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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耳上兩隻白玉塞子。身上穿著一件玫瑰紫刻團花絲綿衣,外頭繫著一件軟紗閃金暗花披帛,下頭一條湖藍連珠紋的綢緞裙子,越發映襯的她膚若凝脂,眸如含水,朱唇皓齒,嬌俏可人。
蕭清婉亦是雙眼眨也不眨的瞧著贏烈,看他身著甲冑,英武非凡,便笑道:“皇上沒換衣裳,就進來了。”贏烈亦笑道:“心裡記掛著你,只想早點過來,進了宮就直奔這兒來了。你瞧著,朕這樣穿著如何?”蕭清婉歪著頭又看了一回,方才笑道:“沒見過皇上這樣穿呢,倒比平日裡顯得威武了。”贏烈聽了這話,甚是高興,就同她一道攜手入內。
進了內室,蕭清婉親手捧了茶盞,贏烈接過去飲了半盞,隨手擱在了炕几上,長臂一攬就將她摟在懷裡。蕭清婉羞得滿面通紅,四處張望了一番,見跟隨的宮人早已退了出去,方才罷了,就坐在贏烈懷裡,同他說話。
贏烈道:“朕出去了三日,人雖在圍場裡,心卻一直在你這兒,恨不能早些回來。所謂三日不見如隔三秋,朕至今方才明白其中滋味。你呢?”蕭清婉低頭含笑道:“臣妾在家時,讀到過一首詞,中有一句倒很合這幾日臣妾的心境呢。”贏烈問道:“什麼詞,你說來聽聽。”蕭清婉就低聲誦道:“芳衾妒夢,玉漏驚魂,要睡何能睡好?漫說長宵似年,依是一年,比更猶少。過三更已是三年,更有何人不老?”念畢,偷瞧了贏烈一眼,又忙將眼睛轉開。贏烈細細咂摸了一番詞中滋味,才莞爾道:“你這光景,竟比朕還厲害些。”蕭清婉笑而不語,她心中雖有許多事待說,但眼瞧著皇帝情意深濃,也不好就提。加之她如今正是青春年紀,新婚燕爾逢別離,對著自家丈夫亦不是不思念。當下,便將那些事暫拋在了腦後。
贏烈便將圍獵的情形說與她聽,說至獵熊時,他講的繪聲繪色,直將蕭清婉嚇得面色慘白,才笑著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道:“怎麼,嚇壞了?”蕭清婉頓了頓,才開口道:“臣妾不怕,臣妾是恐皇上傷著!皇上是萬金之體,國不可一日無君。那山裡的野獸又不識得人,萬一損及皇上龍體,可怎好?皇上不愛惜自個兒,也該為國家想想,往後斷不可如此孟浪!”贏烈瞧著她,見她神色略帶惱意,忽的就笑了,道:“同你玩笑,你倒教訓起朕來!那跟去的人還沒一個敢這樣同朕說話呢。”蕭清婉就低了頭,低語道:“不是臣妾膽敢教訓皇上。一則,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為夫君著想,故而情急;二者,婉兒亦是有私心的。”贏烈奇道:“私心?”蕭清婉頷首道:“夫君是婉兒終身的倚靠,婉兒婉兒實不願夫君有半分閃失。”贏烈聽了,心中一動,就握著她的手道:“你這話很是,為著你朕也會愛惜自個兒。”
兩人說了些體己話,贏烈想起一事,道:“老二今年倒是長進了些,也打了不少獵物。中有些狐狸,說要給你做件斗篷雪天穿。朕瞧著,那毛色還看得過眼,已送到織造處了,待好了,就給你拿過來。”蕭清婉心中微有所觸,笑著道:“二皇子亦是皇上的皇子,自然不會墮了皇家的顏面。只是臣妾同二皇子交集無多,無端收他禮物,倒是有愧了。”贏烈道:“他也獻給了朕一匹狼皮褥子,你是他母后,他孝敬你是該當的。”蕭清婉聽了這話,才心內稍定,慢應了。
贏烈又道:“那頭熊,朕叫人卸了它兩隻前掌,帶了回來。天涼了,該滋養身體了,晚膳時候讓御膳所的燒來咱們吃。”蕭清婉忙笑道:“皇上記掛臣妾,臣妾感念在心。只是臣妾想,姐姐素來身子弱,不若存下一分,送到姐姐那兒去。我們姐妹二人同沐皇上恩德,豈不甚好?”贏烈道:“你不說,朕倒沒想起。便依你說的辦罷。”說著,便傳了張鷺生進來,依著蕭清婉方才所說,令他將所帶回的熊掌勻出一半,送到了鍾粹宮去。
下午並無別事,因著贏烈狩獵歸來,就要洗浴,幸得早已預備了。待櫛沐已畢,贏烈散著頭髮,仍在內室裡同蕭清婉說話,其間有妃嬪來求見,也都推了出去。倒是宸妃乖覺,知曉皇帝才回皇宮,就進了坤寧宮,這會兒怕是誰也不願見,便只打發了兩個貼身的宮女去謝了恩,並言翌日定親身前去面君謝賞。
至晚膳時,宴席間果然有贏烈說的那道燒熊掌,並另有許多熊肉做成的菜餚。皇帝興致極佳,胃口也甚好,蕭清婉相陪著,吃了許多酒。飯畢,二人坐著吃了兩盞茶,又下了幾局棋,便就到了人定時分。蕭清婉自去梳洗過,回來侍奉贏烈寬衣,兩人便攜手入帳。俗語云“小別勝新婚”,這兩人正是新婚燕爾又逢上小別,又都正值盛年,這一夜如膠似漆、魚水情歡自不在話下,足足顛倒了半夜才各自睡下,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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