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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莫不是姐姐從前以往使誰過去敲打過他?”宸妃笑道:“就是那次他打獵回來,送了皮子與你,我實在不安心,打發了幾個妥帖之人,去叫他謹守本份。”蕭清婉心覺不快,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便拿別的話揭了過去。
贏綿大步邁出殿門,出來迎頭就見穆秋蘭抱著一件皮裘進來,他走得快,穆秋蘭又只顧低頭走路,兩個險不曾撞上。那穆秋蘭站穩了腳跟,定睛看是二皇子,連忙賠禮笑道:“奴婢沒看路,衝撞了二殿下,是奴婢的過錯,還請二殿下寬恕。”贏綿知她是皇后身邊第一得力之人,亦不肯輕易得罪於她,況平素又是個謹小慎微之人,便停了步子,也笑道:“穆姑姑哪裡話,是在下走得太快,險些撞倒姑姑。”說著,就掃了她懷裡所抱皮裘一眼,見就是自己去年打獵之時,獻與皇后的那件,不由問道:“姑姑拿著這衣裳,是要做什麼去?”穆秋蘭道:“這件皮裘,娘娘穿了一冬了,領口的翻毛並釘釦都有些不好了。如今開了春,穿不上了,奴婢拿去修補一番,再曬過就收起來了。”說畢,又笑道:“娘娘特特囑咐奴婢,要好生收著,別叫蟲給蛀了,奴婢不敢不上心呢。”贏綿心中微有所感,頓了頓,方才說道:“姑姑有差事,在下就不耽擱了,姑姑快去罷。”語畢,兩人便辭過,各走各路了。
穆秋蘭走到堂上,蕭清婉見她進來,便問道:“二皇子去了?”穆秋蘭回道:“才在門口見著,已是去了。”說著,便笑道:“奴婢瞧著,二殿下出去時,臉上帶著幾分惱色,跟奴婢說了說話,倒似喜歡起來了。”蕭清婉點了點頭,也沒問,只說道:“適才御前打發人來說,皇上午時過來用膳,你叫她們把那張嵌螺鈿理石面兒的大圓桌面抬出來,你在旁看著,別叫那起人給渾碰了。再叫人把庫裡放著的紫石雕插屏、五彩童子捧壽瓶都拿出來擺上,病了這一向,宮裡還有個樣子!”穆秋蘭一一應下了,當即走去使人收拾屋子。宸妃見這裡忙碌,便告辭去了。
時至晌午,御膳所先抬了午膳過來,滿滿的擺了一桌子,竟還有放不下的,放在食盒子裡,沒待取出。
須臾,皇帝便到了,蕭清婉親自走到廊上迎駕。贏烈上來,與她挽手說道:“外頭有風,你還沒大好,又出來做什麼。再叫風撲了,就值得多了。”蕭清婉笑道:“哪裡就嬌氣成這樣了,是皇上太小心了。”贏烈莞爾道:“也罷,你既出來了,有樣東西給你瞧瞧。”說罷,便向張鷺生示意,張鷺生拍了拍手,便有兩名內監抬著一隻蒙了黑布的箱籠上來。蕭清婉正自疑惑,張鷺生上前,揭起蓋布,開了籠子,登時飛出無數的彩蝶,五顏六色,光彩奪目,在日頭底下撲扇著翅膀,熠熠生輝。蕭清婉眼見此景,不禁有些呆了,只聽贏烈又道:“朕聞民間過花朝節,無論士庶,必做撲蝶會。今你病著,不能行此事,朕命他們捉了這些蝶兒來,一道放給你瞧,也略充得過了。”蕭清婉低眉笑道:“皇上有心了,臣妾愧不敢當。”贏烈見她笑容淺淡,皺眉問道:“怎麼,你竟不歡喜麼?”蕭清婉淺笑道:“皇上待臣妾這樣好,臣妾自然歡喜的緊。只是一想起失了的孩兒,臣妾心有愧疚,便怎樣也高興不起來了。”贏烈便道:“這說的什麼話,那又不是你的過錯,你愧疚什麼!”說著,便與她一道入內。
進得堂上,贏烈見屋內屏開孔雀,褥隱芙蓉,鼎焚蘭麝,瓶插鮮花,四處擺設皆煥然一新,又宴席已備,遂脫了袍冠,交予宮人收了,便與蕭清婉一道入席。蕭清婉先自起來遞了酒與皇帝,又下席與他端端正正、插蠟燭也似的磕了幾個頭。贏烈滿心歡喜,扶了她起來,要她入座,兩人把酒言歡。蕭清婉病未痊癒,不能飲酒,便以茶作陪。三杯酒過,教坊司送來的那四個樂伶,上來與皇帝皇后磕頭,聽候吩咐。贏烈便向蕭清婉道:“你愛聽什麼,說出來叫她們彈與你聽。”蕭清婉見贏烈興致好,不便拂他的意,便說了《飛花點翠》與《傾杯樂》兩隻曲目。
早有宮人在堂下設了四方腳踏,那四名樂伶道了萬福,抱著琵琶坐定,當即演奏起來。蕭清婉看她們四雙玉手上下翻舞,攏捻抹挑,亂人眼目,扣拂掃挽,精彩絕倫。又聽那曲音,嘈嘈切切,宛如急雨下墜,又若珠玉落盤,果然動人心魄。須臾,兩曲彈畢,四樂伶又起身行禮。蕭清婉聽得高興,又見贏烈也是眉開眼笑,便命打賞,又自席上取了幾盤酒菜點心,令宮人拿與她們,讓她們到廊下吃去了。
贏烈便向蕭清婉笑問道:“果然好手段麼?”蕭清婉笑回道:“教坊司調|教出來的,哪有不好的道理!只是臣妾聽著,還是不如錢妹妹的曲音精妙。”她此言說畢,果見贏烈劍眉微蹙,悶聲不語,默默飲酒。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