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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視死如歸地念著,不等上官發問,便一把勾下他的頸脖,毅然決然地吻了下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起初她這樣想著,可唇上的溫度讓她漸漸清醒。
這般的涼都是為了她啊,心跳一顫,她凝向呼吸相聞的俊顏。他閉著眼,細密眼睫覆著陰影,眉間難掩奔波的倦意。心尖柔柔放軟,連帶著唇都放緩了些。她慢慢傾前,小心地親吻著他唇間的涼意。一點兩點,她吻得極輕,如春夜的漣漪,繾綣得近乎憐惜。
怎樣才能更暖呢。
她微地苦惱,雙手貼合在他微涼頰邊,將他拉得更近了些。雖然他沒有回吻,但顯然很享受這種被動。因為她聽見他在笑,低低的像只貪嘴的貓兒,唇畔彎著柔和的弧度。
輕掀眼睫,不知何時紅色的大麾已成兩人的天地。她微微仰身,拉開小小的距離。
“嗯?”他不悅地挑眉,眉目間滿是意猶未盡。
不知足的貓兒,她氣惱地眯起眼,指尖點上他的唇。“暖和了。”
她撤回手,將他推得更遠點。她有些心虛,更多的還是羞惱的情緒。見身側未有動作,她心安了些,穩住意欲亂瞟的眼珠,強行將視線投向山間的白雪之城。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妖孽啊妖孽。
“秭歸。”
“嗯?”她極力將注意力移向別處,心不在焉地應著。
“還有一處是冷的。”
嗯?
還未轉頭就感頸脖被人扣住,她睜大眼,只見雪狼旗自眼角閃過,然後便是漫天紅,她被人結結實實地吻住。其實她不太確定是不是吻,因為他的力道有些駭人,卻又不似蠻牛般的猛勁。
雖然早知道他絕非江湖傳聞中的慈悲,卻沒想到是這般“狠辣”。辣辣的火焰點燃在唇上,她已分不清是臉在燒還是他在燒。
她直勾勾地瞪著他,卻見那黑瞳裡惱意更甚。他在不滿什麼?抵著他的胸膛,她試圖撤回一步,沒想趁她注意稍轉,便被他撬開了唇。分不清是怎樣的情緒,她身子微微顫著,腦子裡青青綠綠混成一鍋粥。她退後一步,他便更進三分,唇齒間激烈糾纏著,只覺全身火辣辣在燒。直燒得那鍋粥熟了、糊了,她才發現自己在回吻。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再不管什麼道門祖師爺,就算晴天霹靂也難以動搖她的英雄豪情。心下一橫,她學著他唇舌毒辣起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從小她學什麼都快,沒道理在這上輸他。她毫不示弱地反擊,試圖從精神與肉體上佔據主動。可不論她如何賣力,總還輸他一籌。
她心中微惱著,被人按在樹上。明明就是個文弱商人,怎麼力氣這麼大。她微微抗拒,卻又不敢發力。她臉皮再厚也不會趁機欺負一個不懂武的人,更何況除了自尊心的小小受傷之外,她一點也不排斥這個吻。非但不排斥,甚至還夾雜著隱隱的歡喜。
吻如其人,囂張中帶點溫柔,只是沒了他一貫的耐心。她偏頭想笑,卻被他扣住下顎。她微微蹙眉,試圖拉開些距離。不想剛一挪步就被他看穿,上官意先她一步抵住她的衣裙,將她困在小小的天地裡。
心下有些惱,餘秭歸從睫毛下偷覷著他。眉梢訴盡春風,他微微笑著,試圖迷醉她的神志。她假意恭順地閉上眼,十指輕輕,不動神色地滑向他的衣襟。
若以為她就此投降,那就大錯特錯了。凡事謀定而後動,知之而有得,貓兒總有打盹的時候。她默默觀察著,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這貓兒稍有鬆懈,向後靠了靠。她暗自竊喜著,一個鹹魚翻身將他反壓在樹上。
俊顏如玉,唇角染抹引人遐思的色澤,妖孽啊。話說以他凡是做絕的個性,怎會容她輕易得手?
她頓覺不對,連帶著失靈了許久的感官豁然清明起來。眼一跳,她直覺望向不遠處。
北風掠過灌木,地上淡淡一層陰影。她折過一根枯枝,彈指便去。
“痛,痛,痛。”一管毛筆慢慢滾出樹叢,看著抱頭呻吟的某人,餘秭歸傻眼了。
從地上拾起寶貝筆桿,從鸞動作輕柔地將書冊藏在懷中,然後義憤填膺地看向她:“你好狠的心啊!”
餘秭歸眨眼看向從鸞受傷的手背,她原想能掩藏的這麼好,輕功多半極佳,卻沒想功夫這麼弱。
“你笑什麼,江湖上論起輕功,我可是自信能進前十的。”瞧出她的心思,從鸞得意道,“輕功好,靠得就近,聽得就清。南山院最忌人云亦云,本山老筆下的歷史更是有根有據。”
從鸞瞟向樹邊,眼中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