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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攤販。
好奇無關痛癢,何必揭人傷疤。
見狀,嚴知問沒有出聲,卻是終於笑了一笑。無論是最落魄的時日,還是現在,他從未對人提及過去,因為無論是鄙夷的神色,還是同情的目光,他都不需要。
可不知為何,面對眼前的王爺,他竟想主動說上一說。沒有特別的目的。
而偏是這人,從不過問。嚴知問是何等聰明的人,怎能不知他在顧慮什麼,但越是如此,他倒越是想說。
但兩人性子都是內斂,嚴知問便也不曾貿然開口,沉默片刻,忽然道。
“上一回。”
“嗯?”
嚴知問道:“王爺來探視的池伯陽池大人。下官近日已翻過卷宗,池大人與河南官員只是普通友人之間的聯絡,應當並無叛亂之嫌。”
“當真?”聞言,岑修儒欣喜的抬高了眉毛。
嚴知問點了點頭。
“太好了。本王就知道池大人一生清清白白,絕不會捲入這種事。”
嚴知問看向前路,又道:“先前刑部立案時,關押了許多類似於池大人的官員,目的無非是想尋人替罪,方便魚目混珠。皇帝先前徹底清掃刑部,此舉固然會令朝綱動盪一番,但從長遠計議而言,卻是明智之舉。有此明君,確是雲朝之福,蒼生之幸。”說道此處,卻是神色一黯,垂下了眼簾。
沒有細看神情,只是聽嚴知問口中的話不帶一絲諂媚,岑修儒自然是開心,面色微紅輕輕一笑。
若是告訴他,自己入朝堂的目的,王爺恐怕是笑不出來了罷。嚴知問暗想至此,忽記起與劉將軍辭別一夜,那年輕的將軍帶著幾分醉意的忠告。
“要是把王爺放進了心裡,那你就什麼事也做不出來了。”
那人對什麼都看得通透,自己心裡的陰暗也不例外,嚴知問知道他非凡夫俗子,所說的話自也是有分量的。
沉默想著心事引著路,積雪的路上留下兩行馬蹄印。眼見離王府越來越近,嚴知問勒馬停下,正欲道別,岑修儒卻是趕著馬繞到了他的跟前。
那年輕的王爺臉凍得微微發紅,面上帶著一絲愧疚:“嚴大人,上一回本王心憂好友,說話便多有衝撞。……實在是抱歉。”
嚴知問看得愣了愣:“……下官才是多有冒犯,對王爺失了禮數。”
岑修儒堅定的搖了搖頭:“本王不懂治國之道,如今才是明白嚴大人才是對的。古人有云,天下之事;不難於立法;而難於法之必行……本王想,皇上不惜重整朝綱,意思也正是如此。”
見對方恬靜神情,嚴知問不知為何心裡有些悶,垂眼道:“王爺謬讚,下官惶恐。”
岑修儒畢竟沒怎麼說過這種場面話,說完也覺得有些彆扭,見嚴大人恭敬的模樣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頭看了看王府,道:“本王到了,麻煩嚴大人了。”
說完,便見嚴知問點點頭,沒有多言便調轉了馬身,沿著來時的路漫步回去了。
岑修儒卻停在王府外,微微歪頭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此人剛正方直,正如那圓規方矩一般,朝中有這等人物,長此以往,聖上必也會潛移默化,以審視自身標準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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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初發之時,隔了一秋的狩獵大會又是如期舉行。
兩排號角手整齊列隊,洪亮鳴角,震地擊鼓聲中,皇帝領文武百官於皇家獵林以東策馬出發。武將們皆手執長弓,揹負鵰翎箭,林間快意追逐,得意盡歡。皇帝也是不例外,換上了一身勁裝,滿弓出箭,乾脆利落。
太監們跟在後頭,拿著麻袋撿獵物,個個都撿得一頭大汗。
岑修儒本想跟上,奈何場上的馬兒太多,錦綸又是開始不安分,上一回錦綸的失控讓岑修儒有些後怕,眼見也是跟不上武將們的佇列了,回頭又見文臣們早已下馬歇息,便也是回到營地,下馬牽著錦綸到不遠處的溪邊飲水。
溪邊一人一馬,錦綸不停噴氣焦躁不安,他也正有些失落與無聊,忽然見溪水印出個人影來,回頭便見嚴大人牽著馬站在身後:“王爺。”
“嚴大人?”
“不容易出來散散心,悶在營地像是什麼話,不如下官領路,與王爺一道往西邊走走。”
想到西邊正是皇帝與將士們絕塵而去的方向,岑修儒自是欣喜的滿口答應了。牽過錦綸翻身上馬,才是坐穩,錦綸便同那日一樣,乖乖的跟上了嚴大人的馬。
獵場的東邊只是一片無垠的草原,只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