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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巧雲跟前。
巧雲心頭氣結,看了她半晌,只覺十分面熟,忽而認出她是劉秀春的陪嫁丫頭,名喚月紅的。當下冷笑道:“我道是哪宮娘娘的身邊人,原來是月紅妹妹。這每人每月份例是多少,都是有現成規矩的。便是幾位高位的娘娘,也不見誰向誰伸手要月例。再者說了,你們家姑娘不過是個寶林,比我們主子還矮了一截,倒要我們讓出來?這宮裡豈有這樣的道理?!”月紅鼻子裡笑了一聲,說道:“你家主子是才人又怎樣,不過只比我們姑娘高了那麼一點點。又整日病病歪歪的,別說現下皇上不來後宮,就是往後來了,也絕看不上她的。這樣的人,拿這許多月例銀子又有什麼用呢?”
巧雲聽她語出無狀,侮辱自家主子,怒至極處,衝口便道:“我家主子是沒得皇上招幸,難道你家姑娘就有幸了麼?都是一樣的境地,又瞎傲些什麼呢!真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劉寶林狂三詐四,就有你這樣張牙舞爪的丫頭。我倒勸你們,也別忒狂了。想想早先的章媛是怎麼出宮的,難道你們也像如她一般?!這削減份例可是皇后娘娘下的旨意,你在這裡張狂,口出無端,忤逆娘娘,就不怕這事兒傳到皇后娘娘耳朵裡,把你家主子連同你一道打進冷宮裡去?!若是劉寶林在這兒也罷了,放你這小鬼兒出來又算什麼呢!”
這話衝了月紅的肺腑,她心頭怒起,紅脹滿臉,一面罵道:“下作的娼婦,你倒敢罵我?!”一面就抬起手來,要打巧雲。巧雲將頭一低躲了開去,便向裡頭跑。月紅提步追去,嘴裡喃喃吶吶的罵個不休,定要揪住巧雲痛毆一頓,好出了這口惡氣。堂裡地方有限,沒多大功夫巧雲便被月紅追上,兩人抱在一處,滾在地上,廝打起來。那在堂上做事的太監們,見她們鬧起來,那老成持重的,上來攔阻勸導;那年小輕佻的,卻躲在一邊看熱鬧,甚而拍手大笑。
不多時,這兩人便將堂上的桌子也撞歪了,架子也碰倒了,紙張帳頁散了滿地,把這內侍省鬧得雞犬不寧。
正在熱亂之時,內侍省副總管陸鵬行在裡間聽到動靜,出來一瞧,見這些人鬧得不成樣子,當即喝道:“這都是在幹什麼!這是個什麼所在?!容得你們這樣放肆!還不快快住手!”說畢,就令幾個小太監上前,將她二人拖開。
那些太監見管事出來,不敢怠慢,一個個強忍了笑,上前把她們分開。
至此時,這兩人已是披頭散髮,那月紅十分潑辣,巧雲難免吃了些虧,臉上被抓了好幾道的血痕。各自站在一邊,向對方怒目而視。
陸鵬行於這二人狼狽情狀但做不見,只張口斥道:“你們都是各位主子身邊服侍的人,竟能這樣不知規矩?!弄成這樣,像什麼樣子!好在這會兒夏總管去了坤寧宮,不在這裡。不然,定會把你們都送到掖庭局去,到時候管情一家一頓板子,誰也跑不了!”一席話將這二人盡力數落了一頓。
這兩人也沒話可辯,忍著氣向陸鵬行賠了不是,方才各自回去。
巧雲一路回至延春閣,唐玉蓮正在屋裡坐著描花樣,見她披頭散髮,衣衫凌亂,臉上還帶著血痕,忙丟了活計問道:“這是怎麼了?敢是誰欺負了你?”巧雲聽她問及,心頭委屈難耐,登時便哭了起來,且哭且訴的將事情始末講了出來。
唐玉蓮聽了這樣的事,臉色陰沉,若要強吞了這口氣,實在忍不下去。但若說去尋劉秀春的晦氣,一時又沒個門路。前番武美人損傷喉嚨一事,皇后已然疑了她,現下她更不敢輕舉妄動,再惹無妄之災了。
正當她猶豫不定之時,外頭一道尖刻女聲響起:“唐玉蓮,你好大的膽子,連我身邊的人都敢打!”話音甫落,劉秀春便帶了一干人馬氣勢洶洶的進得堂來,那同巧雲爭執的月紅也在其內。
原來,這月紅是劉秀春身邊第一得力的丫頭,自幼隨著劉秀春一道長大,耳濡目染的也就養成了一副驕橫的脾性。方才在內侍省,她向巧雲尋釁,唇槍舌戰的沒佔著便宜,又吃陸鵬行一頓斥責,心頭窩了口氣,回去便添油加醋、顛倒黑白的學與劉秀春聽。又說道:“那婢子連主子也說在裡頭,說什麼主子身份低微,品階低下,給唐才人提鞋也不配。活該不招皇上待見。”劉秀春聽了個滿心滿耳,氣衝肺腑。她是張狂慣了,也不想那許多,便帶了人徑往延春閣而來。
唐玉蓮掃了這些人幾眼,便望著劉秀春道:“劉妹妹如此興師動眾,跑到我這延春閣來有何貴幹?皇后娘娘吩咐我閉門靜養,妹妹跑到我這兒來吵鬧,不怕娘娘知道了見責麼?”劉秀春語帶譏諷道:“你不必把皇后娘娘抬出來壓我,你可不是你那好姐姐,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