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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藥開的極好,朕便指著那個與你改了這名字。”貴妃便笑道:“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皇上還提這些做什麼。”贏烈握著她的手,說道:“只是說與你聽,咱們這些年的情分,朕並沒忘記。就是緯兒不好,也終究是咱們的孩子,縱使有錯,只要不太出了格,好生教導著也就是了。”這話便戳了貴妃的心腸,她鼻中一酸,忙走過一邊,拿著帕子抹了把淚。
贏烈走了過去,攬住她的肩,又說道:“若是家中有什麼為難的事兒,大可告知朕,別自己胡亂拿主意,一時糊塗走錯了路。”貴妃將帕子抹了臉,強笑道:“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臣妾謝過皇上。”贏烈便道:“那趙文廣的事情,你心裡作何打算?”貴妃笑道:“文廣那孩子,在家時是極聽話的,斷不至行出如此荒唐的事來。臣妾想著,這其中必定有什麼誤會,又或者是小人挑唆生事。”贏烈聽說,看著她,問道:“小人?”貴妃忙笑道:“臣妾只是隨口一說,皇上莫往心裡去。”贏烈又道:“你侄兒的事兒,你當真不管了麼?”貴妃道:“公道自在人心,咱們行得正走得直,朝廷定能還文廣一個公道,臣妾是不怕那些個的。”說畢,又瞧了瞧外頭天色,道:“時候不早了,吩咐擺了晚膳?”贏烈瞧了她兩眼,才淡淡道:“是不早了,就擺上來罷。”
貴妃命宮人放桌子,鋪排碗盤,她自家走回內室,讓文喜伺候著洗了臉,勻臉傅粉,又抹了嘴,才出來侍奉。
一時用過晚膳,贏烈與她說了些話,並允她下元節擺宴時,就解了贏緯的禁。貴妃忙不迭起身謝了,又向他笑道:“這已是掌燈時分了,皇上在何處安歇?”贏烈道:“既在你這兒用了晚膳,自然是在你這兒了。莫不還往旁的地方去?”貴妃便笑道:“皇上久不登門,臣妾還道皇上厭嫌了臣妾,再不想同臣妾親近了呢。”贏烈道:“這是你多心了,哪有這樣的事。不過是朝政忙碌,又聽聞你身上也不大好,少來罷了。”說畢,便叫宮人上來,伺候寬衣摘冠。
那貴妃不免又去打扮了一番,文樂將床帳被褥盡皆燻得撲鼻香,就侍奉著贏烈睡下了。一宿晚景題過。
翌日起來,贏烈用過早膳,說前朝有事要議,便起駕去了。貴妃挽留不住,送出了宮門,望著御駕遠去,才又折返回來。
走回明間,貴妃見地上放著兩個燒的極旺的火盆,便道:“這炕是燒的滾熱的,將火盆拿一個出去。”一面說,一面在炕邊坐了,又向文喜道:“有六安茶,倒一甌子來。”文喜真去倒了茶過來,便笑道:“奴婢先前說什麼來,皇上與娘娘是這麼多年的恩愛情分了,哪能說丟了就丟了呢?昨兒皇上與娘娘說的那些話,奴婢在一邊聽著都覺的心酸的很呢。”貴妃聽了這話,心裡很是舒坦,面上卻笑罵道:“小蹄子,滿嘴胡說些什麼。本宮平日裡正頭差事使著你,你只說不得閒。皇上同本宮說話,你倒著個耳朵來聽!”文喜嘻嘻一笑,又說道:“奴婢只是不明,昨兒皇上既來了咱們這兒,娘娘何不趁勢就把侄少爺的事兒同皇上說了,求個恩典出來?奴婢聽著,皇上也鬆了口呢。”貴妃掃了她一眼,道:“你懂些什麼?本宮若是求了皇上從輕發落,可就坐實了文廣的罪名。咱們之前的功夫可不全白費了?你也隨在本宮身邊多年了,這心性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好好學學文樂!”文喜是素日裡被罵慣了的,也不以為意,只笑笑就罷了。
一旁文樂走了上來,立在一邊,說道:“娘娘,這邊的事兒若得善終,還要謝謝錢寶林。前番也多虧她去牽線搭橋,不然娘娘也拿不定這個主意。”貴妃微微頷首,又將鳳眼一轉,問道:“這錢寶林是怎麼和榮親王搭上的?一個是位高權重的親王,一個是後宮不得寵的宮嬪,這二人卻有什麼瓜葛?”文樂是暗知其中緣故的,因受了人財物,卻不好說出,只是道:“奴婢也好生奇怪,娘娘既問,奴婢便打聽打聽去?”貴妃道:“也罷了,你能問出什麼來。待改日她再過來,本宮親自問罷。”說著,就代過了此節。
這日,刑部與大理寺開審趙文廣縱容家奴強奪人婢一案。大理寺推丞李十洲同白堯光共審此案。
公堂之上,先問了張德釗案由。這張德釗身負秀才功名,公堂之上是不必跪的,便躬身立著,將那案情一五一十的說了。還不待他說完,那一旁跪著的趙大便連聲喊冤起來,李十洲正欲呵斥,那白堯光卻開口問道:“你有何冤情,且慢慢講來。”
那趙大便依著先前編排好的話,說道:“二位大人在上,小的乃是臨朐縣趙縣令的管家。今歲九月,因家中缺丫頭使喚,我家老爺使小的出門物色。便在街坊李媒婆的茶棚裡見著了一個孩子,用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