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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也是要朝臣們知道,朝中如今雖是他贏綿攝政,你這皇帝也不是擺設。攝政王只知強權壓制,皇帝卻是寬宏仁慈。你既厭煩攝政王把持朝政,就該振作向上,將朝臣都拉至你這邊才是,只知煩躁,又有何用?”
一番話,說的贏縕茅塞頓開,忙笑道:“還是母后高明,兒子無知,蒙母后指點,這番兒子明白了。待會兒,兒子便請外祖進宮商議此事。”蕭清婉說道:“罷了,你還是叫你老師來罷。你外祖雖是輔政大臣,到底也要闢些嫌。攝政王秉性多疑,此事若是經了你外祖的手,他又不知要生出些什麼念頭來了。”贏縕應諾,又問道:“那吏部尚書徐桐要怎樣處置?”蕭清婉神色冰冷,淡淡道:“攝政王既已擬定了他的罪責,便交由刑部處置罷,你卻不必多問了。”贏縕一怔,問道:“這卻是為何?徐桐他一番為上之心,今日也是為著兒子方才落了這般下場。”
蕭清婉冷笑道:“他若當真是忠心護主,便該護持好你才是。明知皇帝不能親政,卻將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丟來,他居心何在?你不要看著這些人面上為你,便以為他們是什麼忠臣。其不過是將你捏做個棋子,欲同攝政王一爭高下罷了!那徐桐這兩年在京中拉攏的舉子也當真不少,論起邀買人心、豢養黨徒,他也不遑多讓了。此事若是你處置不當,只怕就要有公車上書的事生出來了。他是欲以民意逼迫攝政王下臺交權,他好做個大大的功臣。”說至此處,她緩緩搖頭,又嘆息道:“到底是書生之見。攝政王手中有兵,一群秀才又能怎樣?大可栽他們一個聚眾鬧事的罪名,徒增干戈罷了。”
贏縕聽聞,連連點頭,又問道:“這些事情,母后卻是如何得知?”蕭清婉笑道:“哀家雖在慈寧宮裡坐著,訊息卻不比誰差些。你也要學著耳聰目明才好。”說畢,又交代了些話,便起身回宮去了。
才回至慈寧宮,便有人來報信,稱蕭鼎仁遞了病假,說老病發作,須得靜養。
蕭清婉笑道:“父親倒也會討巧,才說他得避嫌,可就病下了。”便打發了宮裡太醫前往伺候,又藉口詢問皇帝功課,傳了李十洲覲見。
那李十洲到了慈寧宮,與太后見禮已畢。太后賜座,便在下首一張椅上坐了,等太后問話。
蕭清婉便問道:“朝上生了這樣大的事,你們四個輔政大臣,竟然聽憑贏綿胡為麼?”李十洲道:“此事臣已早有察覺,只是不曾料到那徐桐竟當面發難。他二人相爭,所為何事,娘娘心裡清楚。他不是攝政王的對手,臣等若然保他,於事無補不說,只恐更適得其反。”蕭清婉亦頷首道:“這話倒也不假,他雞蛋撞石頭也罷了,只可惜又少了個與贏綿掣肘之人。”言畢,又問道:“贏綿要提拔何人,你那裡可查明白了?”
第二百八十八章
李十洲見問;連忙回道:“攝政王一班黨徒;臣大致查明白了;已登記造冊。”蕭清婉點頭道:“你可將名冊帶來了?”李十洲便自袖中取出一本冊子,雙手遞了上去。
宮人轉呈與太后,蕭清婉接過,展開略掃了一眼;便即合上;又問道:“可準確麼?不要冤屈了好人。”李十洲道:“娘娘放心;臣是查準了的。”蕭清婉頷首道:“你素來穩重,哀家信得過。這冊子就在哀家這裡放一份。”李十洲應喏,蕭清婉又問道:“那胡氏;可還聽話?”李十洲道:“據細作回報;並不見有什麼異心。”蕭清婉點了點頭;說道:“皇帝明年就滿十四了,離親政時日是越發近了。許多事需得慢慢兒地著手去辦,只是穩著些,萬萬不要打草驚蛇。”
李十洲趕忙道:“臣心中明白。”蕭清婉又微笑道:“前回聽聞心蕊病了,敏丫頭回家侍疾也有一月了,不知可好些了沒有?”李十洲回道:“多謝太后惦記,拙荊自打生下犬子身子便一向不大好,近來天氣轉冷,舊疾再度發作,倒也沒什麼,仍舊吃些丸藥調理。這兩日,已好了許多了。也多謝太后娘娘這些日子時常打發人探望。”蕭清婉笑道:“這是產後失了調養落下的毛病,昔年哀家也曾有過,怎樣都不中用的,必得再養一胎,在月子裡調才好。”
李十洲微笑回道:“太醫們也都這樣說,然而拙荊歷來體虛,娘娘也知道,只好養養再說了。”蕭清婉又道:“這樣也好,既是這等,待過上幾日,心蕊身子大安了,哀家便再打發人接了敏丫頭進來。她不在這些日子,紓兒並琳琅那丫頭,可是惦記的緊。便是皇帝,也同哀家說了好幾次了。”李十洲連連應喏,又坐了一回,便告退去了。
蕭清婉將那冊子遞與穆秋蘭,命她收好。穆秋蘭將名冊放入寢殿書奩之內,回來便笑道:“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