”他走過來冷著張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看吧,不只是路人,連虞仲之都這麼以為呢。我朝他眨眨眼,自動挽上他臂彎,咧開嘴笑得沒心沒肺:“哪有,人家在數螞蟻好不好。”
我突然看不懂這個世界(3)
虞仲之淡淡掃一眼臂彎的手沒說話,臉上波瀾不興。
我裝作沒看見,扣緊他手臂問道:“你不是走了嗎,幹嘛又折回來?”
“良心不安。”
我撲哧一聲笑了,趁他不注意飛快跳到他背上“那揹我回家好不好?”不意外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怕他將我丟下去,我連忙用力抱緊他脖子說:“虞仲之,我腳疼呢。”
“不是說不疼了麼?”他鼻子裡輕哼一聲,終是將我穩穩背起。
“我裝的行不行,誰叫你不甩人來著,還不許我給自己留點臉面啊?!”我說這話還有些得意,或許是因為他又折返回來的舉動,我心裡竟然也不介意他之前的壞臉色了,儘管當時心裡極其不好受,此刻趴在他背上說出來就像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不知道是缺心少肺,還是我厚臉皮到了一定修為;我只是突然覺得,我剛剛潛意識經歷了一場驟然而至的暴風雨,它離我毫米之厘,差一點就將我捲入驚濤駭浪中;幸好突然峰迴路轉急劇下跌還我一絲喘息之機。我驚魂未定,此刻依附在他溫暖強大的背脊上,才覺安全。
出來時沒肯讓他開車代步,回來我倒沒有阻止他不能叫計程車,虞仲之卻一路沉默,一步一個腳印往家裡走。還真是揹回來啊!我無語地閉上眼,打算對一路上竊竊私語的目光眼不見為淨,努力忍著沒把鄙視他智商的話說出來。
驀地,身下的人腳步一頓,連背脊都僵硬起來,警告地說一句:“白流歡,不準在我脖子邊打呼嚕。”
我不爽地皺起眉頭,瞪一眼他的後腦勺“鬼才打呼嚕,我又沒睡著!”
“那你離我遠點。”他說著將我往後推,明顯是很抗拒很嫌棄我。
“虞仲之,你有病吧!”我氣得罵人,差點想在他脖子咬一口吸血洩憤。但下一秒,我似想到什麼,目光定在他殷紅的面板;我眨眨眼,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頸間,果然引起他不自在地躲閃。
“虞仲之,你怕癢就直說嘛!”我瞪大眼睛往死裡鄙視他,什麼打呼嚕,明明我只有靠在他肩膀旁呼吸!只是,他也太敏感了吧!
於是,我故意把嘴巴伸到他耳朵旁吹氣,吹啊吹,撓啊撓,然後實在忍不住哈哈笑起來:“虞仲之,我還以為你刀槍不入呢!”
“你再動,我就把你丟下去!”虞仲之氣急敗壞地低聲警告,身體蓄勢待發,放佛下一秒就會真的將我甩出馬路上開花。
他的頸脖間通紅一片,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刻該是臉紅耳赤才會惱羞成怒;可我還真是不敢笑不敢再動他了;根據以往對他的瞭解,這男人炸毛起來估計會六親不認!我老老實實縮回背上,靠在身上傾聽他胸口傳過來的一下又一下,結實響亮的心跳聲。
我不由得對天翻個白眼:這男的真小氣!看他氣急成那樣!
心情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