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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不好,敢是皇后娘娘病體沉重?”贏綿微微搖頭,灰著臉不言語,半日方才嘆了口氣,道:“走罷。”說畢,便翻身上馬,待要去,忽見贏緯的轎子自門內出來。跟轎子的侍從,見著他主僕二人,也毫無停下的意思,一路呼喝著去了。
贏綿也不以為意,只問來寶道:“皇兄幾時來的?倒比我走得還晚。”來寶卻是很看不過贏緯的跋扈氣焰,狠啐了一口方才道:“回殿下的話,奴才在這兒與宮門上的侍衛閒聊,他們說大殿下一早就進宮了,來的比往時還勤快。他如今還在禁中,想是悶的很了,借皇后娘娘染病一事,進宮逛逛也是有的。”贏綿微微頷首,便策馬去了。
青鶯將贏綿送至坤寧門上,往日還在相府時,自家姑娘同這二殿下的事兒,她心中最是明白不過的。現下瞧著贏綿悶聲不語,適才皇后又冷麵逐客,大致也猜到了些,只是不好說什麼,將人送走也就罷了。
送走了贏綿,青鶯立在坤寧門上出了會兒神,方才折回去。才踏進院門,忽見李明貴匆匆往外去,便問道:“李公公這是去哪兒?這般匆忙。”李明貴見是她問,立住了腳,道:“娘娘不知為何,又發起熱來,穆姑姑叫我去請了太醫來瞧瞧。姑娘快些進去罷。”青鶯聽了,連忙快步進了宮室。進了內室,果見皇后倚著靠枕,歪在床上,臉紅過腮,如抹胭脂,便走上前去侍立在側,又因方才的事兒,不敢吱聲,只低著頭聽候吩咐。過了好半日,蕭清婉方才輕聲道:“送他出去了?”青鶯聽皇后開口,才回道:“是,奴婢瞧著二殿下出了坤寧門去遠了,才回來。”蕭清婉微微頷首,坐了起來,道:“身上疼的厲害,你給我揉揉。有燒開的滾水,讓明月端一盞上來,口渴的很了。”青鶯應諾,就捱過去,跪在床畔,替皇后揉捏肩膀腰腿。外頭,明月就用定窯白瓷描金茶盞盛了一盞熱水,進來捧與皇后吃了。
少頃,李明貴請了蔣世成過來與皇后把脈。
蔣世成進來與皇后磕頭見禮已畢,便隔著屏風,為皇后把脈。一探之下,蔣世成眉頭微皺,疑道:“娘娘在哪裡著了氣惱?肝火倒起來了,脈象也有些虛浮,這病後著氣,不可輕視。小醫這便為娘娘再添幾劑藥上去,娘娘且吃著瞧瞧。”話才說畢,一旁宮人早已研好了筆墨送上,他寫了藥方遞與穆秋蘭,又道:“娘娘還要保重鳳體,寬心調養為上。”蕭清婉輕聲道:“本宮知道,蔣大人辛苦了。”蔣世成忙連稱不敢,又停了片刻,不見皇后聲響,一名宮人自屏風後頭出來,笑著低聲道:“娘娘睡了,大人請回罷。”蔣世成這才離去。
一時,宮人已取藥回來,送入廚房煎熬。得了,青鶯親去拿了,端了上來。明月見了,道:“娘娘還在睡著,還是待娘娘醒了,再伺候娘娘吃罷。”其時,她二人心結略有鬆緩,又有文燕插在了裡頭,倒能說上些話了。青鶯便應了,將藥盛在青花瓷海碗裡,又放進棉套子裡暖著。明月看了看時辰,又道:“差不多是換值的時候了,咱們去吧,叫她們兩個上來。”青鶯笑道:“娘娘病這幾日,姐姐也累壞了,還差幾刻鐘呢,姐姐就想換班了。”明月鼻子裡哼了一聲,道:“如今娘娘病著,不出門,也不必梳頭。倒便宜了她,平日裡的差事也不必做了。就讓她早來上幾刻,也不算什麼。”兩人說著,就打發了個小宮女去喊了文燕絳紫來換值,便一道去了。
那宮女去時,文燕還在床上歪著,絳紫只坐在桌前描樣子。那宮女進門,就說道:“兩位姐姐,明月姐姐叫我過來讓你們兩個過去換值。”說著,又抬腳跑了。絳紫才待起身,那宮女已跑遠了,便笑罵道:“這小蹄子,也不知哪裡有熱饅頭等著她,跑的這樣快!”說著,便往妝臺跟前,對著鏡子理了理鬢髮,向文燕道:“你怎樣,還起不來麼?你總這樣悶著,也不是個長法,今兒的早飯又沒吃。不成,還是跟穆姑姑說了,請個大夫瞧瞧。總說不爽快,也好長日子了。”文燕翻了翻身,道:“又沒怎麼樣,叫大夫來瞧什麼?且娘娘又病著,我再去淘氣,湊在裡頭添熱鬧,惹人動那唇齒。”絳紫低頭想了一回,道:“也是,如今明月姐姐也不知怎的了。每每見了你,總有那許多帶刺兒的話說,聽在人耳朵裡叫人不舒服。”文燕只笑了笑,道:“這地方難站,幾時能離了才是好呢。”絳紫梳了頭,道:“時候可是不早了,我去了,你略躺躺也趕緊上來罷。”說畢,徑自去了。
文燕躺了一刻,忽有日常服侍她與絳紫的一個名喚琳琅的小宮女進來找她。文燕見她進來,忙坐了起來,問道:“這會兒進來,可有話說?”琳琅卻先瞧了屋裡,見並無別人,才自懷裡拿了一樣東西出來,遞與她,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