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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數麼?”蕭清婉微笑道:“兒時戲言,難為你還記著,可見你心裡是當真有她的。”說著,旋即正色道:“你想要你敏妹妹,那沒什麼不可以,哀家自然同你姨媽說,卻不准你莽撞行事。倘或弄出什麼混賬勾當來,哀家可不饒的。”贏縕心頭大喜,連忙說道:“兒子自然盡心待她,必不相負!”
蕭清婉點了點頭,又問道:“紅月服侍的你還好?”贏縕說道:“母后的意思,兒子明白。好在紅月為人很好,乖覺伶俐,脾氣與兒子也甚相投,往後的事,倒也好辦。”蕭清婉說道:“如此倒也罷了。我同你姨母商議的,明年二月底辦個賞花宴,將京中這些世家的貴婦淑女盡邀入宮,先告與你。”贏縕聽得這個訊息,低頭不語,半日才道:“母后自然是為兒子打算,然而兒子卻不願這般。想著父皇在時,若沒有那些宮妃,母后也就免了許多委屈。如今看來,嬪妃之流,非為福分,倒是宮闈之禍。兒子只要她們兩個就罷了,不想再蹈如此覆轍。”
蕭清婉聞言微愕,轉而嘆道:“你有如此心志,倒是不錯。只是咱們現下的處境,卻由不得你任性。”一語未休,又沉聲道:“明年過了生日,你就滿十四了,再過一年即將親政。這朝上的情形,你也看的分明,攝政王只怕不會那般輕易撒手放權。到了那時,焉知不會生變?朝上的那些個權臣,又為什麼保你呢?只憑你是皇帝?要拉住他們,只靠權勢威逼是不成的,須得恩威並施才好。你要許他們攝政王許不了的東西,方為上道。”贏縕聽了這一席話,又垂首無言。蕭清婉便握著兒子的手,喟嘆道:“人生在世,許多事是由不得自己的。母后這些年,也就是這樣過來了。”贏縕這才悶聲道:“兒子如今並不能選秀,空手畫餅,恐這些人不信呢。”蕭清婉笑道:“你不能選秀倒好,就這麼含混著,大夥心知肚明,面上卻又不提,任誰也沒有法子。倘或是明公正道的選秀,怕就要有人動手腳了。”贏縕沉吟半晌,點頭道:“都聽母后的吩咐,兒子並無二話。”
蕭清婉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去尋敏丫頭罷,她在她自個兒屋裡。”贏縕應聲,拖著步子過去了。這二人相見,一番親密自不在話下,無須細述。
轉眼便是年底,宮中備辦年節,熱鬧非凡。贏綿自西域請了一夥雜耍團,各樣把戲,均是中原難得一見的,哄得太后皇帝一樂。
時日匆匆,忙裡易過,早又是陽春二月,天氣和暖,大地春回,御花園中春花爭豔。太后便依著一早商議,下了懿旨,延請京中各世族新貴的女眷入宮赴宴賞花。
此詔一下,朝中上下皆明太后之意,面上卻無人敢提。贏綿看在眼裡,卻也無從阻攔。
到了這日,眾女便乘了各家的馬車,進宮赴宴。因明知此去為何,各家各戶無不雀躍爭先,人人皆妝扮的爭豔鬥媚,花枝招展,暗求得入法眼。
宮中內侍省亦早按著太后吩咐,在御花園中鋪排佈置,安放宴席。因蕭清婉先有囑咐,席上只放香茶果點,並無酒肉之屬,雖無奢華,卻也精緻。
眾婦入宮,便有宮人引其進園。待眾人到齊,正在等候,忽聽得一太監尖聲道:“太后駕到——”就有眼尖的望見那九鳳曲柄黃蓋遙遙過來,連忙隨眾跪了。
一時鳳駕下降,太后身著朝服,頭戴鳳冠宮人攙扶自車上下來,身邊竟還隨著一名少女。那少女頭插金雕嵌紅寶大鳳釵,頸帶赤金串八寶琥珀雕榴花瓔珞,身上著一件水紅色團花織金對襟衫,下頭一條金枝綠葉串牡丹拖泥裙,明眸似水,菱唇塗朱,正是李敏。
眾人行過大禮,蕭清婉便含笑令起,命入席開宴。
一番寒暄已畢,眾人皆附和太后隨意用了些茶點。
宸太妃便笑道:“今兒請大夥來,便是為了賞花。春光正好,這般乾坐,豈不無趣?妾身倒有個提議,不知可否行得?”蕭清婉便問道:“姐姐有何主意?”宸太妃說道:“今日來的皆是大家閨秀,那琴棋書畫自是不消說的。依妾身說,不如點上一炷香,讓這些青年姑娘們四處玩賞,即興作詩,不拘是絕句、律師、五言、七言,只限每人兩首,香盡時完。待咱們看過,排個高低,也選個狀元、榜眼、探花出來,送些彩頭與她們,也為一樂。娘娘說可好?”蕭清婉笑道:“這倒是個極好的主意,便是如此,方才不辜負這般佳景。”又問眾婦人意思。眾人皆知這鬥文採不過是個由頭,到底也是面上的功夫,哪敢說個不字。
當下,明月捧了香爐上來,插上一株香。蕭清婉便叫那些小姐姑娘們自在玩耍。
這些女子雖心存敬畏,到底正是年輕愛玩之時,御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