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隨,奪路向冷宮永巷而去。
行至太液池左近,忽聞得一聲暴喝:“逆賊,休走!”
路曉年至此時已如驚弓之鳥,聞這一聲,慌得四下張看。卻見司徒仲一身戎裝,手持利劍,帶了一列人馬自東邊奔來。
路曉年一見此人,登時怒火熾烈,向他怒喝道:“司徒仲你這個兩面三刀、反覆無常的小人!怪道昔年榮親王事敗在你手上!我們一道商定下共謀大事,你竟這等”話未說畢,便為司徒仲喝斷。
只聽司徒仲斥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言罷,更不多講,將手一揮,下令道:“眾衛士,路曉年逼宮謀逆,大逆不道,將他擒下!”
一聲令下,眾多衛士一擁而上,他自家倒立在後面,靜觀路曉年徒做困獸之鬥。
這路曉年身為禁軍統領,武藝自然非同一般,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好漢也架不住人多。不過片時功夫,那兩個死忠親隨已葬身亂刀之下,他自己也受傷被擒,押在司徒仲跟前。
他身上受傷多處,血痕累累,狼狽不堪,正欲破口大罵,卻聽司徒仲道:“逆賊已然拿下,咱們押了他去養心殿見襄親王!”眾人齊喝一聲,便押了他上路。
這廝走在路上,心中忖道:他們不說見皇后,倒說去見襄親王,可見是襄親王指使他們前來。瞧這情形,這贏綿是另有一番打算,而絕不甘心保那小太子登基了。待會兒進了養心殿,我當眾倒戈反控其犯上,或者還有一線生機也為未可知。他主意打定,也不多話,只低頭悶聲行路。
少頃,眾人行至養心殿,司徒仲令衛士將路曉年押在庭中暫候,他自家進去稟告。
其時,養心殿中雖仍人心惶惶,但因贏綿到來,驅走了路曉年,眾人倒也略覺安心。宮人將正殿收拾了出來,蕭清婉便與贏綿在殿上坐了敘話。正說話間,便見司徒仲匆匆至外進來。
那司徒仲行至階下,向二人躬身行禮已畢,便拱手報道:“已將叛賊之首路曉年擒獲,宮中各處亂賊也已然壓服,請王爺、娘娘的發落。”
蕭清婉聽他口裡這話,倒是把王爺放在了前頭,不由輕輕瞥了贏綿一眼。那贏綿也不客氣,說道:“將他押進來!”
司徒仲回了一聲是,便向外吩咐了一聲。須臾,就見兩名衛士將路曉年押進殿內,迫其在殿下跪了。
蕭清婉見這廝衣衫凌亂,遍身血汙,便知其必經了一場惡鬥,卻聽贏綿問道:“娘娘,這廝要如何處置?”蕭清婉剛欲張口詢問,那路曉年便在下頭叫道:“皇后娘娘,這襄親王無詔返京,率兵圍宮,那司徒仲與他是一丘之貉,你可要”他話未說完,蕭清婉便喝止道:“你這惡賊,逼宮犯上,罪不容誅,如今已然事敗,還要信口雌黃,誣陷忠良!”一語未休,便向贏綿道:“這等逆賊,留著何用,不如就快些打發了!”
那贏綿聞聽此語,倒是甚合心意,連忙命人將路曉年推了出去。那路曉年卻不料皇后這般急著取他性命,張口嘶喊叫罵,也沒人去聽他的,當下上來兩個衛士將他推到庭外,就在階下斬了。
司徒仲又報道:“啟稟王爺,如今宮中各處皆在禁軍掌握之內,討王爺的示下。”
那贏綿行至此時,倒是踟躕起來,沉吟不語。蕭清婉在旁坐著,半晌出言道:“你同我進來,我有樣物事與你瞧。”說畢,便即起身,往內室去了。
贏綿心中狐疑,便跟了上去,司徒仲亦要跟隨,卻被他揮手止了。
蕭清婉行進內室,在書架上頭一陣摸索,牆上便開了一處暗格。她向內取了一卷黃絹出來,雙手捧了,拿到贏綿跟前。
贏綿不知此物為何,不解道:“這是何物?”蕭清婉微笑道:“是皇帝的遺詔。”贏綿心頭巨震,只聽蕭清婉低低柔聲道:“這些年來你受了許多委屈,我也看在眼裡記在心上,雖然很為你著急,卻也無法可施。我今兒不是蒙你相救,我們母子斷無活命的道理。這遺詔你且拿去,那一班閣老也還在武英殿中,論你要怎樣辦,我皆無一句怨言。若你還心裡還記著往昔的那點情分,我自然感激;若你已然忘了那些陳年舊事,我也只當報了你的救命之恩了。”
卻原來,遭了這一場鉅變,蕭清婉審時度勢,自然明瞭贏綿此來何意。然而如今皇宮盡為其掌握,自己母子二人的性命也在他掌心之中,不得不乖順依從。然而這贏綿不比路曉年,到底同自己還有那麼一段舊日情分,此刻曉之以情,或可打動一二。之前她出言斬殺路曉年,亦為取信於其。她心中的主意,仍是要拖至清晨,待天色一亮,外間必然察覺宮廷有變,安親王等一干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