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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著母家,我自然都要多忖度忖度了。”
宸妃嘆道:“即便如此,這事兒丟著不說,他們自己也會去跟皇上提,你又何必上趕著去說?還是我那日說的,斷不要讓皇上覺得你的心野了。皇上還沒登基前,榮親王的生母,前皇貴妃徐氏明裡暗裡不知使了多少絆子。為著這個的緣故,皇上十分忌諱後宮干政的。妹妹如今聖寵優渥,別忘了分寸,觸了皇上心頭的忌諱,反倒惹的皇上厭惡。”蕭清婉聽了這話,心中不樂,只隨口道:“姐姐說的,我心裡都明白。”一語未了,就覺得身上有些燥,隨手推開了窗子,見著外頭風和日麗,滿院的宮人正灑掃落葉,又說道:“陪著人說了一日的話,坐的腿也僵了,今日外頭天氣溫和,咱們出去走走?”宸妃瞧著皇后神色,便知這個妹妹是沒聽進去。但如今她是皇后,自己是嬪妃,又不能十分說教,只得在心內暗自憂慮,口裡應道:“也好,就出去走走。”
二人說定,蕭清婉便命穆秋蘭去傳了一應相隨的宮人,預備了各樣物事,同宸妃到內室重新整理了妝容,就一道出了坤寧宮。
出了坤寧門,因著蕭清婉說起想去瞧瞧梁美人,二人便信步往西,一路閒話而去。
才走過御花園,蕭清婉正瞧著道邊晚開的野花,便指著對宸妃道:“姐姐你瞧,這道邊的野花兒倒也有些野趣兒,別有一番風致呢。”宸妃順她手指望去,果然一朵白色小花長在一株樹下,矮矮小小的,瑟瑟西風之中,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就順口道:“這些小花兒小草兒,初時看著是壓在樹底下,見不著太陽,怪可憐見兒的。可也別小瞧了它們,如有一日得見天日,又給足了雨露,長勢旺了,能遮的樹也看不見了呢。”蕭清婉聽著,就笑了,道:“那就要留心看好這些花木,該修的修該除的除。”
兩人口裡說著話,蕭清婉猛可的瞧見一株樹底下影著一個人,便對身後侍奉的明月道:“去瞧瞧是誰在那兒,如此不懂禮數?”明月依言過去,喝了那人出來,就到了皇后跟前。
那人走上前來,哆嗦著跪在了地上,頭埋的低低的,抖如篩糠一般,口裡說道:“奴奴婢叩、叩見皇后娘娘、宸妃娘娘。”蕭清婉問道:“你叫什麼?在何處當差?是誰的手下?見了本宮同宸妃過來,不知避讓亦不上前參拜,究竟是誰教的你規矩?”說著,又添了一句“抬起頭來說話。”那宮女便微微抬起臉龐,二人見她左不過十三四歲,身量未足,巴掌大的小臉嚇得慘白,只聽她道:“奴婢賤名玉蟬,是齊御女身邊伺候的宮女。因著心裡想著一件事,只顧低頭走路,沒瞧見二位娘娘過來,待看見時已是不及了。奴婢慌了神就躲在樹下,並非有意衝撞二位娘娘。”
蕭清婉原本心中便有些不自在,為著先前養心殿的事兒,滿心裡是想拿著誰做做文章,偏生一時沒抓著個人,今日這玉蟬倒正好撞上。本要發落,但聽她說起竟是齊御女身邊的人,心裡便暗忖道:處置了她不算什麼,倒沒得讓人說我欺凌失勢的嬪妃。又思及齊御女本和貴妃走得近,或者知道些什麼,便又隨口問道:“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竟連這麼些人也瞧不見了?”那玉蟬揉著兩隻眼睛,道:“回皇后娘娘,是天氣涼了,往年這個時候,內侍省都已將各位主子份例裡的過冬衣物送到各自住處了。只是我們主子那裡,總不見個訊息,初時只道是沒放。奴婢往旁的主子院子裡打聽了,才知道是早已送了,偏就齊御女那兒沒有。主子急了,就打發奴婢去內侍省討要。奴婢去了幾回,張公公的面是見不著了,他手底下那班太監公公左推不得閒右推沒有空,總是吃他們勒掯。今日奴婢又去,想是他們不耐煩了,吃他們訕了幾句,還將奴婢的主子也裹了進去。奴婢要不著東西,又怕主子發愁過冬,只在心裡作難,故而沒瞧見二位娘娘。”
蕭清婉聽她口齒伶俐,倒不似才見時那般畏縮了,心裡盤算了一番,就道:“本宮本是要罰你的,但有這個緣故在,本宮憫你忠心為主,就先饒了你這一遭,記在本宮這裡。你且回去罷,告訴你們主子,叫她不要慌。”那玉蟬得了皇后口裡話,忙不迭的謝恩告去。待她去遠了,宸妃方才道:“娘娘這意思,竟是想幫幫齊御女了?”蕭清婉笑道:“也說不上幫,只是她到底還算是皇上的人,該是個什麼樣子就是個什麼樣子。本宮心裡雖是惱她先前相助貴妃,但這事兒既是事關宮規,本宮說不得就要管一管了。再者”她言至此處,忽然頓了。宸妃也悟出來其內的意思,見著眼前這麼多人,不好說話,便道:“娘娘既然心內有處,嬪妾自然不好過問。”說著,就帶了過去。
一眾人走至梁美人所宿的延春閣,不想蘇修媛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