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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修儒驚了一驚,卻見皇帝輕笑的臉上純粹的沒有一絲雜質,又是吻了上來,垂眸望進他的眼,道,“從今往後,修儒怎麼說,朕便怎麼聽。可好?”
“……。”
岑修儒將信將疑的看著皇帝,也不知他是不是隨口敷衍,而後後背貼上了柔軟的墊子,是皇帝將他放在了龍床。
他仍是不安,見皇帝如今滿目柔情不似要發怒,便有些嘮叨起來:“……皇上,這世上的東西,但凡有條命,都脆弱的很,給條路,就活下去了。不然……”說到此處,想起那隻就死在自己雙手中的金絲雀,岑修儒眼眶有些發澀,吞了口唾沫忍下眼淚,“可能就沒了。”
皇帝見他絮絮叨叨,眼中亮亮的,曉得他想起了傷心事,便溫柔的埋頭吻了一記,道:“朕明白了。”說罷,兩人皆是一陣沉默。
在岑修儒情緒慢慢平穩之時,皇帝忽而換上一笑,“朕看修儒說話不似活人,倒像神仙。”說罷,埋頭就是在他頸間嗅個沒完,岑修儒被逗得在床上滾來滾去,忍不住吃吃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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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道聖旨下來,震驚了整個京師,皇帝一口氣,將刑部四品以上重臣全數罷免或調任。而頂替原刑部尚書之職的,竟是這次會試其中一個年方十七的無名小輩。
京城中傳得神乎其神,但只有朝中大臣知道皇帝此番舉動用意,要徹查河南之事,刑部自身決不能有汙點,否則難以杜絕冤假錯案,也恐怕姑息養奸。皇帝一下將刑部四品以上官員全部換掉,正是在昭告天下,河南一事,絕不會因涉案人數過多,就罪不責眾,不了了之。
岑修儒沒想到皇帝並不是隨口敷衍,而是當真重用了曾有過節的嚴寒,震驚之餘,卻是記起他那平平淡淡一句,“朕明白了”。岑修儒隱隱覺得,這一年來,皇上確實漸漸改變,也許假以時日,便不再是那個易怒而暴戾的人了。
嚴知問新官上任便被委以重任,刑部先前光關押在牢的犯人就數以千計,記錄在案的更是多不勝數,而順藤摸瓜,其中每一人都可能牽扯到背後千百人,他見皇帝全權交予他處置,第二日便面聖,直言不諱,從吏部討要了應屆脫穎而出的數十位貢士安j□j刑部,每日提審犯人,不曾停歇。
朝廷風起雲湧,饒是禮部與翰林院大多閉門搞學問之人,從來也不曾牽扯這等叛亂之事,也是頗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覺。
聽聞刑部連獄卒都幾乎換了一遍,禮部的同僚們擔心池大人近況,尚書大人又是託岑修儒去重新打點一次。於是岑修儒又是抱著沉甸甸的銀兩跑去刑部打點。
卻不料,這一回剛走到刑部大牢的門口,便是被守衛攔了下來:“王爺,請留步。”
未料會在門口就被攔下,見兩個守衛都是不近人情的模樣,岑修儒握緊了手裡的黑色布包,一時不知該不該掏出銀兩,只好尷尬一笑:“兩位……本王只是想去探望一下禮部的同僚,池伯陽,池大人。”
守衛仍是一步不讓:“王爺,請回吧。尚書大人有令,刑部大牢中所押犯人,未經提審斷案轉交水牢之前,一律不得探視。”
“……能否通融一下。”想不到刑部尚書新官上任三把火,將刑部管理的一絲不漏,岑修儒露出有些難辦的表情,從袋子裡取出兩錠白銀,正將其中一錠塞過去,還沒說出什麼好話來,便已是被硬邦邦的推了回來。
“王爺,實乃尚書大人的命令,莫教我等難做。”
“……”岑修儒訕訕的收回白銀,忽然聽得刑部大牢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哭,直喊得他頭皮一麻,透過大門往裡邊看去,便見到兩個獄卒正拖著滿身是傷的犯人經過。
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岑修儒倒吸一口涼氣,哪裡還安得下心,正欲轉身去求一道可入刑部的聖諭,卻是見不遠處有人疾步而來,待來人走近了,岑修儒才是認出走在最前那一襲黑袍的人,正是嚴知問。少年人已將長髮一絲不苟的全部束起,顯得成熟氣了不少,高冠後兩條墨色絲絛在寒風中揚起,冠玉似得臉則透著幾分清冷。
守在大牢門外的守衛見來人,雙雙抱拳道:“尚書大人。”
“……”嚴知問微微頜首,卻又移回到杵在原地的岑修儒身上,思忖了片刻,上前了幾步,深深一揖,“王爺。”聲音依然透著一股是超出年齡的沉穩。
岑修儒心懷鬼胎的將懷裡的銀兩藏在了袖子下,不大自在的眨了眨眼,緊張的唔了一聲。
“不知王爺到此,有何貴幹?”
岑修儒這才是回神,忙道:“