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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我也有點害怕跟他走得太近。
當然,他栽倒在金錢美女面前,有他自己的原因,也是受社會大環境的影響,你們看看現如今還有那位官員不貪?大官大貪,小官小貪,還美其名說是“灰色收入”。總之,這樣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幹部走了這條道著實令人惋惜。
扯得太遠,還是言歸正傳吧。書記出了事,縣委日常工作暫時由第一副縣長邵副縣長主持。當然,新的縣委書記的任命也是刻不容緩,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著,於是各方人物紛紛粉墨登場。
因為前縣委書記的教訓,省裡、市委在新縣委書記的選拔上統一了意見,就是“徳才兼備,以德為主”,實際上就是品徳至上,至於才嘛,嘿嘿!不然,也不會讓我撿一個便宜。
我本來根本沒想過要競爭這個人人眼紅的空缺。我這人是個老古董,只知道誠誠懇懇做事,不善於巴結人,日常與上下級及同僚一貫保持一般的工作關係,朋友不多,也沒有什麼敵人。我在上面沒有什麼靠得住的靠山,老縣長父親當然是,可他已經離休兩年了。而且,我自認為工作上沒什麼出色的成績,個人性格也不夠果斷,總而言之,沒資格當這個縣委書記。所以,雖然我也想得到提拔,也幻想過做縣長書記啥的,可我當時真沒想到要去競爭這個位置。
建議我競爭這個崗位的是老縣長父親,他都打聽清楚了省裡、市裡的意思,回來對我說,這恰恰是你最大的優勢,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父親還說,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給你活動活動?我這張老臉不要了我。不過,我首先宣告,我這不是為了幫兒子啊,我是為了我們縣幹部隊伍的將來!
老人家的話語擲地有聲,正氣凜然。
說到一身正氣、為官清廉,我倒是很有自信,因為這向來是我做人的原則。我此前做局長、副縣長十來年,從來沒收過別人一分錢的賄賂;我為人嚴肅、古板,工作講究原則,生活作風正派,縣裡、市裡人人皆知。
我們劉市長常常當面開我的玩笑,林一楓啊,我沒給你小鞋穿吧?下一次來我這兒,你能不能不要板著個臉?
老縣長父親真的到上面給我拉關係說情,當然他的方式也是“趙閻王”式:他首先聯合縣裡、市裡的老幹部給省委組織部寫信推薦我,然後,跑到劉市長那兒拍著桌子說,老劉,按照省市兩級的意見,我們全縣誰最合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今兒個我就跟你拍桌子了,如果新縣委書記是那個“外來的和尚”,我們這些個老傢伙第一個不答應!劉市長笑著攙扶老父親坐下,給他倒杯水說,閻王爺您先別動怒,究竟誰出任縣委書記,您老到時候看著就是。
父親親自出馬,我也不好意思不行動,跑了兩趟市委,其實也不是活動,只是打聽了一下訊息而已。可這一打聽,我剛剛湧起的那幾分熱情立即蕩然無存,因為我的競爭對手實在是太強!
首先是那位外來和尚,因為他剃一頭很短的短寸,講一口京片子,所以本縣老幹部們戲稱他為“外來的和尚”。這和尚原本是市體委的一位副主任,據說是他那位國家體委副主任的幹父親認為搞體育沒啥大前途讓他改行,他才起的心思。這人才徳如何我不清楚,只知道人家年輕的時候是個專業運動員,在北京集訓過幾年,一口京片子說得還挺順溜。別忘了人家後臺硬、說話響,當時,縣裡、市裡那些退休老頭子已經在議論我們縣內定為“H寺廟”。
參與競爭的另一位外來人更有意思,他是省組織部的人,在組織部混了大半輩子,突然開了竅了要下來鍍鍍金。這很讓人懷疑他的動機,“鍍金”?該不是真的鍍一身金箔才肯走人吧,我們這個窮縣經得起此等人“鍍”幾回?可是,人家是省組織部的,所謂嫡系部隊,硬實力擺在那兒呢。
說完了外人,再說說本縣那些有資格的領導幹部:
目前主持縣委工作的邵副縣長,與我一樣也是本地人,比我大五歲,工作資歷也比我早。文革十年,他雖然沒得到特別的升遷,卻沒我那麼倒黴,一直穩穩地坐在領導崗位上。他做副縣長的時間也比我早幾年,做了整整十一年,而且,他比我善於玩弄權術,現在縣裡各個部、局幾乎遍佈他的親戚、下屬,他是我們縣的實權人物,從某種意義上講,是真正的一把手。早兩年,市裡有意思讓他去市政協做副主席,他愣是頂著沒去,因為他不想失去目前的實權。這一次,他聽說了外來和尚的事情,往上面跑得特別的勤,說明他十分覬覦縣委書記這個位置。當然,他年紀稍顯大了一點,可是,頂上一屆完全沒有問題。
我後面的那位第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