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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皇上。”
皇帝見他垂下眼簾滿意了,便也展開了笑顏,轉身回到走廊,繼續走上回院落的路。
越過皇帝的肩,岑修儒見幾個下人將泥汙中的少年拉扯了起來,舉止粗魯但沒有再過為難。而剩下的人,則是望著皇帝和隨從們的背影,換上了揶揄而譏諷的笑竊竊私語。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定是在笑自己以身侍君,雌伏人下。對這些議論紛紛,岑修儒早已習慣,無法反駁,也不想掩飾。
回到房中便屏退了下人,皇帝俯身將他小心放置在床中央,未解開衣裳便攀爬了上來,單手撐在他枕側,眯眼道:“好了,告訴朕吧,你在哭什麼。”
“……”岑修儒轉移了視線,“沒什麼。”
“還沒什麼,眼都哭腫了。”皇帝未曾想深,伸另一隻手,擦了擦他眼角的痕跡。
“……”知道避無可避,岑修儒終於是將逃避的視線移了回來,對上皇帝注滿深情的眼眸,只是這一次,他突然記起了,這雙眼,在動情時與無情時,是天南地北的截然不同。
“皇上……”岑修儒道,“立妃之事……臣,想再作考慮。”
皇帝一驚,當即便變了臉,霎時直起腰來:“什麼?”
岑修儒也是撐著身體,儘量與皇帝保持平視,一字一頓道:“臣想再作考慮。”
“……可你已答應了朕!”
皇帝的憤怒中依稀可見年少時的執拗,岑修儒不知該回應什麼。
“為何你總是如此,答應了朕又反悔。送朕的東西也動不動就要奪回去。”
皇帝的語速越來越快,忽然眼中的光點變暗,俯□來,危險的眼神直直望進岑修儒的雙眼,“你是聽了誰的挑唆,還是心裡有了別人?”
“……”岑修儒低下了頭去,心裡多多少少覺得有些諷刺,皇帝想這想那,為什麼偏偏不願想,問題根本就是發生在二人之間,早已根深蒂固。
記起今日劉將軍抵達洛陽,又記起出徵前兩人的種種,皇帝面色如冰,伸手抬起岑修儒的臉:“是阿吟嗎?”
“皇上……修儒心裡沒有別人。”
“……”
岑修儒伸手推開託著下巴的手,儘量保持平靜的語調:“只是,想要……再細想一陣子。”
“可言下之意不就是你想要反悔嗎!!”皇帝又是控制不住的大吼出聲,末了見岑修儒只回避視線並不反駁,心簡直像被捅了個口子,頓時口不擇言起來,“做朕的妃子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多少王公大臣在太后和朕面前擦著邊引薦自家女兒,若非朕忙於政事,後宮早已是擠破了!”
此話一出,岑修儒更是覺得心裡一個咯噔,心亂如麻之下,伸手胡亂的推搡著身上的人,擰著眉頭轉身背朝皇帝,拉過一旁的被褥便不再發出一個音。
“修儒……”皇帝也是自覺說錯了話,後悔之下,解下衣裳也鑽進了被下,伸手環住身前細瘦的腰,繼而將他的手腕也抓在手裡,一用力,便將岑修儒帶進了懷裡。儘管岑修儒仍是背對著他,如此緊貼的溫度,卻也好似兩人還甜蜜的時候。
握在手中的手腕仍是那麼細瘦,想要疼惜的心情也是未變,可懷裡的人卻是變了心。皇帝自問已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心疼他,如今也只是想要一個……彌補他的機會。
原來岑修儒狠心時可以這般狠心,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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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後緩慢悠長的鼻息,噴在耳邊還有些許發癢,身周也全是皇上身上那淡淡的薰香。曾幾何時,他還為皇帝無意間湊近的鼻息與薰香目眩神迷,即便到如今,這些對他來說,依然是無法抵禦的誘惑,被握著雙腕的岑修儒愣是失眠許久,直至二更才是抵不住睏意睡去。
醒來時已近午時,岑修儒竟有種希望意識繼續停留在夢境中的奇怪念頭,閉目許久,才是遺憾的緩緩睜開眼。值得慶幸的是身後的體溫已是不在,岑修儒睡得胳膊痠痛,正翻了個身,便聽見陌生的一聲。
“王爺,你醒了。”
岑修儒一驚,半迷糊的眼也是清醒了,循聲在屋裡掃了一圈,便在床沿邊見到一個眉目謙和,五官分明的少年。那聲音既清冷又渾厚,竟是發自這年少人之口,實在是難以想象。
“……”原本還並無法辨認,但見少年臉上的淤青,岑修儒才是記起了昨日那個自己在棍棒下要下來的少年。岑修儒點點頭,扶著痠痛的肩膀,在少年的攙扶下坐了起來。
少年沒有多說什麼,立刻出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